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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送的,我問他要不差個小夥子來送也行啊,他跟我說的可是他們公司沒有人知道他家!”

“啊?是嗎!那可能是您弄錯了吧,他的特助依涵就知道這的!”我趕忙扯了一個段子跑開,臉上一種熱熱的感覺燒了上來,坐在客房的鏡子前,看著鏡子裡撅著嘴的自己,臉頰竟有些紅彤彤的樣子。

這個張阿姨!

摸著淡紫的窗簾,我猛地想起依涵說過的他放在抽屜裡的禮物。好奇的心驅使我靜靜的向靳宇的屋子走去。他的屋子是那樣的亂,桌子上,窗臺上,書籍扔得哪哪都是。想來一個單身男人的獨居,還真是讓人望而卻步。

我愣愣的走到了書桌前,開啟那個帶著鎖的抽屜,鑰匙就掛在上面,許是真的如張阿姨所說,沒有別人來,所以鑰匙早就變得沒有意義。

抽屜的右上角擺著一個用得都起了皮的深棕色錢包,裡邊還夾著一張已經泛了黃的卡片,“生日快樂”這幾個大字已然淡的快要消逝,我拿著它捧在手裡,他,竟然還留著。

抽屜裡曠曠的只剩下了幾張對摺的便籤:

2013。2。7;想你

2012。2。7;想你

2011。2。7;想你

2010。2。7;想你

2009。2。7;想你

2008。2。7;想你

2007。2。7;想你

眼淚倏地一下子充盈了眼眶,似斷了線的珍珠一樣凌亂的滾落,靳宇,在你的過往裡,究竟還會有多少我不知道的痕跡……

靜靜的坐在那裡,往事像過電影般的閃現,一幕一幕是那麼的明朗清晰。張阿姨收拾完客廳,一下子闖入了靳宇的臥室,我忙擦拭臉頰的淚水,把手裡一沓字條放入抽屜關嚴,慌忙,驚亂。

“小沈,怎麼了?”張阿姨關切的問。

我不知該如何訴說,只是仿若失了魂般的搖著頭,不爭氣的淚又有些溼潤了眼眶。我開始幫著張阿姨一起歸置這屋子凌亂的擺設,不在書架上的書,歸置起來大大小小十幾本。看著滿架子的書,竟沒有一絲類別的區分,我站在書架前整理了好久。書架的最底層,熟悉、陌生,熟悉它們是曾經陪伴我度過高三時光的磨刀石,陌生它們是靳宇的專屬。翻開那一本本蒼老的書,上邊有我畫過的痕跡,書裡邊夾著的一張張字條是我對靳宇的囑咐:

氧氟無正價

AlCl3是共價

……

看著那時候凌亂不堪的字,我都有些忍不住的想笑自己,這到底是不是一個合格的高中生該寫出的字。

整個屋子被張阿姨收拾得乾乾淨淨,當我正要送張阿姨出門的時候,門鈴倏地響起,好巧,居然是靳宇回來了。張阿姨笑眯眯的看著靳宇,拍拍靳宇的身,“女朋友不錯呦!”

靳宇滿臉的笑意,舉著手中的外賣,“張阿姨在這一起吃個飯再走吧!”

“不了,不打攪你們小兩口了!”張阿姨笑盈盈的答。

“那張阿姨慢走!”

關上門,我靜靜的環抱住了靳宇的身,“靳宇,想你……”

他趕忙扶我到沙發上,看著我已然泛了紫的腳踝,“怎麼都成這個樣子了!不是早就說帶你去醫院,你就是喜歡硬挺,什麼事你都硬挺著!”

什麼事我都硬挺著?那句責備,是否也包含了這七年的分別?

他一把抱起我,帶我衝出了家門。躺在他的懷,有一句話叫作當夢想照進現實。這個畫面我曾想往過無數次,終以為是不可觸碰的幻境,如今,它竟真的發生了,我就是這麼真真切切的躺在他的懷裡,靜默,閉眼。

果真是沒有靳宇想得那麼嚴重,拍了片子,不過是一般的扭傷罷了,發青發紫是再正常不過的現象,回家休養幾天就好了,只是醫生囑咐這幾天最好不要穿高跟鞋了。

我用拇指輕舒著他緊鎖的眉頭,微微一笑,“我就說過沒事的!”

他依舊一臉不快,“有事就晚了!”

看著他的眼,這種關切的責備,雖責猶暖。

眼瞧著下禮拜就是鏡子的生日,按往日的規矩,我們當然還是要聚在一起慶祝的。還記得以前的每次生日,無論她家穆狄在什麼地方幹活,都一定會請假趕回來給鏡子過生日。生日從最初的三個人,過到四個人,再到五個人,穆狄和顥東的加入的確讓這個聚會更加的充實快樂,只是每年的幾次全員聚會,好似都成了我的□□大會,瞧著眼前這兩對恩恩愛愛的□□我,著實讓我總是處於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