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政,都是宰相,共計二十九人。在此江州為官的,乃尚書右丞之子,你投胎過去,自然是宰相之孫。”
金蟬子看著南極星君微微一笑,道:“但憑星君安排。”
南極星君總有種被金蟬子看穿的感覺,心中暗暗吃驚,金蟬子僅剩下陽神,竟然還有這般能耐不成?
心裡面覺得哪裡不對,卻又想不起來,當下不再多言,架起仙風,進了縣衙花亭,只見一婦人生得面如滿月,眼似秋波,櫻桃小口,綠柳蠻腰,倚靠欄杆,微微嘆息。
南極仙翁說道:“便是此處了,你下去吧。”不等金蟬子應聲,將其推入那婦人腹中。
這婦人名喚溫嬌,丞相殷開山之女,又名滿堂嬌,未出閣未嫁之前,在院內鞦韆上,拾得一張紙鳶,紙鳶之上有詞一闋,文采風流。
滿堂嬌本是春心暗動的年歲,見那詞寫得情真意切,遂起了頑心,接了下闋,讓婢女放出宰相府,誰曾想,不到半日,紙鳶再次飛入院中,空白之處新題詩一首。
滿堂嬌見此,研墨提筆,含羞寫下詩篇,自此之後,紙鳶往來,詩詞相對,芳心暗許未曾蒙面之人。
如此三月之後,院外之人相求一見,滿堂嬌幾經掙扎猶疑,抵不住心中好奇,便應了院外人之請,約在十五花前月下相見,那夜滿庭花香馥郁,那郎君踏著月色翩翩而來,那佳人嗅著芍藥躚躚地等,花前月下,情意正濃,花香醉了郎君佳人,情難自禁,二人初嚐了禁果。
往來幾月,郎情妾意,海誓山盟,那個非君不嫁,這個非君不娶,指月盟誓,私定了終生。
牆頭馬上,夜會佳人,不教人知,自然無事,卻不料,滿堂嬌食慾不振,常見乾嘔,未婚有育,被房內老媽子察覺,稟告了殷丞相,丞相大怒,差一點持劍宰了這不潔之女。
殷丞相讓滿堂嬌說出腹中孩兒父親是誰,滿堂嬌又如何會說,只鬧得父女反目。
殷家本是京城望族,怎能出未婚先育的不潔之女,當下命下人熬了藏紅花,送到滿堂嬌房中,讓她絕了與腹中胎兒緣分。
滿堂嬌怎會捨得,跪地苦苦哀求,只求饒過腹中胎兒性命,一臉梨花帶雨,哭得肝腸寸斷。
本就父女連心,女兒這般哀求,做父親的又如何下得毒手,然則家族顏面不容有失,左右為難,只得從長計議。
說來也巧,恰逢唐王御筆親賜狀元,跨馬遊街三日,殷丞相計上心頭,暗中買通遊街的前站,讓他們從自家門首過,另一面高結綵樓,拋打繡球招婿,滿堂嬌本是不從,殷丞相將一碗藏紅花給她,道:“如若不從,喝下此湯,斷了這母子緣分,今日今時,你必得做個抉擇。”
滿堂嬌又如何捨得腹中胎兒,哭哭啼啼,也就應了父親之計。
滿堂嬌心中暗自思忖,明日登上彩樓,只盼那郎君也在樓下,將繡球丟擲,當著全京城之面,父親無話可說,只得將自己嫁出去。
殷丞相早料到會有此舉,想來那翻牆幽會之人,也不是什麼好出生,不是遊街串巷的江湖浪子,便是那偷香竊玉的採花賊,斷不能讓堂堂宰相之女下嫁下九流,丟了殷家的顏面,心中有了計較,也不讓滿堂嬌親自登樓,只叫一個曾經江湖雜耍賣藝的婢妾,頂了紅蓋頭,走上彩樓,只待新科狀元陳光蕊在樓下經過,就將繡球拋下,恰打著陳光蕊的烏紗帽。
陳光蕊胸帶花紅,走過殷丞相門首,只見一個繡球當頭打來,信手接下,只當哪家膽大的姑娘,丟來的女工,尚未來得及細瞧,也未明白是何事,猛聽得一派笙簫細樂,十數個婢妾走下樓來,口口聲聲道恭喜,句句字字不離吉祥話,把陳光蕊馬頭挽住,迎狀元入相府成婚,一眾遊行的皂隸,都收了殷丞相的好處,也不阻攔,任由得婢妾拉了陳光蕊去,還都道新科狀元好福氣,剛中狀元沒幾日,又得嬌妻迎入房,還是丞相府中的金枝玉葉。
那丞相和夫人,早就準備好了喜堂,一應事物,都準備停當,只等新郎來。
聞得打中了新科狀元,丞相和夫人俱是滿面笑容,即時出堂,喚賓人贊禮,將小姐配與陳光蕊。拜了天地,夫妻交拜畢,又拜了岳丈岳母。丞相吩咐安排酒席,歡飲一宵。
至始至終,陳光蕊迷迷糊糊,滿堂嬌推推阻阻。
歡飲至半夜,眼見天將放曉,殷丞相才放兩位新人離席。
陳光蕊二人同攜素手,共入蘭房,挑起了蓋頭,飲過了合巹酒,眼看就要行雲水之好,滿堂嬌卻推說白日勞力、身子不適,不願與陳光蕊同房。
陳光蕊縱然心中不快,念在丞相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