是氣得衝回了臥室。
其實,錢謙益不但是剃了發,甚至還已經答應了清廷召他入京為官的意圖。他已經想通了,管他何朝哪代,我目的自為官,實實在在還沒有過足官癮呢!
柳如是百般勸說無濟於事,錢謙益仍然躊躇滿志地收拾行裝,一心入京圖謀前程,臨行前夕,正逢中秋佳節,柳如是與錢謙益泛舟西湖之上,一個是悲傷纏綿,一個是滿懷喜悅,這一夜,兩人與往常不一樣。都悶悶地飲酒,很少說話。柳如是看著眼前熟悉的湖光月色,吟了一首詩給錢謙益:
素瑟清樽迥不愁,柂樓雲霧似妝樓;
夫君本志期安槳,賤妾寧辭學歸舟。
燭下鳥籠看拂枕,鳳前鸚鵝喚梳頭;
可憐明月三五夜,度曲吹蕭向碧流。
她想用柔情和寧靜甜蜜的生活圖景挽留住丈夫,可錢謙益已動功名之心,一下子哪裡收得回來。
錢謙益到京城後混得並不理想,他一心想著宰相的高位,最終還只是得了個禮部侍郎的閒職,不免有些心灰意冷。而遠在西湖畔獨居的柳如是接二連三地寫來書信,一面傾訴相思之苦,一面勸他急流勇退,回去與她同享縱情山水之間的隱居生活。慢慢地,錢謙益動了心,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