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說來了。”
韓進春道:“王爺,卑職倒認為現下幾人合該談談軍國事,卑職等五人中,卑職跟隨王爺最遲,哈大哥、保大哥、三寶兄弟、馬兄弟都是王爺出關前帶的兵,卑職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六王早已經卑職五人視為眼中釘,卑職可以斷言,若王爺回京城,必被六王所害,而我五人若想一世平安,可不知道要躲過多少明槍暗箭。先前神保大哥說辭官回鄉,享山林之樂,以兄弟看,怕也是痴心妄想。皮之不存毛將焉附?”
他最後這話是對神保說的,神保輕輕嘆口氣,微微點頭。
韓進春繼續道:“王爺,現今箭在弦上,平遠軍眾將士安危皆系王爺一身,何況六王倒行逆施,多方加害兩宮太后,王爺就算不計較自身安危,兩宮太后和小阿哥的安危難道王爺也不放在心上麼?王爺,京師萬萬去不得,卑職看,也不必拖延,免得六王又生事端,為今正是興兵討逆的良機!”
葉昭沉吟不決。
馬大勇抱拳,眼中全是剛毅,大聲道:“王爺,卑職還想在王爺統領下有朝一日能率海軍撩歐羅巴諸國虎鬚,若王爺去京城,卑職定冒大不韙,率水師弟兄直襲大沽口,有死而已!我平遠水師沒一個孬種!誓死追隨王爺!同生同死!”
神保苦笑道:“王爺,卑職遞辭呈,是為了留王爺在廣州,可王爺執意要去京師,若被六王加害,卑職絕不偷生!”
哈里奇眼珠轉了幾轉,卻沒說話。
葉昭擺擺手,道:“容我再想想,不說軍國,不說軍國,你們呀,明日都將夫人帶來,咱們好生聚一聚。”
幾人對望,眼裡都是無奈。
聊了幾句家常,見大將軍王略有倦意,哈里奇首先起身告退,其餘幾人也忙跟著站起,葉昭微微點頭,送幾人出了花廳。
荷花樓,今日空蕩蕩的,雛菊閣和海棠閣雖燈火通明,卻沒有人聲,蓉兒和錦二奶奶去佛山拜神,要明日才回。
葉昭回了金盞閣,俏丫頭如意伺候過洗漱,又送上茶水,小聲道:“王爺,奴婢給您準備了節目。”她身為書吏,自隱隱知道王爺這幾日憂煩,兩位福晉不在,她自要想法子給王爺解悶。
葉昭品著茶,笑道:“什麼節目?倒是奇了!”
如意走過去,拉開門,對外面輕聲道:“進來吧。”
隨即一列小婢走入,手裡提著五彩的燈籠,除了紅色外,還有紫、藍、粉、碧等豔色,造形各異,比起那青樓裡還要惹人,看起來叫人心裡陣陣迷醉。
有小婢捧著琵琶,如意接過,在軟墩上坐好,纖手輕輕撫下,清泉叮咚,如意小心翼翼道:“王爺,奴婢和瑪嘿阿依為王爺獻舞!”
葉昭一怔,瑪嘿阿依?好像有點印象,府裡在蓉兒和錦二奶奶操持下,不但養了戲班,更養了歌舞班,早聽錦二奶奶說過,買了一名彝族美女,號稱舞姿天下無雙,美貌滇黔第一,本是雲南彝族窮苦人家,但小小年紀就美貌傳揚,幾方土司為其起了刀兵,卻被奸詐漢人偷偷連騙帶搶拐了出來,以為奇貨可居,自然帶來東南最富裕之地廣州販賣,而被錦二奶奶得了信兒,誰又爭得過她?
一個月前錦二奶奶就吹風,要老爺欣賞這彝族美女的無雙舞姿,卻被葉昭訓斥了一頓,隱隱記得就是這彝族舞姬之名就是瑪嘿阿依。
卻不想,今日如意又將其舊事重提。
見如意小心翼翼看著自己,看起來頗為擔心自己罵她,葉昭就點了點頭,說:“傳吧!”
不用傳,如意撥弄琵琶,樂曲剛起,就聽環兒清脆響聲,卻見屏風之後,輕盈盈舞進一絕美少女,其與中原女子裝束大為不同,長髮及股,耳上掛著大大的銀環,紅色麻布小襖筒裙,露出粉腿玉臂,柔美無比的足踝手腕箍著黃澄澄金環,金環上掛著小鈴鐺,舞動起來,清脆鈴聲陣陣,抖著那若隱若現的雪白小肚皮,甩著那黑柔柔及股長髮,含妖弄豔,舞姿誘惑無比。
葉昭心內苦笑,這可不知道是那囤積居奇的商人還是錦二奶奶編排的,這可不是豔舞麼?
琵琶聲一變,節奏變得更加急切撩人。
那美舞姬舞姿更熱,那甩首撩足、扭腰擰股間散發出種種熱辣、青春、健康和妖豔的風情,令人口乾舌燥,魂為之銷。
“嚶”琵琶聲停,發出悠悠餘音,而美舞姬卻是雙手抓住粉嫩雪足蛇一般繞過頭盤在地上,柔不可言。
“好!”葉昭輕輕鼓掌,舞雖妖豔,但這功底卻不是蓋的。
一直偷偷看葉昭臉色的如意如釋重負,她臉紅撲撲的,卻對美舞姬連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