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邊吃邊贊:“真香!贏溪姑娘好手藝,有勞了,謝謝。”
面對如此煩瑣的吃飯儀式,奇怪了半天的武贏天裝作沒聽見,仔細地去收拾灶臺。
妙應真人三下五除二地吃完飯後,他再次說話:“貧道思考了一整日,終於有了五層的把握。攖”
“她”定身愣了愣,“哦……是嗎?償”
妙應真人頗有成就感地正了正體態,“怎麼來的病怎麼醫治,贏溪姑娘是於內功而起疾,藥物無用,必須要以內功來化解。”
“她”不經意地問:“如何化解?”
可憐妙應真人又被她輕輕的一語點懵,竟是連告辭都不說一聲就背起手調頭離去。
他自個嘟囔道:“是啊,如何化解……該如何化解呢?”
武贏天知道他又陷於不顧旁人的沉思狀態,於是收拾完餐具就早早回屋睡覺去了。
[第三日清晨……]
武贏天又聽到孫思邈很早起了床,他同樣沒有與自己這個病人兼客人打招呼,不吃齋飯、不上香、亦不敲磬地直接出了道觀。
“她”嘆:“唉……這個妙應真人孫思邈行事真古怪,他恐怕又將是消失一整天了。”
“妖精”隨後也跟著起了床,“她”無所事事,只好去收拾和整理道觀的各房間來打發時間,在將地面也清掃乾淨後,還出去採摘了些野菜回來。
中午,正是烈日當頭時,道觀外響起紛雜的腳步聲,是八個人。
“她”聽聲以為是其他道士回來了,就十分歡悅地走出廚房,準備與諸位道長們打招呼問好。
結果雙方一打照面,笑容滿面的武贏天發現自己迎來的不是什麼道士,而是一群刀客。
“她”心下一緊:“這是怎麼回事?”
這群刀客進門後也愣了愣,對著美貌女子就是一通打量,其似嫡仙般風姿卓越傾國傾城的臉,猶如落凡塵沾染了絲絲塵緣的仙子,令男子遽然失了魂魄。
他們情不自禁地私下交頭接耳悄聲起話。
“喲……真是稀奇,道觀裡怎麼會容有女子?”
“好標誌的美人吶!她是妙應真人的妹妹麼?”
武贏天暫時無法辨別他們是不是惡人,就主動問話:“諸位俠士來此有何事?”
對方的領頭捏著下巴邪眼答道:“妙應真人在哪裡?快點喊他出來。”
此人說話毫無禮數,“她”有些惱了,“他不在道觀,你們有事可以跟我說,我自會轉告妙應真人。”
那人滿臉不屑,語音拖泥帶水地回道:“我們寨主受了極重的內傷,所以得需妙應真人及時下山走一趟,玄門道觀裡的那些個普通道士不行,還得孫道長親自上手方能迴天。”
他忽地一頓,凌態問:“誒……姑娘,我說你是誰呀?”
對方的話叫武贏天立時明白,原來這玄門道觀中的其他道士是被這幫賊人抓了去給寨主治病,怪不得連孫思邈都不知緣故。
“她”故意謔道:“我也是病人,是專程來找孫道長醫治的。這看病嘛,也講究個先來後到,等本姑娘的病全治好了,才會輪到下一個,你們吶……就回去慢慢等著吧。”
“哦……原來姑娘是病人吶,嘿嘿……”
這幫人原形畢露,遠圍住“她”,然後轉著圈地看了又看。
領頭淫邪道:“我看姑娘得的是姿色過佳之病,這個好辦,只需解了衣物,由我們眾兄弟來醫治就行。”
八個刀客“嘿嘿”辱笑著,色眯著眼睛,口水淋漓地使步靠攏這個秀色可餐的病人。
一個滾爬了數朝數代的“妖精”哪會在乎區區幾個無良爪牙?
“她”長笑後狠話道:“你們好大的膽子,也不問問本姑娘得了什麼病,就敢上來胡作非為?”
他們儼然驚了驚,暫時封住了動作。
領頭的稍帶疑心問:“你身患什麼病?”
有人自認聰明地提示:“難道姑娘得的是花柳病不成?”
武贏天萬萬沒料到自己竟被他人認做了勾欄女流,很是羞惱,針光騰地一閃!
“淫賊,如果是花柳這種凡疾小病,本姑娘才懶得出言警告。”
那邊白眼急擴,“到底是什麼病?”
“她”誆道:“諸位聽說過近死病嗎?”
“沒有,啥叫近死病?”
對於惡人,武贏天曆來不手軟,今天本就閒淡度日悶得慌,於是“她”先妖出狐狸精的樣子誘惑住這幫匪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