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低頭悶聲不吭。
“瞧你說的,好似我多苛刻似的。”林夕落掃一眼,“如今這二門處又有個跑腿兒的差事,你們兄弟倆覺得誰去更合適?”
陳才欲上前說話,卻被春桃一眼給瞪了回去,陳土撓了撓頭:
“奴才去更合適,弟弟年紀小,跑腿兒的事過於勞累,奴才怕他出錯,再丟了差事,掃了夫人的顏面。”
“你這張嘴倒是挺會說的。”林夕落看著陳笑,“你覺得呢?”
“奴才奴才都聽哥哥的。”陳笑被陳土踹一腳,連忙改口:“都聽五夫人的”
“那就陳笑去二門處當差吧。”林夕落看著春桃,春桃立即應下,二人沒對此事當著眾人的面再有更多的說辭。
讓冬荷取了銀子賞給三人,也不再多問便讓這三兄弟離開了。
陳媽媽在門口看著,見三人離去急忙追上去問個究竟
春桃在門口瞧著,嘴上不免道:
“這陳家的人還都是急性子。”
“回頭把這個陳土送出侯府,給天詡當個貼身伺候的人吧。”林夕落也覺得陳家人在她這方人數太多,秋翠和秋紅她暫時離不了,陳媽媽又管著大廚房,如若這三兄弟再全都在侯府裡頭紮了根兒,將來是否有變可就不知了。
“夫人還是良善人。”春桃為其捏著肩膀笑著說道:
“如若是其他夫人,恐怕都不會讓這麼多人進院子。”
“你也知道,身邊沒幾個得力人,只得先用著,好歹這娘三個對我還算忠心。”林夕落回頭瞪她一眼,“本是你來主這院子的,誰料被魏海給娶走不放回來了,可是讓我少了貼心的,這事兒都得賴在他身上”
“夫人也甭賴著了,他如今可被魏大人指使慘了,連家都回不了。”春桃這一說,林夕落卻哈哈大笑,“好,真好”
春桃被氣的直笑,冬荷都在一旁捂嘴樂,主僕仨人輕鬆調侃了半晌,秋翠與秋紅已經回來了。
秋翠的臉上帶了幾分彆扭,上前回話道:
“夫人,這位二姨奶奶還真是難搪塞,帶了一堆用的物件,沒有吃食,也說了是怕夫人不願收,為夫人著想,奴婢說了夫人的話,她也沒推託,只說隔了遠處看一看便好,說是聽丫鬟們提起仲恆少爺病了,故而才急急忙忙前來探望,如若夫人這方覺得不妥當,她就回去的好。”
秋翠撇了撇嘴,一哆嗦道:
“整個人柔情似水的模樣,奴婢瞧見她,連說話的聲音都大不起來了。”
“按說大爺過世,她理應是呆在院子裡不出來的”春桃在一旁補了話,“怎麼會這時候出的門?”
春桃看著秋翠,秋翠略微怔住,“對啊,忘了問了。”
“她一位姨娘,未經過大夫人允許,是出不得院子的,她可是得了大夫人的應允?”林夕落接過話,秋翠又是撓頭,“奴婢也沒問。”
“她可是已經離開了?”林夕落沒有半句的斥責,這卻是讓秋翠心裡更沒了底。
秋紅接著回話道:
“她已經帶著丫鬟們走了,奴婢送出的院子。”
“那就罷了。”林夕落讓春桃陪著她進了內間敘話,冬荷沒跟著,秋翠臉上帶了幾分焦慮,自責的道:
“我今兒這是怎麼了?淨辦糊塗事”
冬荷自能知秋翠的心思,在一旁道:
“咱們當丫鬟的,自是要為夫人辦事,夫人想到的,自要辦好,夫人想不到的,也要提醒一二,各人做各人的事,你何必想一家子的事呢?”
秋翠臉色通紅,“我去尋夫人賠個罪去”
“賠罪又能如何?還指望著夫人安撫你兩句?”冬荷往前走了兩步,“你的五弟弟被夫人選中去二門當跑腿兒的了,人都已經送走了。”
秋翠要還嘴,秋紅連忙上前拽住她:
“姐姐,你最近的確有些心不在焉的。”
秋翠駐步,咬著嘴唇跑出門口,冬荷依舊拿了繡筐,就坐在門口繼續打絡子、繡物件
陳媽媽將秋翠訓了一通,林夕落與春桃則在屋中敘談。
“大爺出了殯,我與五爺要回‘宗秀園’去一趟,到時你如若有空,也隨著我去。”林夕落想把秋翠帶走,留下冬荷在這裡撐著。
那丫頭悶聲不語的,可心裡卻是極為有數的,若出了錯,她也能辦妥當。
春桃點了頭,“奴婢回頭與魏海說一聲就成了。”
商議半晌,林夕落瞧著時辰也差不多,她正準備著再去“雅香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