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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部分

直談到深夜,勸說唐紹儀採用王永江的策略,對絲茶產業的出口市場進行控制,限發牌照,嚴格控制出口的品質。

因為宋彪一路看過來,所能感覺到的就是王永江幾番視察之後的同樣體會——積弊難返,陋習眾多。

中國絲茶產業的問題根本不是簡單的降稅和修通鐵路就能解決的,關鍵的問題是在思想和思路上有問題,所以必須引入新式的力量。從整個大局和大戰略層面帶動整個行業一起轉向。

皇帝的態度是唐紹儀總理所無法抵擋的意志,雖然傾向於市場的自由競爭主義,唐紹儀也不願意直接在這種事情上忤逆皇帝,正如他當初決定採取175項國民工業計劃案一樣,一切都是為了速度而已。…;

……

身為皇帝,宋彪和所有的國家領導人一樣,即便他非常關注中國的絲茶瓷三大傳統產業的發展和復興,他也不能將所有精力都投注其中。

回到京師,宋彪就面對一個最為重要的問題,也是身為皇帝的真正職責,那就是如何進一步的落實中法俄三國的軍事互助協議。

在協議簽署之前,中法兩國就有合資成立一家特大型軍工廠的計劃,展開全面的軍事合作計劃,此時,中國最大的軍事合作國是德國,最大的兵工廠也是遠東武器總公司和德國武器彈藥公司合資的本溪兵工廠。

法國陸軍部副部長弗洛朗中將親自抵達北京後,同舒方德等人密切的會談了半個月之久,最終確定在江南製造總局的基礎上建立多家合資工廠,涉及槍械彈藥、火炮、軍艦、船舶、金融等多個領域的合作,但是在這一計劃確定的同時,蔣方震親自帶隊到法軍和法工業視察後的結果卻是無比的悲劇。

用蔣方震的話說,放棄同德國的軍事合作,轉而和法國合作簡直是一件不能理解的事。

因為蔣方震回國的時間比預期的早了半個月,在和弗洛朗見面之前,宋彪先將剛回國的這位中央軍部總參謀長蔣方震喊到御書房裡密談。

結果,宋彪聽到了一次前所未有的大牢騷話,還有無窮無盡的後悔和懊惱。

將法國陸軍和海軍各種問題,以及法工業的那一大堆的問題陳述一番後,仗著自己是帝黨中堅力量,蔣方震索性極其囂張的和宋彪最後表態——同法俄搞軍事聯盟簡直是中央軍部做過的最笨的決定。

此時已經是深夜時分,外面的花園裡涼風習習。

5月之末的北京中南海就是這般,溫暖之中,夜晚依舊有些冷風,偶爾還會讓人感覺有些清冷肌寒。

風吹竹林,窗外沙沙作響,明月輝輝,冷光若泉水一般映照在裝飾著雙層花紋玻璃的窗戶上。

宋彪坐在矮榻上盤膝而坐。一如以前在東北坐炕的習慣,等他一直聽完蔣方震的牢騷。還是很沉靜的一言不發,蔣方震似乎也覺得方才將牢騷話說的太狠了。同樣無語的坐在矮榻旁邊的椅子裡,精神顯得虛弱和蒼白。

宋彪看得出來,他這位素來有點過分苛求完美的總參謀長已經氣瘋了。

當然要和法國簽訂軍事互助協議的時候,大家可都是一致叫好的,蔣方震也是如此,不管怎麼說。在大家心中的法事力量和技術實力還是很強悍的。

等到協約簽訂,法國人也充滿自豪的敞開胸懷迎接中國中央軍事考察團的到來,將所有的底牌都拿給蔣方震等人看的時候,所有人都徹底失望了。甚至連一同前去的海軍大臣程璧光也很無語。

不是說法國差,但是相比此前的主要合作國德國,真是差距很大,這種差距在表面上也能看出來,比如說雙方戰列艦總數差距,可在表面之下,雙方的差距簡直多到讓中央軍事考察團無語的地步,聯想到以後要長期向這樣的歐洲軍事帝國學習,不管是蔣方震,還是程璧光。彼此都很是無語。

宋彪沉默不語的聽著蔣方震的牢騷話,過了半響才喝了一口茶,可還是不說話。

這時,蔣方震才決定改一改自己的語氣,更顯得是發牢騷而非埋怨皇帝的這般說道:“皇上,臣下不是說法國不強,只是我們若要以法國為師,海軍或許小有提升,陸軍絕對是自亂陣腳。”…;

直到這一刻。宋彪才終於表態道:“你們的心態都有問題,我們簽署的是三事互助條約,不是拜師條約,沒有讓你們非得去全面學習法軍,他們有優點,我們就學,有缺點,咱們注意自己改進。我也知道和德國合作是最有益的,可德國一不想還租界,二不想借款子,可咱們當務之急是要借款子發展自己的軍工業和國家工業嘛。你們這邊是很不爽,覺得不如繼續和德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