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走近他們,但又小心翼翼地保持一定距離,以免引起他們的注意。當我終於走到足夠近的時候,我豎起耳朵聆聽起來。
仔細一看,原來是剛才的那一對父子,我剛想上前和他們去打個招呼,卻聽他倆已經聊了起來。只聽那位父親對他兒子說道:“咱們這樣辦完夫妻更名之後,然後再去辦理一個離婚轉移業務,之後再賣房就沒有個人所得稅了吧!”
他的兒子,一臉諂笑的說道:“那當然就沒有個稅了,到時候你再賣另一套房子就可以省一個點的個稅了。大爺,我幫你出了這個主意,讓你們沒用在微信上預約就預約就辦上了業務,讓你省了半個月的時間,你是不是該謝謝我,意思意思啊?”
我聽到他說的“大爺”兩個字,腦子裡面感覺嗡的一聲巨響,霎時間腦海裡一片空白,不知道是因為什麼,而且還伴隨著一陣接一陣的天旋地轉。
不過片刻之後,我稍微平靜了一下,內心自己安慰自己,離著也不是那麼近,同時他們說話的聲音也不是那麼大,也許是我聽錯了吧!我也不該把人都想的那麼壞了。
於是乎,我屏氣凝神,側耳傾聽,以保證他們說的每一個字都能準確無誤的傳進我的耳朵裡。
只聽那位老人憤憤不平地說道:“少廢話,等房子成交之後我,我得給你們中介那麼高的中介費,而且之前也沒少給你塞錢,你還好意思找我要錢啊?你這次假模假樣的跟著我,還不是怕我跑單了啊,你才天天像是防賊一樣黏著我。”
那位中年人依舊是不氣不惱,一臉諂媚的看著對方說:“剛才要不是我喊的那幾聲爸爸、媽媽把視窗唬住了,讓他相信了,你的業務能辦的那麼順利麼?我對你喊爸爸,你還答應,便宜都讓你佔了,怎麼也得給我幾百塊錢吧,要不我那幾聲爸爸不就白喊了啊!”
老人哼了一聲,冷冷的說道:“你可拉倒吧,那小子被咱們矇住了,還不是我的演技好。我和老伴在那邊坐著,就聽你跟那小子說我怎麼就腦中風了,怎麼又半身不遂了。我一看趕快就醞釀情緒,然後你架著我往視窗那邊走,你看我裝得彈弦子的像不像?”
那個中年男子聽後哈哈一笑,然後雙挑大指說道:“像,太像了,您老那個演技真是渾然天成,太逼真了,比現在電視上那幫小鮮肉演員的演技可強上太多了。我當時扶著您往視窗走的時候,您把我都嚇了一跳,我還以為您的身體真出什麼毛病了。”
老人聽後也是哈哈一笑,然後又正色說道:“所以說,這個業務能辦成,主要是我自己努力的功勞,和你沒多大的關係。”
那個中年男人聽到這裡,也有一絲不耐煩的表情顯現了出來對老人說道:“大爺我跟你說,就你那個演技,也不是到哪個視窗都有用。要不是我幫你找到這個菜鳥收件視窗,你怎麼可能有發揮的餘地。要是換一個有經驗的視窗,沒準一會兒就把你這個裝病的人給識破了。”
他們的爭論還在持續,但我感覺耳朵如同耳鳴了一般,只能感受到一陣又一陣刺耳的聲音。看著他們兩個人比劃的張牙舞爪,爭得臉紅脖子粗,但我已經聽不到他們所說的是什麼內容了。
腦子裡一直迴響著“菜鳥”這兩個輕蔑的字,就像一把尖銳的刀,一遍又一遍地刺痛著我的心。那聲音在我腦海裡迴盪,彷彿是一種無法逃避的折磨,讓我陷入了無盡的痛苦之中。
有些想不通,為什麼他們要這樣對我?我相信人性本善,但是為什麼他們要用如此殘忍的方式來傷害我?難道我做錯了什麼嗎?還是說,我只是一個容易被欺負和嘲笑的目標?
我感到自己的心像是被撕裂開來一樣疼痛,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我曾經以為這個世界充滿了美好和善意,但現在卻發現,它也有著殘酷和冷漠的一面。那些人利用了我的善良,用謊言和欺騙來愚弄我,讓我成為他們的笑柄。
我憤怒地握緊了拳頭,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甘和反抗的慾望。我不能再讓別人隨意踐踏我的尊嚴和感情,我要學會保護自己,不再輕易相信他人。
我真想直接衝過去,把他們的那張受理憑證搶過來,然後撕得粉碎,直接扔到他們臉上,告訴他們這個辦件手續作廢了,我不伺候他們了。
但是,出於不動產登記收件人員的職業操守,我還是忍住了沒有和他們發生衝突。算了,眼不見為淨,我還是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邁著沉重的步伐回到了登記視窗。
就在這時,隔壁視窗的同事似乎察覺到我的狀態有些不對勁,於是趁著工作間歇的片刻,輕聲問道:“你這是怎麼了?感覺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