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銀光閃閃的……
三萬……
南喬心中衣袖中緊握的手也鬆了鬆。
這個價錢……怎麼說呢?單單她一副畫的話,是很離譜,但有康熙用印,這個價值就不好說了……
而這些大臣心中也有分寸——再高的話,康熙看著心中估計就不知怎麼想了……十六不是說了麼?康熙想要打仗,卻連軍費都不湊手……
康熙沒有食言地用了印,南喬也落了印。
之前,她的這些畫都是沒有光禿禿啥也沒有的……
後面的拍賣,看似競爭激烈,至於每一副畫都引來十來位的宗親大臣們競價,但低價都是從五千喊起,掙的熱鬧也只是五百一千的往上加,最終的成交價都沒能超過一萬五千兩……
三十一副畫,除去送給莊老先生的一副,送給康熙的一副,另有未裝裱的新畫被南喬頂住壓力說是想做成個園林風景系列暫不出售外,一共得了四十二萬兩白銀
南喬看著錦盒中收攏上來的滿滿一盒大額的銀票,只覺得有些刺眼……半晌,她看了一眼坐在她身邊對著盒子吞口水的十八,心中嘆了一口氣,伸著手在錦盒中翻揀,道:“一共四十二萬兩銀票,三成是十二萬六千兩……”
南喬找出二十張五千兩的、又數出二十六張一千兩面額的,攏在手中竟是不薄的一沓,遞給十八,道:“你的。我的小爺,這不是紙,你千萬收好了……”
“我自然知道這不是紙”十八接過一沓銀票,激動的小臉通紅,緊攥了銀票有些不知所謂地手舞足蹈半天,才從身上取出一個精緻的小香囊,將裡面香包扯出來丟在桌子上,再將銀票塞進去繫好,然後拍了拍香囊升級而成的鼓囊囊的荷包,跳下凳子給了南喬一個狠狠的擁抱,道:“謝謝喬喬姐”
然後不待南喬從驚愕中回神,一溜煙跑走了。
“真是個小孩子……”南喬笑了一下,心情鬆快了一些,重新理了理錦盒中銀票的數目後,又將其打亂了,取過錦盒的蓋子蓋上,喚了高姑姑,問道:“……可知皇上此時大約在哪兒?”
下午無涯館的熱鬧早就傳遍了整個園子……高姑姑行禮的時候又恭敬了幾分,答道:“萬歲爺在九經三事殿處的御書房處理朝政,歇在瑞景軒。”
南喬也知道她這樣的宮奴不能太肆意地關注主子們的行蹤,對於這個不確定的答案也還滿意,點頭道:“煩請姑姑安排人,我要去向萬歲爺謝恩。”也就是讓她安排人領著她,別讓她單獨走碰見點啥不好的……
抱了錦盒,帶了韓嬤嬤,前面兩個引路的太監,後面跟著兩個宮女壓陣……看天色不早,很快就是晚膳時分,南喬奔的是瑞景軒,而康熙真的在。
康熙正悠閒地坐在前湖邊上的涼亭中品茶,不遠處有一位長相頗為秀麗的年輕宮裝女子在撫琴。
這般打扮……應該是一位小主了?南喬撇了那女子一眼,不動聲色地向康熙行了禮。
康熙指了指對面的凳子讓她坐下,沒有立即說話,而是再次眯起了眼,重新陶醉於琴音湖色中去。
南喬也安靜坐了下來。
女子的琴音有一種空靈高遠的意境,有一種讓人心靈放鬆,然後澄淨下來的能量……
一曲終了,康熙擺手讓那女子退了下去,瞅了一眼南喬放在桌上的錦盒,似笑非笑道:“丫頭怎麼想著來看朕了?”
南喬撥出一口氣,笑道:“喬喬一直都想來看望您呀,只是怕打擾了您而已……”康熙待她再不錯,但她巴的太緊了,日日請安又沒個要緊事,他這日日家事國事天下事的,早晚會覺得她煩人……
“淨是藉口。”康熙嗔怪,笑著搖頭,道:“說吧,來找朕做什麼了?你這才發了一筆財,莫不是想給朕送禮來了?”
“萬歲爺您是怎麼猜到喬喬是來送禮的?”
南喬故作了一下驚訝,然後笑眯眯眼,將桌上盒子一推,眼中帶著真切地感激,說道:“奴婢何德何能,才能得萬歲爺您看護……這些是今日所得,除去答應了十八阿哥的,剩下二十九萬四千兩銀票,請萬歲爺您收下,也成全奴婢這一點兒惶恐的孝心。”
康熙聞言皺了皺眉,不悅地道:“你這丫頭,這又是為何?”
這位大爺怎麼不喜歡這樣正經的說詞呢……南喬心中腹誹著,人有些苦惱地抓了抓頭髮,很是難為情地道:“十八阿哥替我張羅維護,得了三成的收益……喬喬那些畫能出售,且能被那些大人們用那麼高的價錢搶購回去,其實還是爺您蓋的小印值錢……所以無論如何,奴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