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西單吃吃地笑。
“我不是故意的。”哈利有點煩了。他膝蓋上的牛仔褲被摔破了,摔倒時手也弄傷了,在流血,他迅速轉過身去看衚衕裡的車房和欄杆,爵士巴土的車頭燈光芒四射。
“你在看啥呀?”西單問。
“那裡有一個大大的黑物體。”哈利不肯定地指向那空隙裡,“像一隻狗,但是很大。”
他看西單的周圍,口微微張開,覺得有點不自然,哈利看到西單的視線移到他額上的疤痕。
“你額上的疤痕是什麼回事?”西單唐突地問。
“沒什麼。”哈利立即說,把頭髮向疤痕壓了壓。如果魔法部長正在找他,他不想這麼容易就被找到。
“你叫什麼名字?”西單堅持著。
“我叫尼維爾。”哈利說,把腦袋中閃過的名字說出來。一這巴士,“他繼續說,想轉移西單的注意力,”你剛才說他可以開到任何地方?“
“是的。”西單驕傲地說,“只要在陸地去哪都行,但在水中就不能穿行了,啊?”他又懷疑地看著哈利說,“你不大相信?伸出你的魔杖來試一下。”
“好。”哈利立即說,“聽著,去倫敦要多少錢?”
“十一個鐮刀幣。”西單說,“但十三個的話你可以吃巧克力,十五個的話你可以挑任何顏色的水瓶和牙刷。”
哈利又在他的皮箱裡搜尋了一會兒,拿出錢包掏出一些銀幣給西單,然後提起皮箱,頭頂部放著海維的籠子平衡著走上巴士。
巴土裡面沒有座位,但有半打銅床架放在車廂窗簾邊。每個床架旁有蠟燭燃燒著,照亮了木窗格的牆,一個帶著睡帽的小巫師坐在巴士後面咕嚕說:“好了,謝謝,我在檢金塊。”然後翻過身去睡。
“給你這個。”西單細聲說,把哈利的皮箱推到司機的床下,司機正坐在鋼輪前的扶手椅子上,“這是我們的司機,伊賴。拜朗,這位是尼維爾。”
伊賴。拜朗是一位巫師前輩,架著很厚的眼鏡,他向哈利點點頭。
哈利又用手壓壓額前的頭髮,然後在他的床上坐下來。
“開車吧,伊賴。”西單說著在伊賴的扶手椅子旁坐下來。
那震耳欲聾的樂隊又響起來,跟著哈利已經平躺在自己的床上。
由於爵士巴士在前進,他一直地向床後滑,他坐起來,盯著漆黑的外面,看到他們正向一條完全不同的街道開去。
西單看著哈利驚詫的臉孔有點高興。
“這就是你揮手叫我們停的地方了。”他說,“我們現在在哪,伊賴?在威爾士嗎?”
“哦。”伊賴說。
“怎麼那些沒有魔法的人注意不到巴土呢?”哈利問。
“他們?”西單輕蔑地說,“不能正常地聽,不能正常地看,更別說注意到這巴土了。他們不能的。”
“西單,你最好去叫瑪什女士。”伊賴說,“我們很快就到阿伯格里雲了。”
西單經過哈利的床,把那個狹長木皮箱藏起來。哈利仍往窗外看,覺得更加緊張了。伊賴好像在炫耀他的車技,爵士巴士在人行道上行駛,但沒有撞到任何東西上。一排排的路燈,郵筒和垃圾箱都在巴士靠近的時候自動讓開,當車走過後又回到原來的位置。
西單下樓,一個淡青色披著旅遊大衣的巫婆跟著他。
“瑪什女士,你慢走。”西單高興地說,這時伊賴踩到車煞車上。
車上的床都向前滑了一尺左右,瑪什女士用手夾住圍巾,蹣跚下樓,西單幫她拿著包裹送她下車,外面又有一支很吵的樂隊,他們在狹窄的小路上大聲地演奏著,兩旁的樹都讓出路來。
即使那樂隊不在吵,在車時速超過一百英里地飛速駕駛下,他的胃卻開始翻滾,他又開始想將會發生什麼事在他身上,在想杜斯利一家能否把馬各姨媽從天花板上拉下來。
西單開啟《先知日報》的複製版,然後捲起舌頭讀報。在頭版中,一個沮喪的男人,長而亂的頭髮,在向哈利慢慢地眨眼,他看起來很熟。
“那男人!”哈利說,這時候忘了他所煩的事,“他也在馬格人的新聞中。”
西單轉向報紙的頭版咯咯地笑起來。
西單。什拜克,他點點頭,“這當然是馬格的新聞,尼維爾,你從哪裡來的?”
他傲慢地看著哈利的臉又笑了笑,翻過頭版把報紙遞給哈利。
“你應該多讀報紙的,尼維爾。”
哈利把報紙移近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