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未想到來人的身份罷了。
肖寒月轉眼望去,只見四艘快舟,已然分由四周,團團把畫舫圍住。
每艘快舟上,有兩個黑衣大漢操舟,船頭上站著一人,正東方位上,站的一個玄文衣少女,正是白玉仙。
操舟的大漢,都是第一流的馳舟能手。四艘快舟,停在畫舫四面,保持一丈左右的距離,隨江流,畫舫移動,但距離一直不變。
白玉仙微微一笑,道:
“肖公子,金陵一別,想不到這麼快這裡又見面了,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肖寒月心中暗暗叫苦,忖道:如在船上動手,必然船翻落水,那就只有與波臣為伍了。
“原來是白姑娘……”肖寒月暗提真氣,準備應變。
朱盈盈低聲道:
“肖大哥,這個女人認識你?”
那夜,她被譚三姑點了穴道,一夜睡到天亮,不知道趙府中發生的事,也未見過白玉仙。
白玉仙冷笑一聲,道:
“放著金技玉葉的郡主不幹,混入江湖,當心玩完了一條命……”
朱盈盈一怔,道:
“你認識我也不要緊,我早已不是舒適郡主了,我跟著肖大哥闖蕩江湖,已經是江湖中人了。”
白玉仙道:
“那很好,殺了你,就不算殺官造反了?”
肖寒月低聲說道:
“盈盈,你別理她,由我來應付!”
朱盈盈一片天真,不知身處險境,點頭一笑,不再說話。
白玉仙嫣然一笑,道:
“肖兄的魔力不少,竟然使一個刁蠻的郡主,變得像一隻柔順的羔羊。”
肖寒月籲一口氣,道:
“白姑娘是為追在下而來,和兩位方外高人、朱姑娘都不相關連,請姑娘劃下道來,肖某一定奉陪。”
白玉仙淡淡一笑,道:
“肖兄錯了,今夜之會,肖兄不是正主……”
肖寒月呆了一呆,道:
“你們是……”
白玉仙接道:
“是為兩位世外高人而來。”
肖寒月望了閒雲大師、墨非子一眼,滿臉困惑之色。
閒雲大師合掌當胸,低喧一聲,道:
“除了白姑娘之外,其餘三位,兩位是老衲昔年老友,北面一位,老衲雖未見過,但老衲如未看錯,他應該是白羽令門中人了?”
正北方位上,一個三十五六的中年文士,冷冷接道:
“大師好眼力,區區古上月,正是白羽令門中人。”
正南方位上一個銀髯飄飄的高大老者,接道:
“你這個老和尚,六十年未入塵俗,不管江湖中事,想不到晚節不保,八十多歲了,卻捲入江湖是非之中,你叫我這個故舊老友,如何交代?”
正西方位上,一個枯瘦的老人,嘆口氣,道:
“向兄,老和尚是被人拖下水的,罪魁禍首,一定是牛鼻子老道?”
閒雲大師道:
“阿彌陀佛,老衲八十多歲了,還會沒有主見,故友好意,老衲心領,不用為老衲開脫。”
白髯高大的老者搖搖頭,道:
“老和尚,聞老弟已經給你臺階,藉機會下去吧!難道,咱們五六十年的交情,真的要鬧得翻目為仇不成?”
閒雲大師道:
“蘭因絮果,唯人自找,兩位故友的月色追蹤,究竟是為了什麼?”
枯瘦老者怒道:'霸氣 書庫 。。'
“老和尚,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我和向兄,花了無數口舌,才把你養身修命的京口,劃作禁區,不準人打擾,你儘可以守著金山寺,作你的方丈,只要你不沾江湖是非,保證你金山寺是一片淨土,這份交情,何等深厚,你真的是一點都不領情嗎?”
白玉仙目光轉動,看了那白髯老人和枯瘦老者一眼,道:
“向老,同老,不用心急,閒雲老方丈,從未插手江湖中事,想來也不會在老邁之年,按不住心猿意馬,但他既然是墨非子多年老友,泛舟夜飲,不過是稍盡地主之誼,但望大師一番解說,今夜之事,自會煙消雲散。”。
一直未講話的墨非子,突然開口,說道:
“不錯,閒雲大師是高僧,也是貧道多年知交,諸位有什麼事,儘管衝著貧道來,和閒雲大師無關。”
閒雲大師笑一笑,道:
“他們既然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