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離槡便眼睜睜看著那東西又屁顛屁顛跑回來,笨笨拙拙爬上窗臺,其間落地無數次,終於是爬了出去。
這是……什麼狀況?
“去看看?”離槡的話語裡竟帶了對我的徵詢。
受寵若驚的我竟忘了點頭。
“那你接著睡吧,我去……”
“要去要去,我必然要去的啊!”
悄無聲息出了房門,在月光映照下,我方看清那一團肥嘟嘟的真面目:小小的一團,團起來估計有離槡一個手掌大小;毛絨絨的身子圓鼓鼓的,四肢短小,頭上兩隻不大不小的耳朵耷拉下來,屁股後面還有一條細長的尾巴。最最重要的是,這隻東西是……粉紅色的!
這是……什麼東西?
“孟槐。”離槡的聲音響在我耳畔,我這才驚覺原來自己同他貼得太近了些。我自覺要拉開些距離,卻被離槡一拉,同他一道閃身去到了院中一棵古木後。得,這會兒貼得直接沒距離了。
離槡卻彷彿不介意這些,他半側了身子,凝神看著那粉紅色的一團一蹦一跳去到一間房門前。
離槡說那東西是神獸,叫孟槐,可為麼我越看越覺得它其實是一隻豬呢?還是一隻粉紅色的稀有豬……
那隻豬……啊呸,是孟槐!那隻孟槐竟後肢著地直立起來,那短小的爪子趴在門上,在向內做著窺探。
不多時,那隻……算了,我還是叫它豬吧,反正只在心裡叫叫,旁人又聽不見。不多時,那隻豬趴著趴著,轉眼便隱去了門裡,看不見了。平白消失的豬本不稀奇,卻因了暗夜的襯托,顯得有些妖異。
那房內是燃著火的亮光的,不知內裡又住著誰呢?
我們怎麼辦?要跟進去嗎?
突地,我只覺眉心一涼,是離槡在我額上結了個印記。這動作我已熟悉,這是讓我隱身了。
這是一間女子的閨房,透著山裡人特有的簡樸,卻也不*巧。桌上燃著紅燭,鮮紅的燭淚落下來,積了滿桌。
床前有一架薄薄的屏風,屏風上罩白布。越過屏風去,便能看見一隻小小的粉色豬翹著尾巴,趴在床邊。
床上,躺了一個女人。
床邊,立著一個老漢同一個老婦人。正是這戶人家的兩位屋主人。
躺著的女人是他們的女兒嗎?從年歲上看,應該是吧。
那隻趴在床邊的小豬,則時不時看看床上的女人,又時不時向那兩個老人投去恨恨且戒備的一眼。
'2013…05…21 人妖練(4)'
那隻趴在床邊的小豬,則時不時看看床上的女人,又時不時向那兩個老人投去恨恨且戒備的一眼。
老漢同老婦人則恍若未聞,還是,他們根本就是看不見那隻豬的?
雖說父母半夜去到女兒房中也沒甚說不過去的,可我總覺得,在幽幽火光映照下,那兩個老人的側臉看上去有些詭異。
我去看離槡,他捏捏我的手,以眼神示意我稍安勿躁。
哦哦,我被離槡捏手了。
在我雀躍的當兒,我看見那老漢手中寒光一閃,他舉起了一把鋒利的匕首。
等等,匕首?!
老漢的匕首正對著床上女人的心口,而床上的女人呢,仍舊睡得無知無覺。
這……要喊人嗎?
我不敢,便只能眼睜睜看著老漢手中的匕首刺向了女人的心口。他是真的刺下去了,立時就有殷紅的鮮血流出來,霎時便染紅了女人粉白的衣襟。
女人仍舊睡得無知無覺。
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啊!
趴在床邊的那隻豬,一張豬臉擰成一團,好似在焦急擔憂著什麼,卻也沒撲上去發豬瘋咬人。於是,我猜測,這是一隻心有城府能忍耐的豬,比我家大白強。
那一邊,老漢手起刀落劃破女人的胸口,他身邊的老婦人就不知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