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武飛踏前一步:“少爺明日還要趕路,你該休息了。”
轉頭看了一眼陳武飛,我忽的揚起唇角:“趕路的確重要,但是難得有這個運氣見到這荷花節,陳護院你就別掃了本少爺的興。如若是擔心本少爺的安危不如你就隨行左右如何?”
帝隕67(刺客從天降)
青石板路,灰瓦屋頂,雖然也是彩燈高掛,人聲鼎沸。但比起皇宮來還是寒磣很多,樸實的華麗,沒有紙醉金迷的味道,這讓我從心底感受到這個鎮上人過節的開心。
“陳將軍你隨著呂將軍南征北討的也算見了不少世面,你覺得這荷花節如何?”提著一名小販硬賣給我的花燈,我轉頭看著陳武飛,“這樣的熱鬧快樂與你打了勝仗的興奮比起來,你覺得哪個更好?”
陳武飛明顯的楞了,大概是沒有想到我會有此一問:“其實這兩者不是相同嗎?”
眉梢一挑,我笑問:“哦?這從何說起?”
“只有打了勝仗百姓才能過節熱鬧不是嗎?”陳武飛這次到是答的快,也深得我心。就是不知道這是不是奉承話,畢竟人心隔肚皮。
“皇上若您有話不妨直說,臣必將知無不盡。”
這次換我愣了,沒想到我還沒想好怎麼把話題引至正題,他倒是大方,單刀直入了。摸著下巴我思索著怎麼開口更好。
“這個陳將軍你是呂將軍的副將,可你看起來也不過二十四五的模樣,想必是能力卓絕吧。”我貌似漫不經心的問,靠在橋欄上看著遠處的一片燈光璀璨。
人心總是會變的,特別是在皇宮這種表面掛光鮮,內在骯髒的地方。權力,金錢的誘惑隨時都有可能將一個生性正直的人變的奸險狡詐,所以就算陳武飛是父皇推薦的人我也無法完全的信任他。
況且如若他真是父皇派出的人,那為何這麼久了他從未主動來找過我向我稟明一切?
“回皇上,微臣十四歲便到軍機處入了軍隊,一直都是名不見經傳的小兵。承蒙呂將軍厚愛,在三年前才被提拔為副將。”陳武飛自然是猜不到我心中所想,他老實回答,面上有些疑惑,“皇上你問這個作甚?”
聽這個口氣陳武飛是相當感激呂慕楓的知遇之恩,且他們相處的時間也有許多年了,而我與他不過是在呂慕楓班師回朝那日才有接觸。這樣的人物不可能為我所用的,父皇為何在彌留之際要提到他?莫非還有什麼內情不是?
“沒什麼,只是這一路都是陳將軍你護朕安全,且你也回朝不短時日了我們似乎也沒說上過幾句。如今難的有機會與你聊聊,對了你覺得呂將軍為人如何?”最終是壓下了疑問,我決定再觀察陳武飛一段時日再說。
陳武飛抓了抓頭樣子有些為難:“這個臣不太好評論。至能說呂將軍是個世間難得的將才,皇上您沒見過呂將軍在沙場上指點江山的模樣,那真可謂是英明神武讓眾將士都為之折服。”
聽陳武飛心中是百般滋味,既有驕傲又有擔憂。說實話呂慕楓那個人我到如今都沒有把他看透徹,只知道他是一頭野獸,被縛住的野獸。若不是還有能牽絆他的事物,大概整個皇宮早已天翻地覆。可我不確定那個縛住他的繩子是他對我的心意,還是與呂丞相那個老狐狸的血緣關係。
“哥哥你的花燈好漂亮,能不能能不能借給我”
想的出神之際感覺到袖擺被人拉扯,低頭一看是個衣衫襤褸的小女孩。她一臉渴望的看著我手中的花燈,那隻拉著我袖擺的手也是烏漆漆的。
也許是看到我盯著她的手,她連忙收回手並背在背後藏著。
看著我月白袖擺上沾染上的汙漬,她眼中即刻蓄滿了淚,就怕我會因此而生氣。我看得出她怕的發抖,但還是瑟瑟的站在原地渴望的看著我手中的花燈。
伸手想撫摸那小姑娘的頭,她瑟縮一下還是接受了。她抬頭:“哥哥能不能把花燈借給我?我娘病了好久,大夫說她活不了多久了。她唯一的願望就是再看看花燈,可是我沒有錢買了所以能不能把花燈借給我。等娘看過了我就還你好不好?”
喉嚨哽住了,我與陳武飛對視一眼後我將手中的花燈遞給了那小姑娘:“送給你,不用還了。你娘在哪裡,帶朕我去看看她,我去幫你找大夫可好?”
掌下的小身體瞬間停止了發抖,她看著我眼中滿是不可思議,最後竟然撲通一聲跪在我面前不停的磕頭:“謝謝,謝謝恩公!”
這麼小的孩子嘆息一聲,我轉身對陳武飛道:“你去客棧拿上些雪蓮人參什麼的,叫上隨行大夫我們在”我閉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