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作自已的家了,說出來呀,不怕您笑話,今天是妾第一次飲酒,這酒啊,又苦又澀不說,還有股子酸溜溜的味道,妾也不瞞您,好難喝啊,而且腦袋還暈暈脹脹的,可是妾喝下去心裡倒舒暢的很,彷彿所有的怨氣都化入了酒中,難怪你們男人那麼愛喝酒,姊妹們,都來嚐嚐!”
王道憐抬起酒罈,給自已倒了大一碗,雙手一端,再次往嘴裡猛灌而下!
伴著急促的咳嗽聲,“道憐。。。。”小蘭的勸說才剛剛脫口,衛風已揮手製止,淡淡道:“一醉解千愁,她心裡苦悶,讓她喝好了,又喝不死人,怕什麼?”
當時的酒全部是黃酒,由於蒸餾技術不過關,因此高度白酒還未面世,黃酒的酒jīng度據衛風估計,大約在二十度左右,所以才會讓王道憐放開來喝,喝白酒能把人喝死,可是兩世為人的他,卻從未聽說過有誰由於喝黃酒而送命。
圍坐成一圈的女子全都怔怔看著王道憐自斟自飲,或許是勾起了傷心往事,也或許是新的環境使人觸景生情,有相當一部分的美目中已經泛出了朦朦朧朧的霧光,衛風頓時催促道:“來,不要坐著不動,一起喝,今晚不醉無歸!把你們心裡的苦楚全都給老子渲瀉出來,今晚這場酒,是辭舊迎新酒!喝了它,你們將告別過去,明早酒醒,將迎來新的人生!”
衛風給自已倒了一碗,向前一舉,吟道:“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縱是強樂,也好過哭哭泣泣愁眉苦臉!來!誰都不許哭,把酒斟滿,幹!”
“嗚嗚嗚~~”這話剛脫口,王道憐已是放聲大哭,她連忙抹了把眼淚,哽咽道:“將軍,妾不是哭,妾只是。。。。太高興了,姊妹們,咱們都與將軍與二位姊姊喝了這一碗!”
女人們紛紛抹著眼淚給自已斟酒,唯一的例外,則是陳少女,她的眼圈雖然也有點泛紅,卻是一滴眼淚都沒掉!
“幹!”三十多隻酒碗一齊舉向半空又陸續收回,隨著苦澀的酒液下肚,每個人都感覺酣暢淋漓,爽快之極。
衛風接著招呼道:“別光顧著喝酒,多吃點菜,今晚這殿裡的所有食物都要吃光喝光,否則,縱使你們爛醉如泥,老子也給你們一個個灌下去!一個都跑不了!”
王蔓與小蘭不由丟了個白眼過去,心想這是人說的話嗎?其他女子卻甘之如怡,衛風的粗魯言辭只讓她們有親切感油然而生。
“喀啦啦~~”一道閃電突然劃破夜空,把大殿映的雪亮,伴著轟隆隆的雷鳴,無邊的水幕迅速籠置了整片天地,一陣陣狂風颳入殿內,把燈火吹的忽暗忽明,但也帶來了絲絲涼意。
“咯咯咯咯~~”
“啊啊啊啊!”
“草你孃的狗雜碎,老孃乾死你!”
女人們興致更增,全都放開身心狂吃海喝,大殿裡各式扎耳的噪音此起彼伏,有的勾肩搭背互相喂酒,有的汙言穢語咒罵不止,有的死纏著衛風敬酒,還有人喝高了,索xìng兩眼一閉不醒人事。
不知不覺中,隨著陳少女的最後不支躺倒,地榻上橫七堅八睡了一圈女人,王蔓不禁責怪道:“衛郎,都怪你,一個不剩,全喝醉了,這該如何是好?外面還下著雨,都沒法把她們送回屋裡,醉酒又淋雨,肯定要生病的。”
衛風無奈的聳了聳肩:“誰知道這鬼天氣不配合?抱怨也沒用,咱們趕緊把殿內收拾下,把地榻拼在一起,再抱些氈子來,今晚,她們就在這裡湊合罷!”
“嗯!”王蔓與小蘭想想也沒更好的辦法,雙雙點了點頭,與衛風分頭行動,經過三人的一番忙碌,殿內除了那瀰漫的酒味沒有辦法,基本上還算整潔,罐碗碟盅已被收拾乾淨,几案也拖去了一邊,地榻給整整齊齊的擺放在一起,有點象後世女監的大通鋪,三十多個女人頭挨著腳,一排排睡在上面,每人身上都蓋著條氈子。
“走罷!”鳳目一掃,王蔓搖了搖頭,催促道。
衛風與小蘭分別吹熄了油燈,隨著殿門被吱呀一聲帶上,大殿陷入了沉靜當中,只是偶爾會有聽不懂的囈語響起。。。。
第二天,天還未亮透,雨勢雖不再滂沱,卻化為了連綿雨絲,當衛風推門進入大殿時,不由一愣,殿內只有陳少女與另外三五名女子,其他人都不知所蹤。
衛風隨口問道:“陳少女,人呢?上哪去了?”
陳少女施了一禮,淡淡道:“回將軍,姊妹們都去梳洗了,應該快回來了罷。”
衛風再定睛一看,陳少女等幾名女人均是髮髻梳理的整整齊齊,衣衫也渙然一新。
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