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位,我們怎麼也得好好幫您喜慶喜慶,讓您喜吉臨門。”
葉昭笑道:“不用客氣了。”
“要的要的!”魏大哥不容葉昭爭辯,道:“葉先生要見外,可不把我不當朋友麼?”他倒是個極好客的人。
葉昭只好道:“那麻煩先生了。”
“沒事兒,您歇著!我這睡個午覺,也要去看看買賣了。”魏大哥樂顛顛的回了房,他和李拔毛挨著,都是極小的房間,跟後世大學宿舍面積差不多,木板床,簡單的傢俱,在屋裡幾乎就邁不開步子。
葉昭兩名隨從也住一間,此外還有兩戶飛虎營成員假扮的租客,再有就是挨著葉昭所住大房子的廂房,好似朱絲絲已經租了,這就是整個小院租客的情形。
長隨送來食盒保暖的小炒和米飯,外加兩碗香菇湯,莎娃是葉昭吃什麼她就吃什麼,見葉昭先喝湯她就跟著小口喝湯。
清湯順了胃,掀開食盒,卻是葷素俱有,蒜泥白肉、辣子雞丁、炸蝦、地三鮮、苦瓜銀耳,葉昭笑道:“今天吃油膩點,補充體力。”說著夾了一瓣兒白肉送入莎娃碗裡,莎娃開心的點頭:“嗯,我都餓壞了,葉,晚上不做愛了好不好?我搭輪船來的,走了好幾天,累死了。”
聽著這金髮碧眸的靚女用生硬的中文很直白的跟自己討論晚上要不要做愛,葉昭就笑,做愛這個詞也是莎娃跟他學的。
“恩,晚上你好好休息,這幾天都放你假。”葉昭笑著抿了一小口米飯。
莎娃看來是真餓了,狼吞虎嚥的吃著小炒米飯,又問:“每天都要買飯嗎?甜心,我泡咖啡你喝不喝?還有啊,我也會煮飯呢。”
葉昭啞然失笑:“你幾時會煮飯了?不過這兒可沒法做飯,你在廣州那傢伙式兒倒是可以帶來,你泡的咖啡我什麼時候不中意了?”院裡就一間廚房,加之天井柳樹旁也有個灶臺,整個院子的租客共用。
莎娃開心的點頭,說:“好。”又說:“我會煎肉煎蛋,還會做乳酪。”
葉昭道:“改天吧,改天我想想法子。”
說說笑笑的用過飯,隨從進來收拾了碗碟,莎娃伸個小懶腰,自是累壞了,葉昭笑著叫她去床上睡覺,自己則拿了她帶來的書翻看,琢磨著一些法例條文,不知不覺,一縷夕陽斜照,落在書案之上,摸出懷錶看了眼,六點多了。
“葉先生在嗎?”房外又傳來魏大哥的聲音,葉昭應了一聲,去開了門,魏大哥站在門前,豪爽的笑道:“我跟幾家都說了,大家湊了份子,我這就去買菜,再叫我婆娘賣賣手藝,咱晚上好好喝幾盅,慶賀您喬遷之喜。”
葉昭笑道:“那謝謝魏先生和大夥兒了。”魏先生搖搖手,出院而去。
葉昭正想回房,那李拔毛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賠笑道:“爺,問您個事兒?”
葉昭點點頭。
李拔毛就指了指侍衛住的那小屋,問道:“爺,那老幾位是您的下人?”
葉昭笑了笑,看來這半天他都盯著自己這房呢,又點了點頭。
李拔毛就笑道:“爺,按理說我不該多嘴,但我這人就是嘴欠,憋不住,要說爺就一個人,那也沒什麼,可帶著夫人,怎麼也得用個嬤嬤不是?大男人出出進進進您的房,總是不方便,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葉昭也確實琢磨這事兒呢,準備調名女衛過來,但總覺得不是那麼個事兒,好像也安排不開住宿。看了李拔毛一眼,葉昭笑道:“李先生想說什麼,就直說吧。”
“是,是,我看爺也是個痛快人,這麼著吧,我那當家的,手腳勤快,在家閒著也是閒著,要麼,幫爺拾掇拾掇乾點雜活兒?您別看她那樣,可是正黃旗的,正黃旗您懂吧?專門伺候皇上的,爺,您看您多尊貴,是不是?”
李拔毛最近手頭拮据,銀子快花的差不多了,又沒有找到冤大頭,眼見院裡來了位財神爺,自然上心,要說騙這位主兒不知道為甚就有些心虛,平時那些鬼點子怎麼都不敢往這位主兒身上套,好像直覺一般,套上準出大事兒,但雁過拔毛,怎麼都要揩點油不是?
那黃臉婆天天白吃米糧,若不是這設局兒有時候需要夫人在旁,早就給一腳踢出去了,現在拿來賺點米錢也好。
葉昭自也知道,李拔毛的夫人陳氏,又哪是什麼正黃旗了,不過陳嫂倒是個老實人,嫁了這麼個丈夫也是命苦。
琢磨了一下,葉昭道:“好吧,我也委實缺這麼個人,不過話說頭裡,手腳勤快些,雜活都要包,每月一塊銀元,你看行不行?”
李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