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這丫頭到是聰明,若是讓人知道她小小年紀竟有如此才能,只怕會招來不少麻煩,還不如推給自己省事,後又知道有小木和沈清風罩著這丫頭怎麼也吃不了虧。
才沒讓留在大興鎮的人和她接觸,就怕這丫頭看出什麼蛛絲馬腳來,就是定期將他們母子的情況傳回來讓他知曉罷了。
其實這丫頭進京的第一天他就知道了,也知道他那乖孫的情況不容樂觀,不是他不想見他們,而是沒臉相見,他這做爺爺的近三年沒盡過一點責任。
本來還想著拿到藥引給那孩子解了毒,那也算是自己盡了心,可是自從半年前拿到了兩味藥引,這第三味明知就在那老虔婆的宮中,可他無論遣進去過多少回也沒能找到。
他不是不知道怎麼樣和能讓那老虔婆心甘情願交出來,但他卻不能這麼做,否則他便對不起當年將龍影衛交給他的父皇,和因為番王之亂時由於他的不妥協無辜喪命的長女。
他在這煎熬中度過了這半年的日子,想去見他們又覺得沒臉,然而對於那藥引也是束手無策,妄他一身無人匹敵的醫術最後卻對孫子身上的毒無能為力。
直到半個多月前小木賴在他府中不肯走,只為讓他去見錦兒一面,磨了半個月他也才想通,或許小木說的對,一人計短兩人計長,說不定以錦兒的聰明真的能想到辦法弄到這血蓮蕊也不一定,就算不行至少他還能陪孫子走到最後。
“錦兒,為師不是不想見你們,而是沒臉見你們!”看著夏錦終於消停了下來,老王爺才一臉歉意,仍是始終不敢直視夏錦的眼睛。
夏錦瞧著他那個唯唯諾諾的樣子,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他這樣子哪像是個什麼王爺,根本就是個做錯事的小老頭一個。
打發了黎青等人出去,夏錦只留下紅袖一人在門口守著,連老王爺身邊的那個親隨也被她轟了出去,她看不順眼的人沒必要留在眼前礙眼。
夏錦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下,“我問你,你不是姓冷嗎?怎麼會是王爺?異姓王?”夏錦把她能想到的都問了出來。
“不是,為師是隨了母后的姓,當年父皇憐為師母后是家中獨女,不忍外公斷了香火便讓為師承了外公的姓氏!”當然也接了外公手中的軍權,這點老王爺並沒有說出來。
夏錦這才明白過來,難怪他找人打聽這姓冷的權貴一直沒有訊息,有誰能想到這好好的王爺不隨父姓意隨母姓,而這老傢伙的醫術只怕也鮮為人知,誰有膽子敢讓王爺給他瞧病,這不是找死嗎?
也難怪她半點訊息也打聽不出來,不過奇怪的是以這老傢伙的權勢怎麼可能到現在才知道自己進京的,為何一開始不來找自己和寶兒,而是要等到現在才來。
“你早知道我和寶兒進京了吧!”這不是疑問而是肯定,只見老王爺尷尬的點點頭。
夏錦本也是知道的,但是看到他點頭不由得就火從心起,“既然不想見我們,現在還來幹什麼?”
夏錦一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把桌上的茶碗震的咯吱咯吱響。老王爺更是害怕的直吞口水,還好當時這丫頭不肯好好習武,不然他真不敢保證這一掌不會落在他身上,他這一把老骨頭可經不起她這麼折騰的。
“不是的,為師哪能不想見你們,只是為師、為師沒臉見你們,為師沒有拿到藥引,怕”怕什麼他不說夏錦也能知道,她何償不怕,難到這老東西竟想讓她一人面對不成,瞪了老傢伙一眼,“那你現在是什麼意思?藥引拿到了?”
夏錦雖這麼問,但是心裡也不抱什麼希望,她和這老頭一起住在山洞中半年,自認還是比較瞭解他的,不說目中無人,卻也恃才傲物,若他真的拿到了,只怕今日不會是這般態度。
“還沒有,只是你朋友找到為師我,說你到處在找為師,還說一人計短兩人計長,還不如先來看看你們然後再慢慢想辦法,為師也實在惦念你們這不就過來了嗎?”
夏錦鄙視的看了他一眼,這老傢伙是真的想見她們?難道找不到更好的理由,竟想到要來醉月樓吃白食引她過來。
夏錦叫紅袖去尋了寶兒過來,既然人家都來了也沒有不見見孫子的道理,許是當初他離開時寶兒這小傢伙便已經認人了,記得他的樣貌竟一眼便認出他來。
這爺孫倆相隔多年未見,竟也沒有半點隔閡,片刻便玩的親熱,夏錦瞧著這眼裡也熱熱的,最終想到一件事來,“師父,顧家倒了!”
老王爺一愣沒想到這好好的夏錦為何提起顧家來,然夏錦想的是這顧家必竟是寶兒孃親的夫家,自己做這事不管他態度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