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情侶裝就能裝情侶,現在套用在這裡就是不是穿上道袍就能裝道士。
茅屋裡,沒有符,沒有祭壇,沒有道教八卦,只有一個茅草編的蒲團。一把掛在牆上的浮塵。
心若是有道,何須處處擺上道家法器證明自己是修道之人?
老農燒水,沏茶,親力親為,正經的山泉水,茶據他說也是天目山採摘的初春嫩柳葉子,自晾自炒,入口苦,後甘甜可口。
喝完茶,這個看起來比我師父都要年輕的百歲老人笑道:三兩小友,你心迷惑,我可幫你解。
我欲言又止。
他又笑道:是否心疑惑太多,無從問起?
我點頭。
他站起身,道:我看小友也是有慧根之人,心有善念孝念執念,至於你心疑惑,我只問一句,道為有情,或是無情?
我搖頭道:老神仙,說句實話,您說的,小的根本就不懂啊,何為有情?何為無情?
他看著我的眼睛道:我可為你下山降妖。但若妖有情,降也不降?
我還是沒明白,但是我不好意思開口了,甚至我都忘了自己要來幹嘛,說了幾句話我都聽不懂,好歹哥們兒也是個作家,作家啊!靠字吃飯的啊!
女警這時候卻忽然拔槍,頂住老農的額頭,道:不故弄玄虛會死?鬼神一說,我信,但是我是警察,我只想破案,更沒功夫聽你說道,妖要不要降跟我沒關係,我只想知道它會不會再害人。
老農安然一笑,道:我問三兩小友最後一句,若是一人,極情於你,卻為禍他人,降也不降?
我瞬間就蛋疼了,這句話我還真的聽懂了,也就是說有一個人很喜歡我,但是他卻是個大壞蛋,做了很多壞事,那這個人該不該殺?
次奧,該不該殺?我說該是不是很沒良心?
我說不該殺,會不會有點自私?
這他孃的讓我怎麼回答啊?
女警跟老農一起看著我,等著我回答呢,我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的對道士還了一個禮,悶騷道:仙長,既然道法自然,那就自然而然順其自然,何必追問於我?要知我兩者我不管選哪一個,都會心有愧,違心而選,豈不有違自然之道?
我心裡哼道,跟哥們兒玩字遊戲?不帶這麼埋汰作家的,你問我該怎麼辦,我就說讓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這不是道家追求的自然?
老農哈哈一笑,道:你們下山吧,一切我自有安排。
他要送客,我們倆也不好意思不走,我本來還以為我能見到一個騰雲駕霧的老神仙呢,誰知道就遇到了這麼個說話玄乎的老人,不過我挺相信他的,不因為啥,就憑感覺。
路上,一向對我不冷不熱的女警忽然對我道:你相信這個老頭?
我說我信啊,為啥不信?
她點頭道:應該是有點真本事的,剛好我拿槍頂頭,他全身自然而然,不是假裝的鎮定。
我就道:這算什麼啊,你又不會真開槍。怕什麼?
我話一說完,這個瘋婆子直接把槍頂我頭上,對我笑道:我不會開槍的,你怕不怕?
我罵道:你個瘋婆子,趕緊收回去!走火怎麼辦?!
她收回槍,哼道:出息。
下了山,我見到了那個在山腳下打坐的師父,跟他說了下這個所謂的師祖對我說的話,因為很多話我是不明白的,有必要求教於他。
師父在聽完之後,反問我道:真有一個女的真心喜歡你,你捨得她去死?
我搖頭道:問題是沒有啊,要是真有,我怎麼捨得讓她死?
師父無奈的笑道:你仔細想想,真的是沒有嗎?
我一個激靈,不禁想起了一張臉。
難道這個祖師所說的,是蘭心?但是這個答案,我沒有說出來,本來心情不錯的我,不知為何,一股憂傷襲來。
我真捨得她死?
我們重新坐上了開往齊齊哈爾的車,下了車之後,因為大叔是被通告的自殺,虎子跟蘭心西瓜姐妹倆已經被放了出來,現在都在三里屯虎子家裡被女警的下屬嚴密的監控著。我跟女警再三的保證幫她查案,並且絕不徇私,才回到了三里屯,重新融入了這個大家庭裡。
等待我的,會是什麼?
第十九章敢不敢搏前程
虎子的新家雖然是剛建的新屋,但是房間真的很少,新婚兩口一間,蘭心一間,以至於我跟師父只能一直的在客廳打地鋪,本來來說,我來參加婚禮,婚禮結束之後就各回各家,現在因為突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