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臉色,冷冷說道:
“向中天,老衲今夜宴客江上,被你們圍住不放,要老衲給你們留一步餘地,但你可曾給老衲留一點情面嗎?”
聞百奇籲一口氣,道:
白姑娘,我們已經盡了心意,大和尚執迷不悟,公事公辦,白姑娘請做裁決吧?”
這幾句話,說得十分明顯,雙方交情已盡,再下去,只有動手一著了。
肖寒月眼看已成僵局,今日之事,似是隻有放手一拚了,霍然站起身子,正要發作,閒雲大師卻連連揮手,道:
“肖施主請坐,今宵他們是衝著老衲來的,老衲如若應付不了再勞施主幫忙。”
目光轉動,望了兩個小沙彌一眼,低聲道:
“照顧船艙!”
兩個小沙彌一躬身,退入艙中。
第十二回往事如煙
兩個操舟的中年和尚,各握一槳,凝神戒備,只待閒雲大師令下,立刻行動。
白玉仙嘆息一聲,道:
“看來,今夜是很難和睦解決了?”
肖寒月未理會白玉仙,卻回頭望了朱盈盈一眼,只見她胸色一片平靜,微笑如花,似是完全沒有感覺到危險存在,心中黯然,忖道:今夜我內某死不足惜,只怕連累了這位金枝玉葉的郡主葬身魚腹了!”
閒雲大師仍然坐著未動,但一襲寬大的僧袍,卻突然膨脹起來。
墨非子緊鎖的眉頭,突然一下展開了,他一直在耽心閉雲大師,這位空門高僧,一直未沾惹過江湖是非,墨非子和他交往了幾十年,還是弄不清楚他武功成就如何?眼下看到他行若無事中,竟然使寬大的僧袍全部隆起,那分明是一種上乘氣功,心中憂慮盡消。
閒雲大師低喧一聲佛號,道:
“白羽令門中的暗器,是天下一絕,諸位之中,如若沒有把握閃避的,請躲在老衲身後。”
肖寒月低聲道:
“盈盈,白羽令門暗器歹毒,躲在大師身側。”
朱盈盈略一猶豫,緩步行了過去,金鞘銀柄的“銀月飛霜”,早已握在手中。
原來,她早明瞭處境險惡,隨時可能和人動手,才這麼暗作戒備。
常九心中忖道:可惜把那柄陰陽傘放在客棧中,忘記帶來了!
他知道白羽令門暗器的厲害,自知不易讓避,緩步行在了閒雲大師身側。
四艘快舟,突然又身前移近了數尺。
墨非子突然橫行兩步,和肖寒月並肩而立。
幸好肖寒月帶了寶劍,手握劍柄,目注白玉仙,高聲說道:
“這位白姑娘善用一種目力難以發現的暗器,中人之後,奇寒攻心,片刻之後,就能把人凍僵,諸位多加小心才是。”
閒雲大師道:
“諸位施主,一定要攔截貧僧,只好憑仗手段了。”
白玉仙、向中天、聞百奇、古上月,都算得武林中第一流的頂尖高手,目睹閒雲大師真氣鼓起僧袍,有如一座巨大的石巖一般,矗立在甲上,都知道是一種極為精湛的奇功,但卻瞧不出,屬於什麼武功?
古上月低聲道:
“白姑娘,事已至此,一切的言語,似是都無法解說清楚了……”
白玉仙冷笑一聲,道:
“閒雲大師,福禍無門,唯人自找,金山寺的眾多僧侶,都可能被你今宵之錯,招來殺身之禍!
閒雲大師只冷冷地看了白玉仙一眼,未再回答。
此時此刻,已到了多言無益之境。
白玉仙右手突然一揮,道先發難,月光下,一點晶芒,直射肖寒月。
對閒雲大師的佛門奇功,白玉仙似是並未放在心上,她心中最大的敵人,還是肖寒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