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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們的女人》,第68頁,班坦出版社,紐約,1988。

那些朝三暮四,最為花心的花花公子,把對性追求的熱衷與對他們的慾望物件的幾乎無隱蔽的輕蔑結合在一起。正如一位作者所指出的:“他們追逐女性的那種急切和一心一意使普通的求愛顯得草率和隨意,而那種不顧一切的勁頭常常會危害到他們的婚姻、事業和健康。”彼特·特拉克登伯格:《卡薩諾瓦情結》,第17頁,袖珍本圖書公司,紐約,1988。那些被不遺餘力地追逐的女人,一旦到手便漸漸淡漠了——儘管與此同時也有許多這樣的男人試圖透過保持一種持續關係而在他們的逢場作戲之外尋求穩定性。這樣他們就常常必須施最狡猾的欺騙和掩蓋手段。

追求性徵服所引起的無非是那種為其他的癮所表明的絕望和幻滅的惡性迴圈。下面是上面所引的那位作者所談到的自己的經驗,這最終使他加入了一個性癮自助團體:

我認識到我一直用來避開痛苦的那些措施本身已變得使人感到極度痛苦:追逐女色對我來說不再“奏效”。為追求自己的癮我已失去了很多,如今在我最後一次征服後不到幾分鐘,我的內心充滿了空虛感。除了身寸。米青那種身體上的釋放外,性不再給予我任何東西;我常常完全不能達到性高潮。女人們不再是愛的物件,甚或不再是慾望的物件。我已經到了這樣的程度:甚至當我進入她們的身體時,我仍然厭惡我的那些性夥伴,而且由於知道我是多麼需要她們,我的厭惡就更甚。彼特·特拉克登伯格:《卡薩諾瓦情結》,第289頁,袖珍本圖書公司;紐約,1988。

他繼續補充道,某些花花公子聲稱他們的行為對他們不是一個問題,這是很難從表面上來加以認可的。一個男人這樣回答他的質詢:“發現女人可以,但追逐女色則不行。”然而,在這位作者對這些男人進行訪談時,他們對女人的擔憂和畏懼之情很快就溢於言表;他們談及自己的風流韻事時的平靜與這種事本身的狂亂性質恰成對照;而且頗似其他的癮所特有的那種自我剋制。他們用以掩飾自己行為的那些話頗類似於嗜酒者用以證明自己酗酒正當所說的那些話:“就這一次”,“這並不傷害任何人”,“我的妻子是絕不會發現的。”彼特·特拉克登伯格:《卡薩諾瓦情結》,第283~284頁,袖珍本圖書公司,紐約;1988。

廓清這種討論的要旨是重要的。不應該將追逐女色與一夫一妻制的固有模式對立起來,好像“忠誠”是可以根據性關係專一來界定似的。追逐女色當然與我後面所稱謂的插曲式性行為有關,但二者並不是一回事。它們之間的聯絡是強迫性。

性與勾引

我們可以假定,男性強迫性的性行為只是從其傳統束縛中被解脫出來的男性性行為。畢竟,不是一直都存在著多種有錢男人可以娶三妻四妾的文化麼?卡薩諾瓦不就是這種男性英雄原型——他也受到許多女性的讚美——和今天的詹姆斯·邦德的祖先麼?

不過,在前現代文化的語境中,娶兩個或更多的妻子一般與性徵服本身沒有多大的關係。事實上,所有的一夫多妻制社會都有盲婚制度。娶幾個妻子需要有物質財富和社會聲望,而且前者是後者的一種表徵;納妾也同樣如此,這是一種公認的風俗。卡薩諾瓦在前現代的文化中沒有位置:他是來自一個處於現代性開端的社會的人物。他對妻妾成群沒有興趣,即使這種事情是可能的。對於他來說,性是一種永無休止的尋求,使其結束的不是由於達到了自我滿足或由於明智,而僅僅是由於年老體衰。男人需要愛嗎?噢,他們當然需要,在某種意義上說這恰恰是卡薩諾瓦的生活的目的。他是第一位“好對女人獻殷勤的男人”,這是一個有效的措詞,因為與表面意思相反,它表明了誰從屬於誰。

這樣的男人愛女人,儘管他們不可能只愛一個女人。毫無疑問,這是一種部分導源於恐懼的愛,但有趣的是,就我們所知,卡薩諾瓦並沒有那種對女性的赤裸裸的輕蔑,而這種輕蔑似乎非常接近於今天的花花公子,以及至少是某些男同性戀者表面顯示出的態度。他決不是一個值得模仿的人物:在晚年時他竟以弓雖。女幹來作為延續自己的性生活的手段。不過,在他比較年輕的時候,他試圖照顧他曾愛過並離棄的那些女人,而且常常積極地為她們物色合適的丈夫。哈夫洛克·埃利斯這樣談到他:“他愛過許多女人,但沒有傷害過幾顆心”哈夫洛克·埃利斯:《性心理學》,第189頁,黑尼曼恩出版社,倫敦,1946。,不過這一評價肯定過於寬容了。與眾不同的是,卡薩諾瓦在其《回憶錄》中諂媚地寫到了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