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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就像站在懸崖邊,害怕一個人,害怕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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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處三萬英尺的高空,我靜靜地坐在頭等艙內望著窗外天幕繁星璀璨,事實上,將近三個多小時的飛行中,我一直保持著這個靜默的狀態。
作為一個剛失戀的女人,我毅然決然地選擇了逃離,我帶著古奕晟留給我刻骨銘心的痛逃離了那座傷城。
在那座城裡,我丟失的不僅僅是愛情,還有,我的心。
那晚我昏厥後,滕嘉抱著我開車直奔醫院,因為近期很不爭氣地連著倒了兩次,所以滕嘉要求醫生為我做了個全面的健康檢查。
報告的結果除了依舊的缺鐵性貧血外,其餘各項指標都很好,滕嘉這才放心地送我回去了軍部大院。
在古家,方穆然與古奕晟徹底決裂。
據姜瑤簡述,當時場面很暴力很血腥,方穆然下手又狠又準,連著六七拳打在古奕晟的臉上,古奕晟嘴角鮮血溢流卻也不還手,任憑方穆然發洩。
後來,或許是弛羽在樓上聽到了動靜,他乘曼迪不留意偷著跑下了樓,一看到滿臉鮮血的古奕晟便被嚇得哇哇大哭,方穆然這才停了手。
之後的幾天,方穆然他們幾個一直來家裡看望我,次數頻繁,似乎是怕我一時半會兒想不開有個閃失。
而古奕晟像是從我的生活中消失了一般,再未出現過。
“Ladys and gentleman……”
客艙內響起機長那渾厚富有磁性的嗓音,說是還有半個小時即將降落馬尼拉國際機場。
選擇去菲律賓是因為在眾多島國中她離我最近,自己現在這低靡的狀態實在不怎麼適合長途飛行。
臨行前我在機場給滕嘉發了郵件,將舞蹈室的工作暫時委託給他安排管理。不出意外的,幾分鐘後我的手機瘋狂的叫囂了起來,有滕嘉的,有姜瑤的,有方穆然的,竟然還有我媽的!
鈴聲此起彼伏引得眾人紛紛側目,我只得關了手機塗的清靜。
然後,我跑去公共服務區用機場提供的便民電腦給我媽發了封郵件,說是郵件還真是有些勉強,其實就是一句留言——
【旅行,勿念,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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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尼拉,道路縱橫,高樓林立,商圈遍佈,比我想象中的繁華。
這座古老又年輕的城市融合了多種文化元素,處處透露著風情,有點柔美又有點狂野。
天主教堂是這座城市的亮點,幾乎隔著幾個街區就能看到一座。
當你站在街道上,看著古老的聖奧古斯丁天主教堂,彷彿回到了16世紀,那斑駁的圍牆,記錄著一批又一批的殖民主義者曾在這座城市上遺留的罪惡。
在馬尼拉晃了三天,幾乎跑遍城中所有的景點,我刻意將行程安排的很滿,椰子宮、黎剎爾公園、羅哈斯海濱大道、瑪拉幹南宮、阿亞拉街等等一個不拉。
我每天讓自己在晨曦中醒來,又拖著疲憊的身體在子夜時分沉沉地睡去。
這樣才沒有空暇去想不該想起的人,去惆悵那已失去的快樂。
一個人的旅行,在一個陌生的城市。
一個人的旅行,在一個沒有他的地方。
我,一個人,獨自看著風景,獨自舔著傷口。
Tagaytay是我在馬尼拉行程中的最後一站。
她位於馬尼拉市以南約56公里處,海拔600米,據說不但擁有全世界最嬌小的活火山還能俯瞰美麗的湖景,是當地人很喜歡的度假聖地。
大約2個小時的車程內,我滿目的蒼翠,公路邊椰樹成林,大大小小的別墅錯落有致,各色不知名的熱帶花朵織成了一條五彩玉帶沿路鋪開。
在當地的度假村內用完午餐,我搭坐著被當地人稱為“Bangcas”的獨木艇,在碧玉般的塔爾湖上顛簸了約二十分鐘後,終於到達了湖心島。
一下船,同行的幾個遊客紛紛嘔吐了起來,看著他們個個齊刷刷毫無血色的臉孔,我暗自慶幸,自己午餐時選擇吃了個半分飽還是十分明智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下雨的關係,今天湖心島的遊客非常的稀少,見我們一行人上了島,山腳下馬舍中的原住民們精神大振,上前將我們團團圍住,紛紛熱情地推銷起手中的防塵口罩與防塵紗巾來,並再三地強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