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天,我只是奉命來做說客,可沒有什麼惡意。”祁連山微微變色,訕訕乾笑著,立即避讓開來,“洪明輝的事情,和我沒關係,我是奉副教主的命令。”
請動他,讓他陪著走一趟的,為虛靈教的玄光羽。
玄光羽知道他和聶天還算是有交情,才在屈奕離開時,說動他,讓他來一趟。
他,內心深處當然不願和聶天交惡。
“讓開即可。”聶天先點頭,旋即暴躁地咆哮:“洪明輝,還有你們還不滾開!”
“避開來!”
洪明輝的一眾聖域麾下,不論他如何暴怒,如何叫嚷,都一把拽住著,將他又拖入那條綻裂的空間縫隙。
“聶天!我不會放過你!”
洪明輝的叫囂聲,從那一條緩緩癒合的空間縫隙內,傳遞出來。
聶天御動的狂暴磁場,再沒有一點阻礙,在眾目睽睽之下,繼續以既定的方向,朝著碧霄宗開赴而去。
“虛靈教的洪明輝,竟然都被迫退讓了?”
“他不退,又能如何?除非玄光羽親臨,不然以他洪明輝,還有他的那些麾下,如何阻攔聶天?”
“這位災星,當真是膽大包天,誰的面子都不給啊!”
“玄光羽,這次也被打臉了。”
絢爛狂暴的磁場,飛逝而過時,喧譁聲從那些星河古艦,還有虛域、聖域者聚湧處,轟隆隆地傳出來。
……
碧霄星域,南方一片星海中。
一顆熾烈的太陽,洶湧地釋放著光和熱,太陽光暈深處,隱約可見一道身影,一點點地拔高著,吞吐太陽光輝,納入自身。
一艘停泊的星河古艦,被一條條鎖鏈捆縛著。
每一條鎖鏈,內部都雕刻著億萬蚊蠅般大小的符隸,符隸在鎖鏈蚊蟲般遊蕩著,似能啃噬附近散逸的靈魂意識。
古艦上,碎星古殿的辛晴,還有韓婉容,加殘餘的門人,皆靜坐著。
從他們的角度去看,能瞧見圍繞著古艦的,有密集的十幾種陣列,有萬千能殛滅靈魂的道則法規,有觸碰便會灼傷他們的火芒,散逸周邊。
他們期待的目光,都看向那顆熾熱的太陽。
“祖光耀……”
韓婉容輕嘆一聲,“逆境,總是能夠令人煥發出潛力。要不是他在途徑此地,一生參悟的靈訣奧義,又有突破,豈能從禁錮中飛離,踏足到那顆太陽,並直接發起對神域的衝擊?”
“太倉促了。”辛晴滿臉憂容,“他苦侯三千年,都不敢嘗試衝擊神域。那時因為,他覺得時機還沒有成熟,沒有絕對的把握。這趟激進地做法,完全是因為宋澈泉的壓力,是想要擺脫宋澈泉,才被迫為之啊。”
“宗門,在最危急的時刻,他也沒辦法。”韓婉容插話。
由寒淵星域飛出,他們以星河古艦踏上歸途時,被碧霄宗的宋澈泉,帶領宗門眾多強者伏擊。
此戰過後,這艘戰艦被宋澈泉以眾多陣法封禁,要拖回碧霄宗,慢慢審問他們。
宋澈泉沒下殺手,是想要從祖光耀、辛晴這裡,得到另外兩種碎星古殿奇特的修行秘術,還想知道碎星古殿隱藏的秘密。
結果,就在經過那顆熾烈太陽時,靜坐著的祖光耀,忽生出頓悟。
他掙脫禁錮,飛入那顆熾烈太陽中,藉助太陽的真火和光輝,不顧一切地去衝擊神域,要和宋澈泉一較高下。
宋澈泉無奈,一次次地,試圖阻止祖光耀,以其神域修為,要斷絕他進階可能。
初始時,除了宋澈泉外,還有眾多碧霄宗的聖域者。
慢慢地,碧霄宗的聖域者不知道得知什麼訊息,一個個匆忙離去。
反倒是這艘,被重重禁制的星河古艦,暫且遺落於此,等宋澈泉解決祖光耀,令祖光耀的突破失敗,或令祖光耀神魂俱滅後,才會來處理他們。
“咻!”
宋澈泉的神之法相,化作一條條晶亮的天河,要熄滅太陽神輝。
“炎日煉天!”
祖光耀瘋狂的怒嘯聲,從熾烈的太陽發出,無窮太陽真火,呼呼地飛出,和宋澈泉的神之法相碰擊。
他就是藉助這顆熾烈太陽,以新參悟的妙法,加半步突破的神域境,勉強擋住宋澈泉的一波波破壞。
可祖光耀自己清楚,他在進階神域期間,被宋澈泉如此打攪,再這樣下去,他的進階之路,註定也失敗。
可他並沒有解決的辦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