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很輕微的聲音，他的太陽穴位置，出現了一個血窟窿。

李黑蛇眼睛瞪得滾圓，一動不動，眼眸中有著不甘。

韓立看都不看他一眼，轉頭就悄然離去。

……

城西的家中，韓立點燃油燈，開啟了幾頁黃紙。

“洪家鐵線拳，聽名字就是那種威力剛猛的功夫。”韓立心底好奇，同時又有一絲激動，他雖然實力不弱，可是全靠補天佩提升起來的身體素質，根本不能和那些真正懂武功的人相提並論，也許這幾頁黃紙就能改變他的處境。

越過第一行的標題，韓立才發現裡面居然是一個名叫洪鐵生的武者的筆記。

“這個洪鐵生，就是洪家鐵線拳的創始人。”

韓立快速的閱讀著，因為第一頁前面所講的是洪鐵生創立洪家鐵線拳的經過。閱讀到第一頁的三分之一左右，韓立才仔細地研讀起來，因為從這一出的文字竟然是——論仙術的衰落和武術的興起。

“根據我研讀的無數歷史記載，和我參閱的秘典野史，我發現，洪荒之後，想要修煉到仙人境界真的是越來越難。”

韓立看到這一句不由暗自點頭，反正在塗山奇遇之前，他從來沒有見過有仙人的存在。

“還有，武功興起的歷史，雖然各大宗派都虛稱有五千年，實際上，歷史最長的‘真武玄功’，也不過是真武祖師所創，距今也不足千年。也就是說，近千年來才出現武功。那之前的年月呢？甚至更遙遠傳說中的洪荒呢？”

韓立看了，也不由起了共鳴。

塗山之中那個已經虹化的九尾狐仙，難道修煉的是近千年才出現的武功嗎？明顯不是。

前朝商武王力能扛鼎，他修煉的是武功，但是面對九尾狐仙所經歷的天劫，恐怕只一道就會化為飛灰。

“洪鐵生說的對。”韓立接著往下看。

“我花費十數年時間蒐集資料，終於心中有了明確的推斷。”

“我的推斷就是——洪荒之後，天地間的靈氣就在銳減！”

“按照我發現的許多資料，在千年之前，根本沒有武功的說法。那時候的強者們，吸收天地jīng華，也就是天地靈氣，使得體內產生一股股氣流。隨著修煉，這股氣流越來越強，xìng命交修，強橫之極。他們有一個共同的稱呼，叫做練氣士。”

“這些練氣士的目標就是修煉成仙人，壽元過萬年，甚至能夠飛昇傳說中的天界。”

“練氣士有強有弱，等級分明，從低到高，分為力境、氣境、神境、虛境、道境、仙境。仙境強者，即為巔峰強者，擁有不可思議的實力。古代相傳的，不食五穀，吸風飲露，乘雲氣，御飛龍，而遊乎四海之外。肌膚若冰雪，淖約若處子，霓為衣兮風為馬，朝遊北冥暮歸山！”

韓立看了，簡直感到不可思議！

他雖然在朦朧中看到過九尾狐仙度天劫，但對於仙人的真正能力並沒有直觀的感受。

“真是不可思議，但我又找不出反對的理由。”韓立的眼中露出嚮往之sè。

他繼續閱讀下去。

“不過洪荒之後，天地靈氣就開始銳減了。”

“而且按照各宗派一些記載，從兩千年前開始，這修煉出氣的人越來越少，後來連一個神境再也不出現了。等到了最近一千年，連吸收天地靈氣，煉化出內氣，都幾乎不可能了。”

韓立看的暗歎。

先是沒人再達到神境，到後來，根本無法修煉了。

“這種情況令許多宗派前輩緊張。既然像洪荒先民一樣的練氣士道路走不通了，當然會想辦法走另外一條路。”

韓立微微點頭。窮則變，變則通！

“在洪荒時期，純粹打熬肉身，只有不入流的練氣士才會做，因為那個時候天地靈氣極為充裕，即使普通的野獸，也極為強大。靠肉身的力量，如何能在當時險惡的環境中生存。”

“不過既然吸收天地靈氣這條路已經斷絕。這令一代代風華絕代的人物，都投入到尋找另外一條道路的研究中。隨著時間的流逝，直到真武祖師橫空出世，得到洪荒仙人的遺物，幾經鑽研，終於創立了一套武功的體系，並且迅速風靡開來。”

“經歷了真武祖師的大力推行，短暫的歲月中，武功體現出了強大的適應xìng，逐步形成了一套自己的體系……”

筆記到這裡戛然而止，後面的內容都在遺失的黃紙上。

韓立意猶未盡，但也只能將手中的黃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