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見過面了,但一句話都沒說過。現在見他這樣伺候自己,她有些不好意思,說:“大山他哥,你是來保護我的,並非下人,你不必伺候我,我一個農家女只有服侍別人的份,哪能讓人服侍我呢,你願意跟著一起來我已經十分感激了。”
魏大海也是個極少與陌生姑娘說話的人,這樣與海棠面對面說話他情不自禁臉紅起來,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是個大老粗,平時幹活習慣了,既然來了總不能一直閒著吧,那樣多悶啊。你肚子大了,掃院子和一些家務活就別幹了,都讓我來做,否則我會閒出病來。”
海棠笑了笑,尋思也是,便沒說什麼。
魏大海尷尬地站了一會兒,忽然說道:“我去把你表哥叫過來,這早飯是他買來的,你們又是表兄妹,應該一起吃才對。”
“不必了,我與他雖是表兄妹,平時也極少來往,畢竟男女有別還是不要在同一桌吃飯為好。待南公子醒了你問他要些錢去買糧食和菜,以後一日三餐我們自己做著吃吧。”
魏大海見海棠端莊大方,很好相處,就沒剛才那麼拘謹了,笑呵呵地點頭道:“好。”
在對面屋裡的孫鴻將這些都聽了去,他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海棠對南雲陽好也就算了,和魏大海也能說這些話。他氣得臉色鐵青,從屋裡走出來時看也不看海棠和魏大海一眼,直接要出門。
才到門口,他就被眼前的陣勢給嚇著了。只見迎面走來一大群人,而且都是列隊而走,更讓他吃驚的是,還有一輛馬車停了下來,有一位穿著十分講究看似官老爺模樣的人下了馬車走了過來。
孫鴻見到南家的仗勢,已經猜出此人就是南員外,他慌得趕緊跪在一旁。
南員外根本沒看孫鴻一眼,直接進門。來的那群人大部分都在門外侯著,只有四五位隨從跟著南員外走進來。
南員外進來一聲不吭,直接盯著海棠的肚子看,眸光冷洌。海棠嚇得雙手一顫,手中的筷子掉落在地,魏大海趕緊彎腰撿起來,然後走過來向南員外作揖,不卑不亢地問道:“不知您來找何人,請不要嚇著這位姑娘。”
南員外根本不理會魏大海,直接來到海棠對面坐下,再細瞅了一番,問:“你肚子裡懷的是我南家的種?”
海棠當即明白了,這位應該是南雲陽的家人,或許就是他的親爹。南員外嚴肅冷洌,海棠想不害怕都難。她想搖頭說不是,可若這麼說南雲陽豈不是白忙活一場了,南雲陽把她找來就是為了矇騙眾人讓鄭家小姐知難而退的。
海棠很清楚自己來此的目的,她穩了穩心緒,微微點頭道:“是。”
魏大海也大概猜出來者是誰,趕緊去房裡叫醒南雲陽。南雲陽嚇得腿軟地跑出來,張口就扯謊,“爹,你別怪我胡來,海棠懷了我的孩子,我不能棄她不顧啊!”
南員外黑著臉,伸手就給了南雲陽一個大耳摑子!吼道:“你個逆子,在外面都留了南家的種怎麼不早些跟我說!你哥這四年先後有了六個女兒,就是沒得一子,你在外面胡吃海喝豪賭都讓我知道了,怎麼偏偏有了孩子不讓我知道?”
南雲陽有些懵,他爹這是啥意思?
南員外指了指魏大海,問他兒子,“這人是誰?”
南雲陽平時跟他爹說謊都成習慣了,張口便來,“他……是海棠的哥哥。”
南員外沒再問什麼,招呼著隨從過來,命道:“你們趕緊去買些好傢什來佈置,吃食、點心及安胎的補品多買些,都要買上好的!還有,你們不許將海棠姑娘住在此處的事傳出去,誰敢透露一字就代代為奴,永世不得翻身!”
隨從們出去了,緊接著有十幾位家丁進來收拾院子。南雲陽還沒明白他爹是啥意思,他爹直接下令,“把二少爺帶回府!”
南雲陽害怕回家面壁思過,嚷道:“爹!你別急嘛,我還沒見到房東,還沒付賃錢呢!”
南員外直接從身上掏出一個沉甸甸的荷包放在桌上,說:“海棠兄妹倆在此,房東來了自然找他們。”
南雲陽摸清了他爹的心思,又道:“爹,我得在這兒守著海棠,儘管有這一堆人伺候,只要我不在她也會不開心的,這對她肚子裡的孩子可不利。”
“矯情!”南員外衝海棠瞪了一眼,“海棠姑娘你莫多想,我南家是不會虧待你的,你就在這兒好好住著,直到孩子生下來。雲陽他……以後每日傍晚會抽一個時辰過來看你,你千萬別鬧氣!”
海棠剛才也有些暈乎,現在自然也明白南員外的意思,簡簡單單地應了一個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