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梯、獨木橋、高牆、低樁網。”
看著“王寒冰”聽得出神,蛺蝶更來勁了,她提高聲音揮手指著鋪滿白雪的場子繼續話。
“我們平時訓練的透過順序是這樣子的。”
“出發時一律採取臥姿起跑,首先是100米跑,繞過標誌旗轉彎後接著是跨越三步樁、跨越壕溝、跳越矮牆。”
“透過高板跳臺、透過雲梯、透過獨木橋,然後攀越高牆、鑽爬低樁網,至此一個單邊就結束了。”
“跟著是繞過標誌旗轉彎返回,跨越低樁網、攀越高牆、繞行獨木橋下立柱,隨後是透過雲梯、透過高板跳臺,鑽越洞孔後跳下攀上壕溝,在跨越五步樁之後繞過標誌旗轉彎,100米跑至終點。”
武贏天順著蛺蝶的手一邊看一邊在腦海裡浮想聯翩地跑了一圈。
她覺得這個400米障礙競技場的規則雖然有些繁瑣,但它也頗有趣味,就像遊樂場一般招人心動,毫無枯燥之感。
“嚯,看著沒什麼但玩起來卻不簡單……光是聽著就好複雜呀!”
“其實也不復雜,跑上那麼兩三次就習慣了。”
妖精的心裡悄然冒出想跑一次的***,但她摸了摸手上的綠石戒指後卻又忍住了這招惹是非的炫耀之舉。
她意在討好旁人地付諸於感慨:“當兵真不容易。”
寒風毫無遮攔地刮過訓練場空曠的場地,這樣的環境自然而然地誘匯出寂寞感。
武贏天因此忽然間替身主王寒冰念想起了家,她深深地知道自己的失蹤會讓“父母”有多傷心。
“王寒冰”的情緒迅速逆轉。
她心事很重地問:“蛺蝶姐,我什麼時候能回東川?”
“暫時不可能回去,你不是答應我要配合做研究嗎,根據我得到的日程安排,明天你就要去物理研究所。”
說著,蛺蝶把她摟過來安慰:“科研刻不容緩,你只能在北京過年了,不過你放心……你的父母政府已經派人去探望,你平安回來的訊息他們也會一併告之。”
“這就好。”
武贏天落心道:“我很擔心父母的身體吃不消。”
“我能理解你此刻的心情。”
蛺蝶再次安慰,“你父母那邊如果真有什麼事,我保證第一時間通知你,絕不會隱瞞。”
……
[雲南省東川市,牛街鄉,土官村……]
自打女兒失蹤以後,王貴成和沈芳是傷痛欲絕,成天以淚度日。
幸得農村人長期山裡來山裡去地從事農活,體質尚且堅強,除了腸胃型感冒他們的身體倒也沒急出其它疑難雜症。
不過……
屋漏偏逢雨。
他們被久尋無果而失去耐性的廖繼明勸出了豪華別墅,說是王寒冰啥時候能回來上班,他們啥時候再搬回來住。
夫婦倆含著淚自己找車把後期購買的生活物品拉回了老家的破屋,搬家時居然有人看守著,連保安制服都不能帶走。
別墅說得好聽是贈送,實際上房產一直拖延著沒辦理過戶手續,房產證上仍舊是董事長廖繼明他弟弟的名字。
生意人是何等精明!
沒有了武贏天的據理力爭,鄉下人怎麼能算得過他。
王貴成和沈芳鬱鬱寡歡地呆在家裡發愣,幾乎不吃不喝,哪也不去。
有一天,家裡突然來了兩個攜帶有大包小包年貨的陌生男人,他們送禮之時亮出的身份叫老實巴交的人驚得口眼歪斜……國安部的人!
這來自國安部的兩人首先詳細地詢問了王貴成和沈芳的生活情況和健康狀況。
隨後其中一人壓低著聲音道:“你們的女兒王寒冰已經被救出來了,她人現在就在北京,因為國家需要她,所以暫時不能回來。”
另一人補充道:“人是非常安全的,所以還請你們放寬心地好好生活,但此事要嚴格保密,絕對不能向外人提及,以防再遭不測。”
國安部的人話不多實惠多,除了見面禮,他們在臨走的時候還留下了一筆生活費——五萬元。
“啊呀菩薩保佑!閨女還好端端地活著!哈哈哈……”
王貴成和沈芳竊聲慶賀,同時又抹了眼淚,不過這次是心潮澎湃的喜極而泣。
落定了心情之後,王貴成掄手提了提褲帶,撮科打哄地皺眉對沈芳道:“老婆……你看我的肚子都餓癟了,還不趕快做飯去!”
“去去去,就你餓呀……我也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