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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周啟崇跟張全同時露出理解的表情。

我氣得咬牙切齒,終於覺得不能再躺著無所事事,掀開被子坐起來穿鞋。

張全把門關了,語調帶上一種悵然:“你們真要走了?”

“走了。”我道:“我能做的都做了,別的我也做不了什麼了。”

張全點點頭:“你說的對,讓你留下來太強求了,”頓了頓,他又嘆了口氣:“走吧,走吧。”

“人總要學會自己長大…”周啟崇接著他的話唱了起來。

我跟張全都忍俊不禁。

張全衝周啟崇比了個手勢:“一路順風。”

周啟崇“嗯”了一聲:“祝你們早點解決他們。”

張全揚了揚眉:“一定。”

我看了他一眼,輕聲說:“張伯伯,謝謝。”

作者有話要說: 給我收藏,我碼了好幾天呢誒呀嘿

☆、十指相扣

林喬恩跟夏嵐錦的婚禮在十八號晚上,周啟崇恢復得不錯,尤醫生終於鬆口讓他出院靜養。

他出院的時候一臉唏噓,表示這輩子再也不想在醫院待那麼長時間,我則認真提醒他不要伸懶腰,否則又得回去躺著。

周啟崇傷還沒好全,空著手走路,彷彿一夜之間從一個糙漢子變成了軟妹子。我看他的表情似乎很是悵然,於是安慰性地把一個行李箱拿給他拖著。他哭笑不得,無奈地拖著箱子等我去開車門。

其實像周啟崇這種男人,是最受不了無所事事跟一無是處的,雖然不愛規矩約束,但他的確適合生活在軍隊裡,否則就像這次受傷,一下子變成一隻百無聊賴的狗熊,這會讓他很沮喪。所以他才會在退役之前就給自己想到個出路,這樣可以讓他自己重新忙起來。

我有時候覺得他其實跟我爸很像——天生適合做個英雄,但我不希望他是。英雄這種東西,一家有一個就足夠了,他還是乖乖跟我回昶城當一隻狗熊比較好。

狗熊周啟崇回去就開始忙著辦這批退役的事情,我則開始收拾東西,處理房子跟車。周啟崇嫌棄我的車,真實原因是因為車頂太矮空間太小他坐著不舒服,於是我的車不要了,可以二手賣掉,周啟崇的SUV有部隊的南調戰友會順路幫開過去,所以他的車無所謂。

我在某個房產中介所看到蔣宜,她正彎著腰對著窗玻璃上貼著的中介資訊看來看去,一邊跟身側的一個男人興致勃勃地說話。

她也從窗玻璃的倒影裡看到我了,直起身來回頭看了我一眼,又恍若未見地轉回去,然後拉著那個男人進了中介所。

這時,周啟崇從馬路對面慢悠悠走過來,將一瓶冰水貼到我臉上:“在看什麼?嗯?”

我被他凍得一哆嗦,惱道:“看你老婆。”

周啟崇“唔”一聲,嬉皮笑臉道:“我老婆不是你麼?”

我把他手上的另一瓶冰水拿過來,警告道:“你最好小心點兒,尤醫生讓你不要喝冰水,忘了?”

周啟崇悻悻道:“你的你的,全是你的。”

我們去酒店參加林喬恩跟夏嵐錦的婚禮,夏嵐錦穿著旗袍站在門口迎客,看到我跟周啟崇一起來居然開始擠眉弄眼。

我簡直不忍直視,走進去的時候小聲提醒她注意形象。

周啟崇跟夏嵐錦雖然從初中開始就是同學,卻沒我跟她熟,又看到旁邊站著個林喬恩,表情就越發怪異——估計是又想到了“電擊治療法”。

林喬恩倒是笑著打招呼,又跟周啟崇隨便寒暄了幾句。

他們的父母一臉高興,很熱情地張羅我們進去,夏嵐錦的媽估計覺得兩個男人一起來有點怪異,目光在我跟周啟崇之間梭了又梭,最後終於認出我們分別是她女兒的高中同學和初中同學,神經粗大地放下疑惑,把我們帶到了同學那一桌。

夏母臨走前突然想起來,高興道:“小周呀!是你吧?當年總不交作業害我們小錦被老師罵。”

我幸災樂禍地笑起來,周啟崇尷尬得連連擺手卻無法辯解,於是我幫他接道:“年輕的時候不懂事,阿姨見諒。”

全桌人都笑起來,夏母也笑著離開。

這對新人辦的是中式婚禮,林喬恩戴著眼鏡穿喜服的樣子有點蠢,倒是夏嵐錦鳳冠霞帔下愈發顯得眉目清秀,惹得這一桌的同窗好友瘋狂尖叫兼吹口哨。

兩個人在臺上開始按著司儀的話做一些活動,最後就是咬蘋果的梗,下面起鬨聲響成一片,一向大方的夏嵐錦臉色羞紅,林喬恩喝了些酒,此時也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