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兒只覺腦勺有鈍物擊中的疼痛,然後感覺有熱熱的東西流向脖頸,再然後是寶兒驚恐的喊聲,再然後一個留著大鬍子的身影衝到自己身前,那磁性的熟悉的聲音在耳畔焦急的呼喊著自己的名字,再再然後一切歸於平靜。
迷夢中,草兒好像看到紫薇在詢問皇上是否還記得她娘,她娘叫什麼,好像叫紅袖,不對,怎麼這麼彆扭呢。草兒看到叔叔對著自己笑,告訴自己他在那邊活的很好。突然叔叔的臉變成阿根的臉,阿根朝著自己溫柔的笑,這時李哥出現了,單腿跪地,手裡了拿著一枚幾百克拉的鑽戒向自己求婚,自己轉臉看著阿根,阿根表情木然的責問自己為什麼變心,自己忙搖頭說沒有,而李哥則一臉傷心的看著自己。自己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一個不忍心傷害,一個怕誤會了自己,做女人怎麼這麼難,草兒高呼道,就在這時天空中一記響雷,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天際飄來“草兒,醒醒,草兒醒醒啊!”那聲音如哀傷的絃樂又如深情的G大調在四周忽強忽弱,逐漸蔓延開來,是誰在呼喚我,是誰?阿根?我的阿根?
“阿根!”一聲驚呼,草兒驚坐起來,才驚覺剛才都是夢境,草兒環顧四周,自己躺在暖帳裡,周圍都是古樸的實木傢俱,房間擺放的字畫花瓶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草兒想下床,突然覺得頭暈,摸摸後腦勺,才發現自己整個額頭都纏著紗布。一手扶著床沿感覺被什麼東西紮了手,低頭一看,一個滿臉胡茬的男人正趴在床邊睡著了。這個場景熟悉而溫馨,草兒知道這個男人就是自己苦尋數月的男人,草兒摸著男人的頭,摸了摸那滿臉的大鬍子,草兒的心瞬間被填的滿滿的,草兒覺得幸福就這麼簡單。阿根顯然長時間沒有好好休息,武功卓越的他竟然沒了警覺。當草兒第二次摸遍了那滿臉的大鬍子,阿根才緩緩睜開眼,抬起頭,摸了摸草兒的額頭“醒了,頭疼嗎?”草兒咧著嘴露著兩枚小酒窩甜甜的搖搖頭。
阿根也回已微笑。“你這衝動的傢伙,可把大家嚇壞了。”
草兒這才回憶起發生的一切,“我昏睡了多久?”
阿根寵溺的輕點草兒的額頭“總算還有記性,四天,準確說是燒了三天,昏睡了一天。”
“你一直陪著我嗎?”阿根原本深邃的眼睛顯得異常黑青,疲憊的眼睛眨了眨,然後笑著點了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
☆、吳媽的秘密
草兒能行動自如已經是第六天了。草兒這時才知道自己一直居住在大都督府。對於六天前的那場混亂,草兒透過阿根的描述才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原來吳媽真的有著夏雨荷般的身世。前太傅做臥底幾十年,為了得到皇后和三皇子的信任,取了皇后的表妹。皇后表妹善妒,將整個後院管理的滴水不漏。為了家宅和諧也為了表示自己對妻子的重視,太傅身邊沒有一個妻妾和通房,外面一直盛傳太傅愛妻的美名。太傅夫人和太傅結婚十年無所出,儘管這樣太傅依然沒有納妾的意思,這讓皇后皇上都頗為感嘆太傅的專一和痴情。當然現在看來多半太傅是為了大義犧牲了小家,太傅夫人一直無所出是不是太傅做了什麼手腳就無從而知。現在的大都督為了大周可謂嘔心瀝血,至今膝下無子,大周皇帝為此感念大都督的衷心,賜爵位忠義伯,更送美婢無數。
話題轉到吳媽,吳媽原是太傅府的二等丫鬟,是從太傅做官到晉升做了太傅一直近身伺候的貼身丫鬟。本來是要升為一等的,可太傅成婚後,夫人對太傅身邊尤其是貼身伺候的丫鬟非常警覺,時不時的要更換一批,但是紅袖是一直跟隨太傅的,夫人剛結婚不好下手就留了下來,這一留就是五年,這五年裡紅袖一直頂著二等丫鬟的身份在夫人眼皮底下過的戰戰兢兢。一日夫人身體不適,太傅就歇在了書房,剛好這日太傅應三皇子之邀進宮飲了酒,此刻回府酒勁上來渾身不舒服,紅袖端了醒酒湯看見太傅半醒半寐的趴在書桌邊,將其搭在自己肩膀上扶著到了臥榻,放下躺好,脫了鞋襪,太傅此時還有一絲清明,拉著紅袖的衣衫,紅袖剛好要回去端醒酒湯,這半拉半拽之間紅袖的衣衫竟被扯開了,露出了裡面的紅肚兜。太傅眯著眼順勢一拉後面自然而然的一番雲雨,當時的紅袖肯定是願意並且對此一直期盼的。第二天太傅醒來發現枕邊佳人也沒什麼震驚,打算納了紅袖。太傅夫人一邊假意應承並積極張羅,一邊趁太傅外出之際將紅袖發賣了。
夫人對紅袖可謂恨之入骨,本是要賣進窯子的,就算太傅知道了也不可能在將其接回府中。幸好府中管家是紅袖的親舅舅,在舅舅的安排下遠離上京去了北城,對夫人只說是賣給了一個人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