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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人又暈又熱,等舌頭又被纏了一會兒,霎時嘴巴被鬆了開,一口涼氣灌入,我忍不住咳了一咳。
耳邊聽見輕笑,然後臉頰就讓一手給抹了一把……
「這樣就喘不過氣?」傅寧抒眼裡有些溼潤,臉色微微地紅,他邊說著,邊把另一手橫到我的背後,慢慢的拍了拍。
我側身對著他,莫名臉發起熱,可嘴裡還是咕噥:「哪能不讓人喘口氣的……」
傅寧抒又笑,再欺近前,親了一下我的嘴角,「好,先給你喘口氣。」
我點頭……見傅寧抒再笑了下。
他不笑的時候,就很好看,可眼裡……總覺得有點兒冷。
但每次他笑起來,眼裡的那點兒冷,就消失殆盡,雖然時常只有一瞬間,可這一瞬間,第一次看了就不會忘記。
「……在想什麼?」
臉被摸了摸,耳邊就聽見傅寧抒問,我回了神,但還是直直的看著他,正想要開口,冷不防地,肚子咕嚕嚕作響。
我呆了呆,霎時發起窘……
傅寧抒彎了彎眼睛,笑了笑,手又摸了摸我的臉,然後道:「……都這個時候了,是該覺得餓的。」
說著,他扶了我一塊兒坐了起來。
「唔,去弄點兒吃的好了。」
聽他說,我趕緊就問:「那又得吃粥麼?」
傅寧抒伸手過來,順了順我的袍襟,笑了一下,「你想吃別的也行。」
我亮了眼睛,連忙問:「真的麼?」
傅寧抒唔了一聲,收回了手,往我看來,然後問:「有想吃的?」
我想了想,看了他一眼,才小聲的說:「我想吃……先生能再做一次蛋羹麼?」
傅寧抒像是怔了一下,跟著微笑,他看著我問道:「怎麼想吃那個?」
我唔了一唔,有點兒說不出所以然,方才就腦中閃過這道菜,然後就說了。我看了看他,只是問:「……不好麼?」
「沒有不好,只是……」傅寧抒看向我,又問:「就只想吃這個?」
我嗯了一聲,點頭道:「就想吃這個。」
傅寧抒笑了笑,摸了摸我的頭,然後說:「好,就給你做這個。」
五十九
於是就去了廚房,抱柴生火,跟著燒水……
傅寧抒將袖子挽高起來,站到灶臺前,手裡拿過洗淨的菜刀,一點兒也不怕腥,弄起砧板上才從水盆裡挑出的兩尾魚。
以前看吳嬸做過蛋羹,印象裡沒有用到魚呀……
我愣愣地瞧,就見著傅寧抒把兩尾魚都對剖成兩半,然後仔細的挑出魚骨拍碎,跟著還擱進了水已燒開的鐵鍋裡。
我咦了一聲,不禁納悶脫口:「先生,怎麼要熬湯啦?」
「唔,只是調味兒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