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寶物都有什麼?”
客專答道:“有一小部分西域珠寶,大部分是我國特產的上等布匹和絲綢。”
跋鋒寒還在猜測元越澤所說的“驚喜”會是什麼,聞言沉聲道:“既然大部分是貨物而非金銀,那麼我們去找的‘髒手’馬吉好了,專做接贓的生意,利錢豐厚得教人難以相信。”
越克蓬愕然道:“我在國內時也聽過此人的名字,但他又在哪裡呢?”
跋鋒寒微笑道:“蓬兄該知西北百里外有座大湖,湖旁是著名的燕原集,位於小戈壁東北邊緣,是各地民族交易的大墟集,更是各方勢力傾軋的戰場,從沒有人能取絕對的控制權,所以流血事件無日無之,馬吉是那裡的名人,此人居無定所,燕原集只是個隨季節定時交易的墟集,更是像馬吉那類人活躍的地點,從他這人便大概可想象到燕原集是個怎樣的地方。”
得知寶物有望追回,車師國眾人精神大震,紛紛掏出懷中的銅製小酒壺,在大草原清寒的微風中,互相傳遞品嚐著清醇美味葡萄美酒,說笑聲遠遠傳開。
元越澤深切感受到眾戰士的真誠與熱情,心忖進入室韋前若能幫他們追回寶物,也是功德一件,而且翟嬌的羊皮很有可能也在馬吉手上,若能奪回,確是兩全齊美。
驀地心念一動,道:“就我所知,蓬兄此行到龍泉該另有任務吧?”
第一百二十三章 陳年舊事
車師國眾人愕然,越克蓬點頭道:“沒想到元兄如此神通廣大,元兄三人為人真誠,又救得我們性命,小弟也不欲隱瞞,小弟今次到龍泉去參加粟末部的開國大典,確實另懷目的,早存捨命之心。”
跋鋒寒和任俊都露出好奇的神色。
越克蓬簡要地將伏難陀在吐魯番八國犯下的罪孽說了一遍,道:“兩年前,我們有人到龍泉作買賣,湊巧碰上伏難陀,他雖剃掉鬍鬚,仍給一眼辨認了出來。”
任俊恍然道:“你們今趟是借送禮為名,其實卻是去找伏難陀算帳。大哥說過拜紫亭亦不是好人,他應該是與伏難陀狼狽為奸,騙你們的財富作開國之用。”
面對諸人的不解神色,元越澤將翟嬌羊皮被搶一事和自己所知道的拜紫亭為人講出。
客專一震,道:“同樣的事般曾在我們身上生過,約三年許前,我們向拜紫亭買過百車著名的響水稻,途中被人夜裡劫走!有幾個人僥倖逃生,其它慘遭殺害。一直以來我們只以為遇上馬賊,沒有懷疑到拜紫亭,看來並非如想象般簡單。”
元越澤冷哼道:“只要證據拿到,我要他的立國大典變成亡國喪禮,什麼大王,魔僧,這等禍國殃民的人,老子一併幹掉。”
跋鋒寒欲言又止時,一聲怪異的叫聲驚動眾人,齊齊望了過去。
十多丈外,站著一個衣著古怪的大漢正跪朝愜意享受美味的黑王叩頭。
眾人面面相覷。
叩過十多個頭後,那人方站起,虎步生威地走了過來。
他長相中等,年約四十,威武昂揚,至少比元越澤高出一頭,面板黝黑,渾身肌肉結實,好似一尊鐵塔,身著緊身的赤色皮衣,胸前繡著一隻張牙舞爪的展翅雄鷹圖案,腰繫彎刀,肩胯長弓,靴插匕,威風凜凜。
元越澤記起任俊曾說過的話,再見此人對黑王這般尊敬,推知他十有八九是白霫族人。
來到近前,戀戀不捨地將目光從黑王身上收回,環視眾人一眼,將目光放在跋鋒寒身上,左手橫到胸口,以突厥話道:“你們好,我是部日固德,歡迎來到白霫。”
眾人連忙起身請他入座。
部日固德微微一笑,客氣後坐下,接過任俊送上來的狼肉,眼睛依舊不離黑王,道:“這位突厥兄弟竟可馴服神鷹,真是難得。”
跋鋒寒笑道:“這‘黑王’可不是我的,而是他的寶貝。”
部日固德順著他的手指望向在草原人看來很是瘦弱的元越澤,仔細打量他一番後,驚訝道:“漢人確不簡單,小弟佩服。”
他語氣平和,讓人無法與他的外形氣勢聯絡起來。
元越澤微笑搖頭。
部日固德抬頭望天,天色已晚,一輪紅日已沉西山,道:“幾位兄弟看來無處可住吧,可以來我家裡,我家裡尚有一些空房。”
越克蓬等人一路逃亡,圍帳等物早就掉落,正為此愁,目光卻望向元越澤,似是等他開口。
元越澤深切感受到對方的好客與淳樸,連名字都還未問就邀請他們做客,於是以突厥話道:“德兄如此熱情,我們就不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