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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人,那憑弓兵隊的那點人馬豈不是不夠?何師爺文韜武略、神機妙算,不知有何良策?”韓忠衛“驚恐萬狀”,眉頭緊鎖。
“韓縣尉過譽了,黃土嶺的賊人雖多,可縣尉大人將門虎子,足智多謀,區區賊人豈是大人對手。”何徵聽得縣尉大人對自己拍馬屁,得意的用手不停的捋著頜下的鬍鬚,但要讓他出出謀劃策,那是萬萬不能。何徵可是羅忠正的人,這次就是為了整韓忠衛才讓他去剿匪,否則的話,直接從別處借兵不就行了?
“何師爺,不知你能否騎馬?”韓忠衛知道,如果不將何徵從自己身邊挪開,恐怕要將黃土嶺的賊人全部剿滅還真是有些麻煩。
“騎驢倒可以,但騎馬還是……嘿嘿。難道韓縣尉有馬?”何徵問,他還不知道韓忠衛有馬,不但有馬,而且還不是三五匹,足有數十匹之多。
“當然,兵貴神速,若是有馬,不但可以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而且還能節省體力,何樂而不為?”韓忠衛有了主意,只要你不會騎馬那就好辦。
只有三天的時間,韓忠衛不想浪費,他提出,帶足乾糧,馬上去黃土嶺埋伏,一定要將黃土嶺上的賊人全部剿滅。韓忠衛當然是要騎馬的,而何徵不能騎馬,他只好讓韓忠衛給他借了條毛驢。至於彭仁龍的弓兵隊,則全部步行。
韓忠衛帶了兩名護衛,一出西城門,一抽馬鞍,激起一陣灰塵,等灰塵落地,人早就沒影了。何徵雖然想一直跟著韓忠衛,看他到底要如何剿匪,可毛驢的速度與戰馬的速度,那就好比腳踏車和汽車,不是一個檔次。而且他也不敢加速,要是在路上碰上其他的強人,他何徵何師爺的小命可金貴得緊,最後他只好與弓兵隊一起。
“彭押隊,怎麼你們身上鼓鼓的,這是何物?不會是新發的衣服吧?”何徵與彭仁龍倒是相熟,一路上兩人一個在驢上,一個步行,聊著天。
“何師爺說的是這個吧?這是縣尉大人令我們穿上的,叫沙袋,胳膊、大腿、小腿還有前胸後背都有,足有五十多斤呢。除了洗澡外,就算是睡覺也不能脫下來。”彭仁龍指著自己身上的“新衣”,身上的沙袋已經穿了三天了,剛開始的時候還真是適應,一下子身子重了五十多斤,連走路都喘氣不止啊。可隨著三天的訓練下來,每個人都漸漸適應了,不但可以穿著沙袋進行佇列訓練,就算是跑步和做俯臥撐,那也是沒有問題。
“五十多斤?我的乖乖,老夫也就一百來斤。”何徵瞠目結舌,看弓兵隊員的身上,每個人都有彭仁龍一樣,初看好像是穿了新衣,誰知道竟然是沙袋呢。而且看他們步履正常,根本就沒什麼感覺嘛。
“何師爺哪能跟我們相比,你可是讀書人。但說真的,一開始也覺得很不舒服,但穿了這麼幾天也就習慣了,現在要是讓我脫下來,還真是不適應了呢。”彭仁龍在來的時候也請示過韓忠衛,沙袋既然是訓練服,那如今是出戰,那應該將沙袋脫下來才對,可是韓忠衛沒有同意,這次剿滅黃土嶺上的賊人,弓兵隊只需要裝模作樣便行,對他們來說,這更像是一場演習。而刀槍無眼,韓忠衛希望發地些沙袋能成為他們的避彈衣。
這次剿匪,主力應該是韓忠衛的二十名護衛。雖然弓兵隊也訓練了一段時間,但在韓忠衛看來,還遠遠不足,要是有三個月以上,也許韓忠衛會令護衛隊當後盾,讓弓兵隊一試身手。可現在不行,弓兵隊在這次剿匪中必須完好無損。
羅忠正不是要削自己的面子嗎?那就讓他好好看看,黃土嶺的賊人對自己而言,不過是一群土雞瓦狗。現在韓忠衛只擔心一點,這次立了功後,不知羅忠正會不會上報朝廷。要是他不上報,不說自己不會答應,就算弓兵隊也不會幹啊。要是他答應,嘿嘿,真不知道他會如何上報。
黃土嶺離縣城足有二十里,若是放在以往,沒有一天的時間,弓兵隊是不可能趕到的。而現在他們身上還揹著五十多斤的沙袋,按道理,清晨從西城門出發,第二天才趕到黃土嶺也屬正常。可是現在,他們竟然在午後就到了離黃土嶺不遠的一個山坳。這裡正是韓忠衛吩咐他們隱蔽休息之所在,一到山坳,弓兵隊也不像從前那樣東倒西歪,而是很有紀律的,以十人為一組,默默休息。除了有些粗重的喘息聲,整個山坳竟然再也聽不到其他聲音。這讓一直跟著他們的何徵大感驚愕,要知道以往他也隨弓兵隊出去剿過匪,什麼時候弓兵隊有這麼好的體力,如此好的紀律了?
“彭押隊,你不累麼?”何徵說的突兀,他才發覺平常的正常語音在此時顯得特別響亮,連忙放低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