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那也是他咎由自取,我向來就是這般說話做事的,既沒妨人,又沒害人,前輩看不過眼去,也只得請您不看。”
她性子張揚執拗,哪容得黑衣人數落,自己覺得理直氣壯響噹噹,愈發要說個透亮,“前輩相救,陸羽自然心存感激,可誰救了我,我便要聽誰的?這江湖上的人,都有自己的一條線,數起來怕是比這地上的路還要多。你有你的道義,我有我的準則,誰也不礙著誰,”看看那人,忽地鬼笑起來,“大叔――”說得清楚響亮,只為故意氣他,“我來是請人喝酒,不是聽人羅嗦,大叔若不喝,我就告辭了。”
“哼――”黑衣人似乎笑了,搖搖頭,“小子,你日後吃虧,都是自找的,可不要怨天尤人。”
“我不在乎!”玉露驕傲地仰起臉,“隨心所欲,我行我素,這才是我,總要聽三聽四束手束腳,就不是我了。自己都不是自己了,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你――”黑衣人明知她是較歪理,一時卻竟反駁不得。
“算啦大叔,你說不過我的,”玉露佔了上風,嘻嘻笑著,“還是去喝酒吧。”
“話不投機,”黑衣人不理她,“一杯嫌多,你走吧。”
“不喝就算了,還替我省錢,謝啦,大叔!”玉露回身剛要上馬,作怪的念頭浮上心來,回頭奸笑,“大叔,看你救過我的份上,送你兩個字,”便折了一條竹枝,在地上寫下兩個大字。
“默器?”黑衣人不禁茫然。
“此中奧妙,還請大叔好生體會,若真的想不出來,只管往自己身上去看,”玉露拋了竹枝,十分得意,一抱拳,“後會有期!”便翻身上馬,回頭見地上兩字,忍不住大笑兩聲,這才絕塵而去。
黑衣人顧不得理會她,只凝神看那兩個大字,那字寫得十分胖闊,竟像四個字一般。“只管往自己身上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