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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英法戰事真的爆發的話,那會不會還會發生火燒圓明園的慘劇?

神炮營及團練各勇的彈藥倒是沒問題,霍爾律師可說是個極厲害的人物,“銅帽”還在源源不斷的運來關外,倒是沒受到什麼限制。

只不過,新軍同羅剎人半軍半民而又武器落後的武裝交手固然大佔上風,同英法呢?只怕沒那麼簡單了。尤其是現在自己若率新軍同英法一定要分出高下的死掐,敗了固然自己的家底敗光,說是從頭來過都不可能。勝了又如何?國人繼續自高自大,強硬派開始大唱讚歌,任何變革都會遭到唾棄。而羸弱的中國就好像後世的共和國被妖魔化,可是現在的中國,又哪有被妖魔化的資本,當英法當你是一個危險的野蠻人對手而不是可以撈銀子的腐朽帝國,只怕會發動更大規模的戰爭,更會重新審視你,遏制你的發展,又有北方俄國捲土重來,現在的大清國,可是半點還手的能力都無。

可難道自己就按兵關外,任由歷史重演?

十幾天後,廟街一帶哨兵傳來訊息,發現羅剎艦隊南下,目的地不明。

葉昭終於坐不住了,穆拉維約夫,必然是北下進逼直沽,威脅京師,妄圖和北京談和約,竊取最大的利益。

俄國艦隊敢於南下,那預兆著巴黎和約的資訊已經傳到了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至少英法俄已經結束了戰爭狀態。

在書房裡,葉昭奮筆疾書寫了一道摺子,言道據聞克里木戰役結束,英法必尋藉口與我大清開戰,羅剎人在遠東的兵力已不足以威脅關外八旗,頗為可慮的乃是其艦隊南下威懾京師,但羅剎船艦古舊,直沽海防必可拒之。

現今大患乃是英法捲土重來,請皇上下諭,調神炮三營赴廣州以拒英法。

葉昭的摺子遞上去之後,卻如石沉大海,而親王寫來信,似乎也覺得愛兒危言聳聽,顯然現在葉昭雖然在北疆連戰連捷,但終究年少言輕,京裡的大臣們沒幾個相信他的說法,只有直隸總督葉名琛隨後上了道摺子,附議葉昭之言。

葉昭這時候,除了嘆息又能作甚麼?唯一欣慰的就是羅剎艦隊停在直沽,要求同大清國和談,奈何沒人理會。要說炮轟直沽,羅剎幾艘船艦還真力有不逮。

咸豐諭令到了璦琿,卻是要葉昭率關外眾勇北上克敵,揚大清國威於異域。

葉昭當時直想吐血。

1855年12月初,英法艦隊集結珠江口,撞翻清軍巡營小艇一艘,並炮擊漁民為樂。

廣州居民大忿,隨即展開了轟轟烈烈的報復運動,西關十三行以及洋夷眾商行被付之一炬,盡成灰燼,一艘自廣州開往香港的英國郵船遭劫,船員全部被殺。

隨即十二月中旬,英法聯軍六千人炮擊廣州,並登陸攻城,廣州將軍富良率八旗綠營奮勇抵抗,但廣州城還是一日後失守。葉昭這個對頭,卻委實有氣節,據說親自帶兵拒敵,更身負重傷而不下城。

廣東巡撫柏貴投降,並在以巴夏禮為首的“聯軍委員會”的監督下繼續擔任原職,富良則被俘虜送去印度,英法夷人自是要給大清國官員一次沉痛的教訓。

兩廣總督桂良,也就是六王爺奕訢的老丈人,逃往廣西桂林府。

而葉昭接到的上諭幾乎是一日三變,京城剛剛接報英法艦隊出現在珠江口之時,咸豐下諭令葉昭率各勇馳援廣州,但第二天,就在葉昭與藍玉交接海神山城防務之時,京裡又來了六百里加急,廣州失陷,神炮各營及關外各勇速直下廣州光復南疆。

想來英法炮艦剛剛在珠江口出現時廣州的官老爺們混沒當回事,沒準壓了幾天才上報朝廷,而廣州陷落的六百里加急怕是跟前一道摺子前後腳到的京城。

接到上諭時葉昭正同藍玉辭行,聽到廣州城終於還是陷落,葉昭心裡一陣嘆息,再聽聞咸豐要自己率各部去廣州同英法死掐,更覺心情沉重,這一趟,實在是個解不開的局。

海神山城一帶,神炮營各部正一撥撥開拔,而集中營的俄國女奴們,則被送去了吉林南部鄭親王府的一處農莊,那裡有數千畝良田,卻一直沒怎麼打理,幾乎處於荒蕪中,剛好可令這些俄國女奴充當勞力。

海神山城的城主府邸,羅剎人所建,極為簡陋,一座光禿禿的二層木板小樓。

在一樓所謂的客廳中,甚至石墩都被當成了座椅,不過葉昭佔領海神山城後,自然令人全部換成了舒適的木椅,冬日,還鋪了毛絨軟墊。

坐在一張木頭長桌旁,和藍玉手裡每人一杯酒,藍玉正嘆息道:“國運艱難,國運艱難啊!”

對於藍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