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首要,心安理得跟在李鴻章之後,就好像是李鴻章的副手一般。
葉昭心下暗暗點頭,這人,不簡單啊。
“漸甫,今日悍賊梁成富問斬,你為監斬。”
李鴻章起身拱手:“學生遵命。”又撫須一笑:“真乃大快人心。”
葉昭揮手示意他坐,又道:“你的凌遲之議,僅此一例,以慰右江營將士在天之靈。”不僅僅是李鴻章,葉昭麾下各將都上書請將梁成富凌遲,思及右江營將士所受之殘酷折磨,葉昭一咬牙,就應了下來,去除這些酷刑,現今看卻是辦不到,就連自己,都覺得不凌遲了他難解心頭之恨,或許過些年,平定了髮匪,才能一步步免去這些酷刑。
不過雖然是八刀之刑,除非窮兇極惡之輩,以後能不用還是不用的好。
李鴻章微微頷首,道:“千刀萬剮方能震懾群醜!”
葉昭知道他因為父親慘死於髮匪之手,是以對太平軍恨之入骨,雖其對太平軍手段殘酷無比,但這孝之一節,倒也令人動容。
不過,在自己帳下,卻不容他去領兵,就算自己嚴令,怕他也不能盡心約束兵勇不去擾民,若他領兵十九就會多出一枝類似湘軍吉字營一般的悍卒,雖作戰勇猛,卻非王者之師。
琢磨著,葉昭緩聲道:“漸甫啊,你就專心辦民事,籌錢糧,籌備巡防營一事不需操心。”定了贛北,自要整合民團潰敗綠營等組建地方部隊,按道理可由李鴻章來辦,葉昭卻並不交與他,令其專心民事,乃更盡其才。
李鴻章再次起身拱手:“學生遵命。”看不出喜怒哀樂,倒是沈葆楨臉色微微有些異樣。
將李鴻章提為江西巡撫,葉昭才赫然發現,自己卻是需好好琢磨這個人的心思,就算現在,自己一張嘴便剝奪了他軍權,可看他臉色,卻看不透他在想什麼。
沈葆楨?為何這般神色?
葉昭又轉向沈葆楨,笑道:“幼丹可還住得慣?”
沈葆楨不到四十歲,面相威嚴,一直默不作聲,此時微笑拱手道:“謝公爺關愛,下官吃住都好。”
葉昭微微點頭,他自不會介入李鴻章和沈葆楨的爭鬥中。曾國藩給李鴻章寫了密信自己也知,但既然李鴻章未辭官不做,那應該就是沒聽曾國藩之勸。畢竟就算李鴻章倒向曾文正,也斷不會以江西巡撫的身份,在講究名分大義的現今,李鴻章這兩江巡撫的位子坐得愈穩,六王愈是難堪,是以若李鴻章倒向了曾文正,必然馬上辭去撫臺之職,六王也必定對他另有安排。
李鴻章沒流露出辭官之意,那就是沒被曾國藩說動。
聊了幾句,沈葆楨就起身告辭,他倒是有眼力的很,知道李鴻章和景帥定有話說,自不在旁邊惹厭。
“公爺果然高明,不令學生插手軍務,只是不知公爺如何知曉幼丹愈跟學生分擔籌備巡防之事,此事他剛剛跟學生提及。”沈葆楨剛走,李鴻章就滿臉佩服的說。
葉昭倒是微微一怔,原來是這麼回事,倒是錯有錯著,無意間就把這口給封了,而且封的極妙,等沈葆楨開口,倒是不好回絕。畢竟他是朝廷明令的江西巡撫,人又“謙和有禮”,如果自己不賣他個面子,好似人情上說不過去。
見李鴻章神氣語調,倒是真同沈葆楨鬥上了,這卻是個好兆頭。
葉昭喝了口茶,笑道:“實話說我倒不知幼丹所圖,只是巡防營我另有計較。”
李鴻章微微頷首道:“是。”
等了一會兒,李鴻章微微躬身道:“公爺,湘鄉老師給學生寫了一封信。”
葉昭笑了笑,道:“我知道。”
李鴻章倒也並不驚奇,拱手道:“弟子不聞師過,不言師非。還請公爺恕罪。”
葉昭笑道:“湘鄉制臺書信裡寫些什麼,我自猜得到。”
李鴻章心知也瞞不過他,笑笑沒開聲。國公入贛旬日,就重創陳玉成部,收復吉安,真可說雷霆霹靂一般,狂風掃落葉,頃刻間扭轉江西戰局,現在感受到那巨大壓力的,又何止是髮匪?
第四十七章 沒牛肉吃了
莎娃咖啡屋漸漸在西關闖出了名頭,咖啡屋雖不大,但環境優雅,西洋氛圍濃郁,牆壁上那巨大的漂亮油畫令遊子有一種歸家的感覺,尤其是咖啡屋有一位性感火辣的小美人,年紀不大,那身材卻火爆的令人流鼻血,就算西洋水手商人們走南闖北,但這種冷豔火辣的異國風情,卻從未見過。
莎娃幾乎每天都要收到十幾束鮮花,她倒是開心的很,卻更令李嫂板緊了臉,心說招蜂引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