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吧。”
王世充揮退侍女,端坐於書案前。
“尚書大人,元某打擾了。”
步入房門的元越澤略帶焦急地開口道。
心頭暗笑一聲,王世充表情謙虛地問:“公子為何不在前院享用酒菜,可是有事情找我?”
“明人不說暗話,元某想請問將軍這塊玉佩的來歷!”
元越澤直截了當地指著王世充腰間的玉佩問道。
“噢!這塊玉佩只是犬子特地為我準備的,公子有興趣可檢視一番。”
王世充解下玉佩,遞了過去。
元越澤本欲再追問來歷,可王世充竟然把玉佩遞了過來,他也只好順手接下,翻轉檢視後,元越澤面色微變,心頭暗叫一聲:不好!
眼見元越澤歸還玉佩,拱手後疾飛奔而去,王世充露出一絲詭異的笑意。
正文 第四十章 聖尊法後
成都,獨尊堡。
西廂房大片的豪華考究房屋中,獨有一間毫不起眼的小木屋。
恰恰這小木屋坐落在大片房屋的最中心。與周圍看起來是那麼的格格不入。
屋內設施簡單,說不上破舊,可也絕稱不上華麗。房屋中間一個香爐,屏風後隱約可見的一張床,幾把木椅,一張桌子,以及上面所放的茶杯等器皿外就再無他物。
小床上,宋玉致歪歪斜斜地靠在床頭,翹著二郎腿。素素在床角儀態大方地端坐。床頭同樣端坐一年約二十五,六的女子,這女子身上三處特點最引人主意,一是身材與素素有九分相似,二是長相與宋玉致足有七分相像,三是眉宇間的幽怨之氣極其濃重,讓人一見下會忍不住猜測她的身上到底生過什麼事情才會生出那麼強烈的幽怨之色。
屋內一片寂靜,床頭女子怪異的眼神時而觀向宋玉致,時而觀向素素,繼而低頭繼續沉思。
時間足過去了近半個時辰,那女子緩緩開口了。
“那就是說小妹是來說服獨尊堡支援宋家?”
柔弱的外表下,聲音中竟然透露出一絲倔強與堅強,讓人歎為觀止。
“撲通!”
宋玉致直接趴在床上,表情誇張地喊道:“大姐,你憋了這麼久居然會想到這個事情上?”
這女子竟是嫁入獨尊堡數年的嶺南宋閥大小姐,宋師道及宋玉致的大姐,宋玉華。
宋玉華見宋玉致的樣子,幽怨之色暫時消失,嬌笑起來。忽而又覺有失禮節,繼續做回那副大家閨秀的樣子,緩緩開口,語帶責備地嗔道:“你這樣出去,還哪裡像個大家門閥的小姐?叫外人看到了還不笑話死?爹爹及家族的臉面不被你丟盡才怪呢!”
宋玉致似是甚為尊敬宋玉華,忙起身盤腿坐好,美眸中卻是一副‘我是流氓我怕誰’的神色,顯然並沒真的將宋玉華的話聽入耳中。
宋玉華無奈苦笑一聲,旋即又開心地舒展笑靨,語氣中似是頗有感慨地道:“小妹的樣子,讓我又想到了我們四,五歲時的情景,那時小妹就是活潑可愛,總喜歡給人搗蛋的調皮丫頭。”
“可是隨著年齡越來越大,一舉一動卻不得不規矩起來,隨心所欲,自由自在都不再屬於我們。我們亦不再屬於自己。”
宋玉華繼續開口道,眉宇間的愁苦愈加濃重,似是陷入了某種傷心事中。
宋玉致忙上前抱住宋玉華的藕臂,試著安慰她一下,卻有覺一時半會兒想不出什麼該說些什麼。
“這便是成長的代價吧!”
素素在一邊開口了。
宋玉華一愕,隨即微笑點頭道:“可能就像妹妹所說吧!”
“大姐聽了我的講述後,為何第一句話會問到說服獨尊堡這種事上來呢?”
宋玉致一臉不明白的表情。心忖:剛剛都把夫君,家族的所有秘密及這幾年來的事情一點兒不差的告訴給姐姐,為何她對夫君沒興趣呢?太奇怪了!
“你們此來還會有其他什麼目的嗎?師道與妹夫,家族既然有了那麼大的宏偉目標,巴蜀這塊地域又怎能輕易放過呢?巴蜀雖然天高皇帝遠,稱霸無望,卻也有著豐富的人文地產,說自成一國亦不足為過。哪方勢力如得巴蜀支援,必定實力大增。而獨尊堡是巴蜀最強的一個勢力,加上老一輩的故交,新一輩的聯姻,嶺南如能和平接收總好過打仗。”
宋玉華解釋道。
“姐姐真不愧是世家中的才女呢!說得的確有道理,但我們今日來見你,絕非是為了你所說的那樣。”
宋玉致嬌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