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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部分

號乃是晉商翹楚,現今在全國各地有十幾處分號,在廣州、南京、撫州的三處票號業務更是紅紅火火,南北戰事起,日升昌幾乎成為了唯一一家全國通兌的銀號,現今北方商人來南方安居的甚多,加之貿易又不對等,商人們從南國置辦工業品、絲茶運至北國,賺了錢都存入日升昌,然後回南朝提現。北國與南國交易的貨品均是糧米、煤炭等等資源原料,物廉價低,這就自然使得南國與北國的貿易中取得了巨大的順差,北國銀子源源不斷流入南朝。

其中日昌升在銀錢流通中起到了巨大的作用,幾乎每個月都要有一批銀車起解,運到廣州、南京等分號,不然南國商人拿了匯票回南方兌銀子,你若無銀可兌,這聲譽就砸了。

想來北國官員也覺得白銀外流的形勢不妙,就將因頭放在了日昌升身上,這也算是無妄之災吧。

李家少東來南京求助,經生意夥伴引見見到了一位南朝商務部僉事,這位僉事倒是精明,馬上覺得這事情可不單單是李家的事,更會影響到南北貿易,於是層層上報,最後就驚動了議政處。

聽著李蹇臣分說事情詳末,葉昭微微蹙起眉頭,顯然北國是意圖用暴力手段逆轉在這場經濟戰中的不利局面。

李蹇臣繼續稟道:“王爺,臣下以為可援引上海條約貿易自由之條例,請調停三國向北國施壓,若北國一意孤行,我軍可攻擊蘇皖北部,擺出決戰之態,逼其就範。”實則李蹇臣也知道現今並不是南朝與北國決戰的最佳時機,不過外交嘛,自然要令對方摸不清底細產生錯覺,才能拿到更好的籌碼。

葉昭不動聲色的品茶,過了會兒,問道:“那李家少東呢?可在南京?召他來,我見上一見。”

李蹇臣大為驚奇,李家不過是北國商人,就算生意再大,又哪用得著王爺親自接見,但還是躬身道:“是。”

下午的時候,李家少東被引來了惜陰書院,三十左右歲年紀,相貌端正,眼睛很有神采,是位精明人物。

李公子進了屋就跪倒磕頭,嘭嘭嘭,攝政王體恤文武,鋪了軟墊,是以磕出偌大聲響,可見其用了多大的力氣。

“草民李箴聽給王爺請安!” 李箴聽乃是其家族現任東主的親弟弟,家族眼見就是滅頂之災,哥哥四處使銀子活動,他則來南國求助。

本來,也沒抱太大希望,畢竟這不過是他李家自己的事兒,李家又是北國子民,南朝官員哪裡會理?

誰知道昨個兒聽說這事兒已經驚動了議政處,今兒就更玄乎了,有官員來客棧尋他,說是攝政王召見,他開始還以為誰開他玩笑呢,差點破臉罵人,後來才知道是真的,現下真是又惶恐又驚喜,或許,李家真的有救兒了?

“起來吧,坐。”溫和的聲音,旁邊,好似也有人搬來了軟墩。

李箴聽自不敢起身,忙又磕頭道:“謝王爺,草民不敢,草民跪著回話。”

葉昭也不勉強他,說道:“你家的事兒呢,本王已知道個大概,你跟我說說,你家到底有沒有賬目不清託賴票銀之事?”賬目不清託賴票銀乃是北朝給日昌升大掌櫃雷鴻翽定的罪。

“沒有,草民敢以腦袋擔保。” 李箴聽又用力磕頭。

葉昭道:“南北貿易,物資流通,實則你家出力甚多,唯利之一字,莫要看得太重,南朝善事,未聞你李家之名。”

確實,李家雖是北國人,但票號生意在南方蒸蒸日上,偏生各種募捐,一毛不拔,在南國也是出了名的吝嗇。

李箴聽冷汗簌簌而落,一咬牙一橫心,磕頭道:“王爺,若我李家能逃過此劫,草民願說服大哥,捐出半副身家為南方父老效命。”

葉昭沒吱聲。

李箴聽就知道自己話說錯了,立時身子如墜冰窟,心說完了,怎麼自己就沒個輕重呢?

葉昭品了口茶,笑了笑,說:“李箴聽,你多慮了,本王不是這個意思,不過也怨不得你。至於你家之事,自會有人辦,可不是為了你李家,而是為了維護南北貿易之通途,是以若僥倖辦成了,你等也不必感恩戴德,只需常懷慈善之心,也就不辜負這場磨練。下去吧。”

“是,是。” 李箴聽連連磕頭,告退。

第二日,葉昭沒有上衙,選定的黃道吉日就是今天,與朱絲絲成親。

納妾進門,儀式婚禮,實則全看主家,明媒聘娶的有,拜天地的有,大宴親朋的有,不明不白買回家的亦有。不過南國這兩年修訂律法,承認妾侍的偏房地位,承認其人身自由,嚴禁買賣妾侍和典妻。雖然典妻典妾的現象私下仍大量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