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形成的堰塞湖被徹底沖垮,張著血盆大口的江水以不可阻擋之勢,向著北延國衝去,吞沒了河道的一切事物。北延國七萬大軍有兩萬來不及撤退,被洪水吞噬。天鳳國北境洛祗江下游,北延國南境遭受洪水猛襲,勢不可擋,所修的堤壩和水閘皆沖垮,北延國洛祗江一帶皆受洪水之災,死傷慘重。
北延國再次退兵,天鳳國軍乘勝追擊,北延國五萬大軍忽掉頭與天鳳國軍迎頭而戰。不久,梁國出兵,與天鳳國共同攻打北延國。北延國連連兵敗而退,而與此同時,一直蓄精養銳、韜光養晦,隔岸觀火的夜離國忽然出兵與夜離國相鄰的梁國,以此相助於北延國。一時間,四國形成兩兩聯盟,戰爭持久難下,戰勢越發緊張。而戰爭拖得越久,對天鳳國與北延國也越不利。
於此,一場曠世的四國君主會晤就此開始。
大殿之下,有大臣跪地言之懇切道:“陛下不能去啊!若是北延國和夜離國乘機派人在梁國下殺手,那陛下的安危就不保了啊!”
“是啊!陛下,梁大人言之有理,陛下的安危最為重要!”通議大夫聞言也不由站出來道。
“陛下安危的確重要,可這是四國會晤,陛下若是不去似乎也不妥!”易蘇站出來。拱手清朗開口。
鳳輕歌微微坐正身子,清聲開口:“各位愛卿所慮有理,北延國暗下殺手的可能性的確不小,而夜離國。還了解甚少。此次四國會晤。的確不簡單。只是,四國會晤商討的,是四國安寧之事,會晤地點又在梁國,朕身為天鳳國女帝。不去。豈不是讓他們覺得,朕怕了?!”鳳輕歌眸光一閃,唇角輕揚,“朕又有什麼理由不去呢?況且。朕也親自會一會其他三國君主呢!”
春風駘蕩,草長鶯飛,紅塵陌上,揮鞭直下。騎起千塵。
鳳輕歌伸手掀開車簾,看著駕著馬車的穆風道:“那邊的事可準備好了?”
“此時,陛下已在歸德將軍,以及三百侍衛,十個太監,和二十宮婢的護送下,坐著車輦,上了官道。”穆風還未開口,一個懶散的聲音傳來。
傅秦翊靠坐在馬車上,抱著膝,拿著鞭子,一副慵懶悠閒模樣。
“照理說,就算北延國或是夜離國要下手,也只會等陛下到了梁國再下手,到時要誣陷給梁國或是別的國,也容易得多。陛下如此費盡心思掩人耳目地彎小道,豈不是多此一舉?”傅秦翊手閒閒地揮著鞭道。
“你以為,朕真是怕北延國和夜離國在路途下手?”
聞言傅秦翊挑了挑眉。
“朕的車隊那麼大仗勢,且不說,北延國與夜離國,你以為不會遭人覬覦?那什麼無眼的山賊土匪,雖然不成問題,但也麻煩的很!而且好不容易出這雲安一次,一路上有那麼大幫人跟著,還要注重著儀態,實在是無趣。如此……走走羊腸小道,看看風景,豈不是更好?”鳳輕歌從紫蘇手中的小布袋裡抓出一把瓜子,嗑著瓜子,吐著瓜子殼道。
傅秦翊瞥了一眼她手中的瓜子,悠揚一笑:“最後一個原因,才是最重要的吧?”話音剛落,手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她手中抓了一把瓜子,丟進了嘴裡
鳳輕歌條件反射地一縮回手,看著手中所剩無幾的瓜子,瞪眼看向傅秦翊,怒道:“不準搶朕的!”
“瓜子吃多了,可是會上火的!”
“朕願意上火!”鳳輕歌說著轉過身,“紫蘇,瓜子!”
紫蘇聞言將袋子遞給鳳輕歌。
鳳輕歌方接過袋子,掏出一把,將手中的瓜子丟進了嘴裡,朝傅秦翊揚了揚眉。
見此,傅秦翊看著她,嘴角一挑,嘴邊帶著一股別有意味的笑意。
鳳輕歌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不由瞪了他一眼:“看什麼看!”
傅秦翊忽放下鞭子,一掀開簾子走了進來,彎著腰,湊近了她。
鳳輕歌看著他越來越大的俊臉,一伸手抵住了他的臉:“走開些!”
傅秦翊伸出手抓住她的手,鳳輕歌見此不由伸出手另一隻拿著瓜子的手,向傅秦翊揮去:“傅秦翊你這是以下犯上!”
傅秦翊邪肆一笑:“還有更以下犯上的呢!”話一說完,嘴一張,咬住了鳳輕歌揮過來的拳頭。
鳳輕歌一痛,鬆開了拳頭,手中的瓜子不由全落了下來。
傅秦翊嘴角一挑,鬆開了口,另一隻手將鳳輕歌手中落下的瓜子盡數接住,隨即利落地一退開來,避開了鳳輕歌又踢過來的腳,身子一轉掀開簾子走出了馬車。
鳳輕歌連忙一掀開車簾,吼道:“傅秦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