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迫人電光,緊盯霍青橋道:“霍老闆如不介意,在下想加押這顆至少值一萬五千兩黃金的夜明珠。”
這下連圍觀眾人臉上亦現出驚駭的神色,霍青橋面色更為難看。
這不啻於是在說他已經穩贏了。
霍青橋還在思索這姓岳的到底是何方神聖時,看到那一大顆夜明珠,再聽到元越澤囂張的話語,鎮靜之色不復,自從元越澤上桌,主動就全他給掌握去了。但面子事大,只有勉強一笑後道:“當然可以,但霍某暫時拿不出這樣多的賭本。”
說得委婉,其實就是心虛。
元越澤淡然道:“拿出不金銀,還可以押其他東西嘛,比如這家賭坊,也可以做賭本的。”
周圍一片譁然,這不明擺這來找麻煩的嗎?
蓮柔眼中異彩漣漣,深深地注視這元越澤。
元越澤正欲再開口,侯文卿在桌下輕輕給了他一腳,示意他不要如此。
雖然搞不懂她的意思,元越澤還是笑道:“嶽某說笑的,這夜明珠就當五千兩的賭本吧,霍老闆以為如何?”
話已至此,霍青橋如還不同意,那他將被人笑話死。只好一咬牙道:“好,就按嶽兄所說,繼續牌!”
攤官再給每人一隻牌,湊齊一組兩隻後,元越澤率先取起那兩張牌,大力一拍,出一下令人驚心動魄的脆響,再隨手翻開,攤在桌面。
周圍一片死寂,只有蓮柔出一聲歡呼。
翻開來一對紅一,正是地牌,在文牌中,除天牌外,再沒有其他組合可勝過它,贏面甚高。
瘦高男子亦伸出右手翻牌示眾,由武子二和六組成的平八,雖不及元越澤的地牌,但亦勝算極高。
侯文卿的牌則是一對紅四的人牌,在文牌中僅次於天牌和地牌,勝面亦不小。
霍青橋長吁一口氣,無奈地向攤官打個眼色,後者依命開牌霍青橋臉色煞白,圍觀者頓然起鬨。
莊家的牌是由武子三和四組成的紅七。
紅七不如平八,更不如人牌和地牌,莊家不但輸了,還輸得一塌糊塗。
霍青橋偷雞不成反蝕把米,不但沒撈會本錢與利息,還反賠給元越澤,侯文卿,瘦高男子,蓮柔共計近兩萬兩黃金。
看著圍觀眾人逐漸散去,元越澤等人也收好贏來的錢,起身就要離去。霍青橋眼中閃過極其陰厲的神色,起身揮退所有女侍,拱手道:“敢問嶽兄可還要在成都居住?霍某想改日親自拜訪請教。”
氣氛一下子變得凝重。
他當然看得出元越澤不是成都人,因為他本就是地頭蛇,成都哪個有點本事的人會逃過他的眼線?
聽他話語的意思,還是不服氣,而揮退所有閒雜人等的目的亦再明顯不過,元越澤冷笑一聲:“恐怕是想問清楚我的居住點,找些人暗殺我,奪回錢財才是真吧?看樣子,你很可能今天就不想放過我吧?”
此時天色已晚,貴賓廳內人去廳空,只有元越澤,侯文卿,瘦高男子,蓮柔及霍青橋賭場方面的幾人還在。
這毫不留情的話語,使得霍青橋面色更為沉冷,他身後的輕佻公子哥兒忍不住了,前走幾步喝罵道:“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是暗中使詐才贏了著一盤,給臉不要臉,你難道想本公子現在就將你拿下?”
說完竟然從腰間抽出一柄軟劍,帶起點點寒光,飛身直向元越澤後心處刺去。
已經轉身走向門口的元越澤暗笑,就連他這不懂賭博的人都知道所謂的‘十賭九騙’,每個人都在使詐,關鍵就看誰的騙術更高罷了。這紈絝子弟滅口的藉口都找得這麼瞥腳。
看都不看,元越澤回身挑出一腳。
這一腳度奇慢無比,在場幾人都生出難以形容的感覺。因為留在現場的皆是修為不弱之人,卻依舊覺得元越澤動作似緩似快,令人難以捉摸。更駭人的是明明可在彈指間完成的迅快動作,卻像漫無止境的漫長。而最讓人無法想象的是,幾人皆認為元越澤雖然後出招,出招度也慢,但一定會在軟劍刺到他身上前踢中那紈絝子弟。
那年輕男子做為局中人,又怎會體會不到這一腳的可怕,為了保住子孫根,惟有收招後退,他可不會做與人同歸於盡這種傻事。就在他自認可避過這招似是緩慢笨拙的一腳,準備再組織下一招攻勢時,他才覺下…體傳來一陣劇痛,慘叫一聲,整個人如斷線風箏般往後拋跌,直挺挺的躺到數丈外的地上,襠部染紅。
蓮柔收完錢,本打算要走的,哪知見賭場人要行兇,就留下來看熱鬧了,正好看到元越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