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不然她早成了天下無敵的女壯士了,哪還用委委屈屈躲來山巔?
日子便這般在山林裡如流水般滑過。
這一夜,她做了一個夢。她夢見了一場聲勢浩大的婚禮,新郎是她的離槡,新娘卻不是她。
她清楚地看見,禮堂內歡聲笑語,賓客不斷。她的丈夫,臉上現出那樣溫暖的笑來,一如對她笑的樣子。他對著新娘子,溫柔淺笑,呵護備至。
他一定一定是認錯人了!
她沒有被背叛的痛苦,只有試圖解救出她丈夫的心焦。
終於,擠過層層的人群,她去到了他們的身邊。
“離槡哥哥!”她叫他的名字,他卻並未回眸。畫面好似在眼前定格,定格在他同那一個新娘深情相擁的時候。
她自然不會放棄,她一步就跨上前去,勇敢的女壯士試圖將丈夫拉回來她的身邊,卻一時不慎,拉扯間,弄掉了新娘子的蓋頭。
火紅的蓋頭落下,就現出一張絕美的臉來。
她認識這個女人,她見過這個女人,她就是時常跟在她的丈夫身邊的那個……他的師姐。
雨姬覬覦她的離槡,雨姬對她沒有好感,這一點她一直知道,可阿嬰未曾料到,雨姬對她,竟有那般深切的恨意。
雨姬尖細銳利的指尖掐住了她的脖子,她的手收緊收緊再收緊,那分明是一副要將她置之死地而後快的模樣。
阿嬰掙扎,慌亂間對上她錯亂的眸子。所有的人跟事都遠去了,沒有了喜堂,沒有了婚禮,更沒有了離槡,有的只是阿嬰被如厲鬼一般的雨姬掐住了脖子。雨姬是真的要殺了她!
雨姬神色狂亂,她如發洩一般地吼道:“為何?你為何要出現?!他明明不日便要迎娶我過門,你為何要出現?!為何要將他奪走!?他要娶的是我,他已經答應師父要娶我了!都是你!都是你!只有你消失,只有你不出現,他還是我的!還是我的!”
她瘋亂的話語令阿嬰又驚又怕,她確然知道離槡要娶的本是雨姬。可那是出於神權的考慮,是為了祭祀的需要啊!離槡同雨姬之間並沒有真正的感情,離槡說,那個時候,即使要娶,他娶的也僅僅是聖女這個身份而已。
如今,看那雨姬兇狠的樣子……莫非他們都忽略了一件事情——其實,雨姬是渴望嫁給離槡的嗎?
夢醒了,阿嬰坐在床上,伸手撫著自己的脖子,大口大口喘著氣。身上的衣裳盡數汗溼了,脖子上彷彿還留有夢中那捻捻膩膩的窒息感。
她把床搬去了窗邊,這般一來,一側頭她便能看見外頭的景了。
此時,月已上了中天,明晃晃的月光落在窗臺上。她的手指觸上窗臺,停了一瞬,便輕輕以指尖點著窗臺,點點觸碰,似在安撫自己慌亂的心。月光將她的手指照得透明,突然地,指尖一痛,手指被窗臺上木屑的倒鉤給刺破了。
床上一重,是睡在床底下的大白上了床來。大白嗚嗚了兩聲,便窩來了她的身邊,輕輕叼起她的手指,給她舔舐傷口。
阿嬰任由大白動作,大白的老虎眼睛在黑夜裡散發著幽冥的光,但看在阿嬰眼中,卻只有純真的可愛。
她嘆息一聲,張開雙臂抱緊大白的老虎腦袋,嘴裡在喃喃自語:“但願是我想多了吧……大白親愛的,你說離槡哥哥什麼時候回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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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6…25 暖花開(19)'
她嘆息一聲,張開雙臂抱緊大白的老虎腦袋,嘴裡在喃喃自語:“但願是我想多了吧……大白親愛的,你說離槡哥哥什麼時候回來呢?”
大白吼吼兩聲以作回應,那兩聲吼吼,怎麼聽怎麼像是……幸災樂禍呢?
近來,阿嬰發現山上有些不太平,不知為何,平日裡散步的時候,同大白玩耍的時候,她總覺得,在無形中,有一雙眼睛在窺探著她。
這是一種很微妙的感覺,作為猛獸的大白嗅不出來,但源自於女人的第六感覺讓她明白,她好似被人給盯梢了。
但是,她卻發現不了那個人。
或許……只是新來的某隻獸?
但這些疑慮立時便被她拋去了腦後,因為,在一日的清晨,她終於等來了她要等的那個人。
朦朦朧朧的霧靄裡,那個人向她走來。他黑色的袍子在清冷的晨風中張開來,襯得他整個人威武又英挺。他的臉陷在晨光裡,她不能看清,但她知道,他定然是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