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嗎?”
蘇若蘭拉拽著身邊的嫩草,憂傷道:“新婚時挺好,後來……後來就稍稍有些淡了。他整天騎馬射箭,玩刀弄槍,樂此不疲。而我只愛琢磨玄秘莫測的奇詩怪文,雙方各有所好,所以在話題上總聊不到一塊兒。”
旁人聽罷不免起憂慮,“那你的這用盡心思所作的這幅《璇璣圖》在只好武的竇滔眼裡會不會被輕視,無心去解讀它,甚至是看不懂?”
“看不懂……應該不至於。”
“我夫君還是有些文采的,他有興致的時候也會專門來看我作的詩詞,甚至還與我談論一番心得。”
“除非他無心去仔細看,那就難說了……如果真是那樣的話,足以證明我和他的恩愛已絕,我也就無甚可留念的了,隨他去吧。”
話語越說越涼,旁人突起莫名的擔憂。
“若蘭你不會去尋死吧?”
蘇若蘭悽然一笑。
“尊上過慮了,不會,我才沒那麼傻。屆時我主動叫他把我休了,然後回孃家去便是。唉……人生何去何從,聽天由命,順其自然,這或許不失為一種最好的選擇。”
旁人突然神緊!
“噓……別出聲,有人來了,很多!”
武贏天提示蘇若蘭安靜,但馬兒卻招搖地嘯了一聲。那些人聞聲過來了,大約三十來個。
“喲,這兒怎麼會有匹馬?”
“哈哈哈哈……牽走它。”
“莊主,有人……是兩個女子!”
既然被發現了,會會也無妨。武贏天叫蘇若蘭暫時別動,“她”自己則大大方方地站了出來。
這幫人見草叢裡站出來的老婦人不但頗為篤定,而且不怒自威的面容中還暗藏有一抹殺氣。
他們先是愣了愣,然後齊齊來打量眼前一老一少的這兩位女子。
一人上前對主公耳語:“稟莊主,那草地上的年輕女子便是蘇若蘭,小的在秦州城見過她幾次。”
這位被稱作莊主的中年彪漢聞畢哈哈一笑,他暗藏痞態地行禮道:“幸見安南將軍夫人,夫人萬福,在下乃是五陵山莊謝天繇。”
蘇若蘭曾聽丈夫提及過此人,這個謝天繇是個武功了得,名震四方的遊俠,外號五陵龍。
此人勢力龐大,莊內養有數百頗有能耐的俠客,就連官府都懼讓他三分,明知五陵山莊裡窩藏有不少被通緝的惡徒,衙門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權作混沌不曉。
見實在避不開,被問候之人只好起身回禮,“幸見五陵莊主,蘇若蘭這廂有禮了。”
謝天繇的腳步被老婦人毒辣的目光阻止在丈餘外,他略有遲疑,“請問這位老夫人是……”
武贏天寒光一壓,“老身乃是贏溪!”
贏溪?
這個死老婆子好足的威風!
其底氣究竟是個什麼來路?
謝天繇對這個名字似乎有點印象,但又記不太清楚。
一位博聞的莊人忍不住“撲哧”自笑,然後邪語辱沒:“這位老夫人該不會是江湖騙子盛為謠傳的,活了數百年的女妖精贏溪吧?”
“哈哈哈哈……”
五陵山莊的數十人被此番話勾得嘲笑不已,匪樣百出。
“誒……不得無禮!”
謝天繇雖也不由得小有悶笑,但他控制力猶強,很快叫停了下屬的奚落。
武贏天看出這些人一個個歪聲邪氣,明擺著就是來者不善。
“她”既乾脆又不客氣地回道:“呵呵……你們很有眼光,不錯!我就是女妖精贏溪。”
蘇若蘭只當恩人在說笑,而五陵山莊的人卻頓時錯愕。
謝天繇眯了眯眼右言其它。
“在下聽說安南將軍夫人被無良官府施暴,幸得贏溪女俠出手相救才得以脫身。”
“謝某聞之憤怒無比,特來此地恭候二位尊客,不才斗膽請二位稀客移步至我五陵山莊小事歇息,不知將軍夫人和贏溪女俠意下如何?”
對方的資訊如此靈通讓人頓感意外!
不過……
其如意小算盤武贏天是一眼便識破。
“她”暗下腹謅一番,回道:“不必勞煩謝莊主,我們自有去處。”
言語上的不討巧叫謝天繇有些沉不住氣了,語速不再綿綿。
“贏溪女俠,謝某擔保五陵山莊可護佑二位的安全,即便官府派兵前來滋事,一樣奈何我五陵龍不得。”
武贏天不屑地瞅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