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完顏珣還以為這次自己運氣奇佳,一來成都府,本來是想先找制置使趙彥逾,沒以韓忠衛正好就在他府上。現在看來,此次意外碰到韓忠衛並不是什麼好事,也許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故意為難自己。
“忠衛,你與完顏珣相熟?”上次完顏珣代表金國來大宋弔唁之時,趙彥逾就來了成都,而且就算他當時在臨安,也並不知道韓忠衛與完顏珣到底有何關係。
“我們是在西夏遇到的,趙伯伯,我去看看煜婷……”韓忠衛哪有時間來應付趙彥逾,等完顏珣剛走出正堂,他就急不可耐的要再去見趙煜婷,接著剛才繼續。
“忠衛啊,你也不看看天色,煜婷此時應該已經歇息了,要見她以後有的時間,你明天再來便是。”趙彥逾見韓忠衛這麼猴急,知道今天的安排有了效果,只是他卻不敢將韓忠衛留在府中過夜,若是他們沒有訂婚還好些,現在就得注意影響。
韓忠衛知道今天晚上想要得償所願已經是不可能了,只得悻悻告辭,但他卻不會連夜回軍營,趙煜妨之個陣地沒有攻下來,他是不會就此收手的。
“師父”韓忠衛剛走出制置使府沒多遠,就聽到完顏珣站在街邊恭謹的聲音。
“你小子還沒走?”韓忠衛見到他,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完顏珣突然出現,現在自己說不定正在“馳騁”疆場呢。
“師父沒出來,徒弟哪敢離開。”完顏珣笑嘻嘻的道,他知道今天韓忠衛心情不好,也許這其中的原因還與自己有關,所以更是加倍的小心,生怕又得罪了韓忠衛。
“走吧,前面有座酒樓,進去喝幾杯。”韓忠衛正眼也不上瞧他一眼,一夾馬腹,徑自去了那燈火通明之處。
雖然韓忠衛走在前面,但如今是完顏珣有求於人,他見那酒樓並不遠,連忙將自己馬匹的韁繩扔給自己的隨從,然後一路狂跑,反而比韓忠衛先到了那間酒樓。進去後,完顏珣要了一個雅間,並且親自給韓忠衛清潔了座位。
“你可是堂堂金國皇子,做這等事也不怕折煞我?”韓忠衛緊跟其後,慢騰騰的走進了雅間,見完顏珣如此上道,這才輕輕笑道。
“我哪怕是金國皇帝,那也是您的徒兒嘛,師有事,弟子服其勞,此乃本分,本分。”完顏珣見韓忠衛的臉色緩和了下來,臉上更是堆滿了笑,如果此時他的隨從見到完顏珣這副阿諛奉承的樣子,不知道會作何感想?要知道哪怕就是在金國皇帝面前,完顏珣也不曾做過這等事啊。
“說吧,你要地雷幹什麼?”韓忠衛此時也沒有剛才那麼猴急,反正今天晚上是不可能當新郎了,就不想放過完顏珣這尊財神。對韓忠衛而言,完顏珣確實是財神,自己掌握的黑火藥配方比現在的火藥要先進數百年,何況就是大宋的火藥配方比金國的都要先進,因此這些火器的價格幾乎是由自己壟斷。要不是為了遠攻近交,不想讓金國在與蒙古人的抗擊中敗得太快,這些火器絕對會賣到一個天價。
“當然是對付那些蒙古人,師父,這次你可一定得賣幾萬枚給我,否則的話我國將難以抵禦那些蒙古人的侵擾啊。”完顏珣這次回金國後也到北疆待了兩個月,見識到了北方那些部落的兇殘,他們打起仗來完全就是不要命,很多時候金國計程車兵就是被他們這種氣勢給嚇得發抖,進而整支軍隊都崩潰。可有了火器就不一樣,特別是韓忠衛的這些火器,威力大,爆炸的聲音大,不但能讓那些蒙古人死傷慘重,而且還能將他們的戰馬驚亂,有時候幾枚手榴彈造成的破壞比一支千人隊的猛烈攻擊還要大。
“你倒是敢開口,一張嘴就是幾萬枚,你以為這是天上掉下來的還是風颳來的?幾萬枚?你們能出多少錢買?”韓忠衛問,其實地雷的成本比手榴彈只是稍微大一點,只不過技術含量卻要高不少,而且韓忠衛的地雷全部都是鐵殼,威力相當巨大,無論是人還是馬踩到,一準上西天。
“這不是隨師父嘛,價格好說。”完顏珣見韓忠衛鬆了口,立馬變得笑容可掬,並且還親自給韓忠衛倒了一杯酒。
“好啊,一百貫一枚,你們要嗎?”韓忠衛隨口說道,既然要給對方找麻煩,那就必須獅子大開口。再說了,價格太便宜,金國一買就是幾萬枚,到時蒙古人應付完了,改來對付大宋,那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一百貫?師父,這……是不是太高了呢?”完顏珣覺得二十貫就已經是天價了,現在他真想把剛才韓忠衛的話原封不動的還給他,他還真是敢張嘴,張嘴就是一百貫。難道金國的錢是天上掉的還是風颳來的。
“沒錢你買什麼地雷,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