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0部分

伊耍��竊僖膊換峒�伊恕��薄�

明月看見他茫然無措,失魂落魄,不由得說道:“公子,你是為情所苦麼?”程淨晝微微一震,黯然說道:“若真的是有情,只怕還好些,恨只恨我虧欠於他,今生也不能還。”

明月呆了半晌,說道:“公子若只覺得虧欠,又豈會患病如此之重,像是患了相思之症。”程淨晝搖頭說道:“我對他兒女情意只怕不深,不是相思不相見之苦。”明月十分奇怪,問道:“不是相思,那是為了什麼?”程淨晝茫然說道:“他對我情深一往,愛逾骨髓,我不能回報,心中歉疚難安。”

明月一呆,忽然笑道:“公子金陵才名第一,這金陵城中愛你的女子比比皆是,明月自幼隨你於身側,不知看見多少姑娘暗送香囊錦帕與你,對你深情的,更是如過江之鯽,你幾時在意過?”程淨晝低聲說道:“你不明白的,他為了我,很可憐,甚至連驕傲也不要了。”他忽然想起幾次纏綿,那人肯為他宛轉承歡,不由得臉上微微一紅。

明月笑道:“說到可憐,我今早在集上見到一個姑娘更可憐,不必說驕傲,連自尊都沒有了。”程淨晝心中微微一動,問道:“是麼?”明月說道:“她母親病死,無錢埋葬,只得插上草標賣身。”程淨晝啊了一聲,說道:“那她可被好人家買去沒有?”明月笑道:“公子,她這般可憐,怎麼不見你為她傷心成疾?”

程淨晝微微一震,沉吟不語。明月笑道:“看來我是說中了。既然如此,改日便叫老爺到你心儀的那姑娘府上下聘,也好成全你這般心思。”程淨晝猶豫一陣,低聲說道:“如此說來我對他也不是毫無情意,但情意終究比不上憐憫來得深。”

明月呆了一呆,說道:“公子這話深奧得很,明月可不能明白了。女子娶回家中,只需呵護疼愛便足已,要什麼情愛?你見她可憐,便多呵護一些,她定會歡喜。”程淨晝悵然良久,低聲說道:“他不是尋常女子……”那人心高氣傲,當世無雙,若真能如此含糊混過去,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分離。

程淨晝喟然一嘆,又有些痴痴之意。

明月說道:“不管是什麼女子,公子再這樣下去是不行的,夫人已經病倒了,老爺也整日大發脾氣,你不能整日讓大家擔心罷?不如先養好身子,是娶還是不娶,也得以後再說。”

程淨晝凜然一驚,說道:“你說的是。若是我真對他有些情意,日後自有相見之期。整日為此不安,倒讓大家為我擔憂了。”他念及別人為自己憂心,竭力振作,湯藥不拒,身體便一日強上一日,過幾天已經能出去走動。但無人在旁時,又有些鬱鬱寡歡。

明月心中嘆息,也不知如何安慰,忽然想到一事,便道:“明日便是廟會,公子,不如我們出去散散心如何?”程淨晝點頭說道:“也好。”

翌日廟會之時,人群熙來攘往,繁華喧鬧。明月少年心性,自然早已忘了出門前答允程夫人好好看顧程淨晝之事,跑了個無影無蹤,也不知是去看雜耍還是買東西去了。程淨晝也不去管,只是緩緩走著。

分離已有月餘,但那人一言一笑,宛若眼前。自己日日想起,或許也是怕總有一天如他所願的忘記罷。

程淨晝恍惚的想,心裡又有些隱隱的痛楚。

不知不覺,已走到花市來。程淨晝無意買花,正要離開,忽見幾株梅花,清清冷冷的開著。程淨晝微微一怔,此時已不是初春寒冷,這梅花竟還能此時開放,倒也稀罕。其中竟有一株白梅,意態瀟灑,秀雅挺拔,程淨晝不由得心神遠遠飄了開去。

那賣花老者說道:“公子可要買花麼?這花是山野林間之物,不同尋常。”程淨晝問了價錢,正要付帳,明月已然匆匆趕來,說道:“公子怎麼在這兒?我找得好苦,原來你在買花。老丈,這花多少錢一盆?”程淨晝眉頭微微一蹙,那老者已答道“十二文”,明月驚呼一聲道:“這麼貴?”,登時與那老者討價還價起來。

程淨晝眼見那老者似乎十分為難,一言不發付了錢,將一大盆花讓明月抱著,自己已經走了開去,明月抱著花奮力從人潮洶湧中擠出來,一邊還在嘮叨他亂花錢,程淨晝也不願多說,轉了話題道:“明月,方才去做什麼了?怎麼沒瞧見你?”

明月登時眉飛色舞,說道:“我在此間茶館聽陳老先生說書。你不知道,今天正好說到一則江湖之事。”程淨晝微微一笑,道:“你小心些,別把我的花摔了。”

明月氣鼓鼓地道:“公子你就不想知道是什麼事麼?”程淨晝沉吟半晌,說道:“無非是些打打殺殺的事罷了。”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