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愁沒有藉口,當即下令動手,眾人才知中了埋伏,杜興早安排數百刀手弩弓手在驛外,唉,還好貧道平時不招惹仇家,本事也低下,才逃了出來。”
元越澤此刻功力只恢復了兩成多,不方便一直為他渡氣,見他氣息平復,收手道:“北疆武林該也有些好手,怎會如此輕易上當?”
騾道人見他步向飲馬驛方向,駭然道:“蕭兄勿要逞強,你現在若去九死一生,北疆確實不乏高手,但杜興先透過老相好,飲馬驛的老闆娘‘騷娘子’在酒菜裡下了軟骨散,而且燕王委任的總巡捕丘南山也沒到場,安樂幫的舒丁泰和北馬幫的項元化又陣前倒戈,投向杜興一邊,這樣一個早有預謀的陷阱,任誰也無法逃掉。丘南山恐怕也早被杜興滅口。”
第一百一十九章 蛛絲馬跡
元越澤道:“道長沒有為我散佈訊息嗎?”
騾道人道:“貧道已經散佈,不過杜興等人完全不把蕭兄當成一回事兒……”
元越澤暗叫失策,只靠一個沒人聽過的名字,怎會惹人注意,起到震懾四方的作用,於是微笑道:“道長離開吧,我要過去看一眼,若杜興也是害死族兄的人之一,我絕不會饒他。”
說完大踏步朝飲馬驛奔去。
半晌,騾道人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道:“蕭兄請等等,貧道也非貪生怕死之人,何況杜興狼子野心已經暴露出來,陸兄弟之死一定與他有關係,你不熟悉這裡,我為你領路吧!是了,怎麼不見兩位夫人?”
元越澤道:“蕭某以性命擔章保道長不會有危險,內子隱居多年,對俗世甚為厭惡,在下已安排她們住在隱秘地方。”
一路長奔,二人抵達通往飲馬驛的坡道下,元越澤微感愕然,想不到在邊塞地區,有這麼一座造型古怪,氣勢雄偉的旅館驛站。
飲馬驛位於峽谷一側的山勢高處,背傍高山,頗有佔山為王的山寨味道,具備軍事防禦的力量。
騾道人呆望累得口吐白沫的小蕾片刻,開始為元越澤介紹。
飲馬驛的主建築物是一座兩層高的土樓,以正圓形高達三丈的石砌圍牆包環維護,主樓位於靠山的一方,圍牆就由土樓兩側開展,環抱出敞開的大廣場,亦是車馬停駐的地方。大門與主屋遙相對應,只有一個入口,沿圍牆設定客房,足有五十間之多,天井周圍是環繞的迴廊,置有陣列各七、八張椅桌供人歇息談天,天井中心是個寬達兩丈的大水他。
騾道人眼中閃過訝色,眼前的驛站沒有半分打鬥過的跡象,隱約可見廣場嵌置十多組供鄉馬的木欄,還有夥計在一邊閒聊,一邊把草料清水注進馬槽,供幾十匹精壯的馬兒飲食。元越澤卻不以為然,他功力雖消,高深的精神修為卻在不斷提升著,透過靈覺,他清楚察覺到周圍氣氛中透出一種緊張沉凝的詭異,令人感到胸口憋悶。於是皺眉道:“這座石砌的山寨高據丘頂之上,無論廣場巴主樓,均只有一個入口,窗戶窄細,雖有防禦上的優勢,但若給人封鎖入口,卻是誰都逃不掉,再看前後不過一刻鐘的時間,現場收拾得竟這樣乾淨,杜興確非等閒角色。”
語畢,長身躍起,幾個起落來到驛旅門口,高聲喝道:“杜興何在,出來受死!”
黑王靈巧地飛下,傲立在他肩頭。
騾道人心忖這人怎麼這般不通世情,太沖動了。但見他臉容冷酷,雙目閃耀著凝然如有實質的強大自信,雄偉如山,挺拔若松的軀體筆挺如槍,狀若天神,肩上黑王更添其不可一世的霸道氣概,使人生出無論遇上任何風暴,這一人一鷹仍將屹立不倒的感覺。
灌注真氣的聲音足可傳遍方圓幾十丈,樓內突然起了一陣喧譁,十數個身體強壯的夥計手執利器衝出門口,從他們精華內斂和高高鼓起至無法掩飾的太陽穴看,元越澤推知這些高手很可能是杜興安排的。
就在此時,一朵彩雲排眾而出,往元越澤迎來,嬌笑道:“這位就是蘭陵的蕭公子嗎?果真是一表人才,教奴家都有些動心呢!”
不用猜也知她就是飲馬驛的老闆娘騷娘子,她身材得有些過份,年紀早過三十,全賴塗脂抹粉,才能對抗歲月的不饒人。穿著俗裡俗氣的大紅綵衣,和同樣喜著紅衣的張出塵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脂粉香料的氣味在幾丈外都可聞到,水汪汪的媚眼帶有無限的性,令人聯想到廉價的肉…體交易。
元越澤心忖看來騾道人真是為“蕭貝”做了不少宣傳,不理她的挑…逗話語,揮手喝道:“杜興,你這縮頭烏龜,大丈夫敢作敢為,你若不出來,老子就拆了這驛站!”
騷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