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秘,每天不是滿船瘋跑,做各種誇張動作,就是呆在醫療室鼓弄花草。時不時會傳來輕微爆炸聲,到底那是醫療室還是實驗室?真的有些糊塗。
再看其他人,船上的副官是位嬌小美人魚,這本身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關鍵在於這位美人魚還擔負著清潔工作,整天繫著圍裙驅趕著清水到處跑。之後像擰抹布一樣操控水流打卷,總能擠出一些髒髒黑水。戰獸云云對她充滿敵意,難道是位可怕高手?
還有可愛的船技師培琳,她正向一級武修士衝擊,年齡似乎大了些。這位技師的助手是一隻黑猩猩,名叫泰坦。
佩恩心裡禁不住嘀咕:“連機械人都買不起的船隻,難怪見到大方客戶無所不用其極,死活將我拉到船上來,應該得到諒解,總得給窮人留條活路吧!”
作為所謂的闊少爺,佩恩惡習很少,而且有時候同情心氾濫,甚至一發不可收拾。比如說某次經過恆星他便怒不可遏,因為看到年輕船長拎著酒瓶在甲板上曬太陽,喝得居然是最為純正的馬蒂尼。沒有特殊渠道,這種飲品很難弄到。而打探的結果是船上有二十幾桶之多。
在愛心氾濫的闊少認知當中,寧肯把錢喝掉也不願意給船上買清潔型機械人,給童工技師配備專業助手的人,簡直是剝削到骨頭裡的人渣,人渣中的極品。
這一天,剛巧又經過恆星系,魅影號按例稍稍停留,以補充些能源。
林西索拉著躺椅走出船艙,開始享受日光浴。經過能量護罩抵消,過濾了有害輻射,武修士的體質通常又很強,不必擔心有危險。其實,這種習慣完全是兒時記憶在作祟,以土環星審美觀點來看,男人只有黑些才英俊,才健康,所以像約翰叼菸斗一樣,慢慢上癮了。
忽然,日光被身影擋住,林西索很客氣的問道:“佩恩先生,您怎麼總在我身邊晃來晃去?我記得晚飯的時間還沒有到,餓了就去找莎莎,她做的海洋類料理不錯。”
“哼,我是來提意見的,瞧瞧你的生活多麼奢侈,莎莎辛勤勞動,而你卻每天上躥下跳破壞她的勞動成功,是可忍,孰不可忍。如果再這樣下去,我看魅影號遲早關閉。”
佩恩說出了心裡話,覺得暢快許多。林西索則懶洋洋的靠在躺椅上,繼續喝著馬蒂尼,旁邊是水果拼盤,帶的補給非常充足,所以日子過得不錯。
半晌,船長大人才吭聲:“去拿一張躺椅來,正準備找你聊聊。”
“聊就聊,誰怕誰?”
佩恩很快躺在林西索身邊,兩個大老爺們享受著日光浴,身邊如果再有幾位比基尼美女陪同,就更加完美了。
林西索遞了瓶散裝酒過去,不緊不慢說道:“並非我不疼惜船員,而是莎莎有意這樣做,她的源能力透過日常清潔工作越來越靈活,已經到了收發自如狀態。如果有戒心,我會給她弄上十臺清潔機械人。魅影號就是我們的家,而我是她們的兄長,很多時候不用多說,也知道彼此間的想法,這叫做默契。再說說培琳,小丫頭倔強係數很高,別看她整天與機械打交道,那是因為她受過創師恩惠,立志在這條道路上發展。然而問題並不像表面上那樣簡單,任何這個年紀的孩子都有逆反心理,長時間與機械打交道會產生抗拒,必須有開解她的因素存在,這樣我才能夠放心。泰坦是最好的調節劑,黑猩猩經常搞混工具,培琳則不厭其煩教導它,從而轉移了注意力,你說這不是很好嗎?”
佩恩嗆了口酒,坐起身來,一臉震驚。原來他是在瞎操心,能成為船長果然不簡單。
林西索哈哈大笑:“別吃驚,這是我和老船長閒暇時討論的結果。接下來說說你的事情!孤身一人跑出來看似魯莽,實則修為已然不錯,大概四級水準,而且是名馴獸師。”
“呵呵,太可笑了,你不會認為帶著一隻弱小戰獸就是馴獸師吧?在我的家鄉風氣如此,很多人身邊都有戰獸跟隨。”
佩恩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那雙黑眼睛直直逼視過來,好像能把人看穿。立刻像洩了氣的皮球,鬱悶的追問:“你為什麼如此肯定?做馴獸師這一行可不容易。”
林西索摸了摸下巴,帶著幾分讚賞,進行解釋:“馴獸師關鍵在這個馴字上,雖然我沒有接觸過此類職業,但是見你逗弄白猴子的方式很特別,始終以眼神進行溝通,並且像教育孩子一樣教育它,這需要良好的耐心,不過你做得相當不錯。在我看來,能與呲牙咧嘴的白猴子和睦相處,確實有幾分本事。不知道其他馴獸師達到何種程度。”
佩恩無奈地嘆了口氣,吹了聲口哨,一道白影瞬間竄到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