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再明瞭不過,邵剛聽懂了。他尋思著猜說道:“酒桌上的人,挑撥離間……他是不是看中了你的酒量,想拉你去個什麼公司裡專職應酬?”
“端木遊”露出一縫笑,“明白人終於出現了,就是這樣,他想請我去公關公司。”
邵玉小有驚訝,“在燒烤攤偶遇的功夫都不忘處心積慮地挖人,還真是具有狼性呀!攖”
“兩位元帥都明白了就好……你們剛才中招後咄咄逼人的態度很是讓我吃了一陣憋,直到現在都還沒緩過氣來。”
笑聲很清新償。
邵剛道:“誒,衛哥,你還沒說想明白了啥事呢。”
“哦,你說這事呀……我跟那覃定川出去以後發生什麼事你們已經知道了,我呢是很奇怪自個為何會放著每月底薪五千元的工作不幹,卻願意留下來做底薪為零的臨時工?”
邵玉咬住竹棍驚道:“他給你五千元的底薪?”
“是呀,他開出每月五千元的底薪讓我過去,除了基本工資,以後做成的每個專案還有相應的獎金。”
邵剛圓目道:“那,那你還願意留下來在我們這上不了檯面的小店受苦?圖什麼?”
“端木遊”兩手一叉,連連放聲。
“說的是呀,圖什麼呢?論起收入來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我幹嘛要留下來?”
“回來的時候我是走一步想一步自問一步,想來想去可算想明白了。原來是因為自己是屬狗的,所以理所當然地應了‘狗不嫌家貧’這句老話。”
邵玉淺笑兩聲後好奇地問:“誒我說衛哥,你的酒量到底是多少?竟然價值五千元的底薪。”
悄有醉意的人無形中不羈道:“客氣一點說,在北京沒有對手,如果是毫不含糊地說,呵呵……這世上能與我一較高低的人還沒生出來,不管是上尋五千年還是下追五千年。”
附近渾聲飆來一句:“嗬,什麼人,好大的口氣!”
三人循聲一看,是旁桌的一位長髮披肩、肌肉發達、臂膀上有紋身的赤膊漢子發出來的質疑。
他們那一桌共有五個人,其中還有兩位體格碩碩的洋人。
武贏天見狀無奈地心嘆……
“古往今來,敢吱聲的人其實也就是敢於惹事的人,搞不好又有人要對自己叫板了!”
“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看來這酒桌跟前的是非與寡婦門前的是非比起來只多不少。”
旁桌再次開腔:“老闆,打十斤百老泉,再拿六個大碗過來。”
又是十斤百老泉!
“端木遊”知道接下來將會發生什麼,他冷冷一笑。
紋身漢子招手道:“誒,哥們,我們這一桌全是把酒言歡的酒友,何不過來一塊煮酒論英雄。”
“哥們,來來來,快過來……”
一時間起鬨聲不絕於耳,那兩個金髮碧眼的洋人也用堪稱流利的京腔招呼人,看來他們混在北京已久。
邵剛、邵玉聽罷紛紛用無助的眼神看著“端木遊”,在異國他鄉飽受過黑暗勢力蹂躪的兩人泛怯而茫然。
兄妹倆忤窩子不單單是因為過去永生難忘的可怕經歷,還因為這幫人看上去痞痞的,渾身的匪氣,輕易激怒不得。
如果他們只是玩搖滾的人還好,如果是真混混,抑或者是三青子、四愣子就麻煩了,端木遊的安全令人擔憂。
這酒喝還是不喝?
武贏天小作思量……
“不喝,被對方奚落是肯定的,還連帶著叫自己人狐疑,並被貼上狐狸標示的無信用標籤。
“一個謊話連篇的人自然每句話都不可信,那麼自己此前大費口舌辯解的話必然被兄妹倆懷疑。”
喝!
這酒必須喝!
為了取信於自己人,以及為自己樹立言而有信的形象,武贏天拿定主意去奉陪,反正逼酒無需多少逆血功力,主要是累嘴的活。
“端木遊”在動身前首先安慰自己人:“你們慢慢吃,我去旁桌熱鬧下,很快就回來。”
由於眼下的局面充滿了許多不確定性,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邵剛和邵玉實在不知說什麼為好,於是乾脆啞口目送。
既然準備對著幹那就最好面對面,這是妖精固有的颱風和氣勢。
千里走單騎,僅憑藉一己之力過五關斬六將,因為此人是關羽。
孤身闖酒宴,憑藉一己之力應付五位海量酒客,因此人是妖精。
他每走一步,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