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辦,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好了。至於妙應當如何行事,直言即可。”
孟贏溪原想藥王會因道士的身份而猶豫或拒絕,絕沒意料到對方會這般爽快,連慎重思考都不需要,幾乎是張口就應,結果她自己倒有些臊了,顯得心事重重。
“既然道長都豁得出去,那我也沒理由不應了!你,你先閉上眼睛。”
“哦,行。”
孫思邈的眼睛閉是閉了,卻暗下肚皮裡犯嘀咕,行“接瘟”到底有什麼重要內容,還要自己迴避觀睹?此事既奇怪又神秘,竟然連看看都不行。
她心情忐忑地柔身靠過去……周圍很安靜。
藥王突起聲浪,他阻手喊:“等一下!”
因為是有話要說,但又不敢違反承諾,所以他喊前喊後都是緊閉著眼睛。
“怎麼了?”
一個女子要主動去親吻一個並非因愛生情的男子,此事相當不易。本來就緊張萬分的孟贏溪被嚇了一跳,毋庸質疑,她連微汗都滲了出來。
憂心沖沖的孫思邈閉眼問:“贏溪姑娘,你是否確定自己真的可以行出太極解藥?”
“當然”
“呋……”他舒出憂慮,“那好,你繼續吧。”
一步……兩步……三步,她每一步都行得極為艱難,猶如泰山壓身,又彷彿自己即將踏入的是萬丈深淵。
幽幽而又濃郁的香味撲面襲來,他不清楚贏溪前輩因何要如此地靠近自己,莫非“武功接瘟”為錯解,實際是“姐溫”,或者是“借溫”,還是……
孫思邈不由得一陣心慌,他暗暗後悔輕易答應了一件不明不白的事情。可事已至此,他只能硬撐,於是趕緊集中精神拼力去抵制已然了知的誘惑,想讓自己無愧於道教的法則。
“妖精”不敢猶豫,她生怕自己耽擱久了會因羞盛懼增而反悔,於是攆時地把心一橫。既然被稱之為“妖精”,那就要行出於已身份匹配的妖事:她貼身上去急摟住對方的脖子,疾速將美唇湊上毫無防備之人。
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溫潤熾熱的薄唇緊緊壓迫。她的睫毛在凝固的空氣中顫抖,他的心尖也隨著顫動。
妙應真人被偷襲了個措手不及,口唇相吻之下,他的腦海瞬時白光一片!贏溪前輩使詐了,這哪裡是什麼“接瘟”、“姐溫”、“借溫”……根本就是活脫脫的親嘴!
在這飛撲而來的奇妙體驗中,從不近女色的他道法盡散,幾乎要昏厥過去。波盪開的涼意就這樣,好像很久,好像又一瞬,象是雪花飄落在冰面上剎那間的凌結……很美,很冷!
道戒一旦已破,就無法行以挽回。
後悔已經來不及了,他不傻,明明地知道即便此刻終止身體的接觸也是枉然,於是反抗也只是象徵性的。再則,其心中豎立的條框柵欄完全被薰香與不可言喻的美好滋味所摧毀。
清修的道士冥冥滅滅中彷彿見到了一朵蓮花,花瓣閃爍著冰寒的芒彩,而花蕊散發著明紅流光,他很快就乖烏了,祈盼著就此天荒地老。
孟贏溪自己的感覺可沒妙應真人這般美妙,她因這出格的行為而身處於巨大的驚慌中,根本沒有因肌膚之親而起***,沒有***也就談不上情瘍。
這個吻白接了嗎?她不甘心。
妙應真人從未接過吻,當然很生疏,不知該如何應付,只是被動地呆板著。
有過戀愛史的“妖精”知道其中的訣竅,事情做都做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將其進行到底。
簡單的吮-吸對方嘴唇被改換了方式,香甜的舌頭輕輕探入到他的口中,柔緩地抒情地不斷旋轉……因為反抗已結束,於是她釋放出一隻手,用手指輕輕磨擦他的面頰。
經過輕柔如羽,香氣蒸騰,若有若無的挑-逗煽情預熱之後,她開始唇含住他的舌,無所顧忌地輕輕吸-吮對方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