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情誼,如若是旁人,連個石頭子兒我都不給。”
姜氏聽她這般說,則是笑了,春菱“吧唧”親了林夕落一口,而這一會兒,已經是到了“鬱林閣”。
吩咐婆子們加菜,林夕落則帶著姜氏和眾位孩子在正堂裡吃茶果點心,等著魏青羽與魏青巖。
而這一會兒,小黑子忽然跑了過來,在外探頭探腦,秋翠瞧見,則行至門口問他:“何事?”
小黑子連忙鞠躬點頭哈腰的道:
“是仲恆少爺身子康愈的不錯了,想來給五夫人請安。”
秋翠回頭往屋中看了一眼,低聲斥道:
“定又是你告知少爺有三爺和三夫人歸來。”
小黑子被揭穿,連忙撓頭道:“秋翠姐姐,給個機會吧,少爺也不能整日裡在屋中悶著”
如若是旁人,秋翠興許就給攆回去,但五夫人對魏仲恆格外看重,她還真得回去說上一聲。
回了屋中,秋翠湊到林夕落耳邊噓聲回了話,林夕落沉片刻,則是道:
“讓仲恆少爺來吧,也與他這幾位兄弟妹妹見一見。”
仲恆?提起這個名字來,姜氏略有疑惑,不等她想出是誰,林夕落則道:
“是大爺的二兒子,姨娘生的。”
“怎麼把孩子放了你這裡?”姜氏滿臉驚詫,嘴巴都合不上。
大房的孩子送給五房養?這是過繼?還是收養?這可讓姜氏格外稀奇的事,從未聽說過
林夕落讓冬荷帶著孩子們去西側間裡玩,稍後等著介紹仲恆給眾人認識,冬荷則即刻帶著孩子們遠走,只留下兩位夫人在屋中。
“這是早前兒侯夫人吩咐的事,後期大爺出了事,第一件事便下令不允仲恆少爺回大房,說是照顧不過來,其實還不是怕搶了位子?帶著仲恆去見,孰料仲良還險些把他打了,這孩子被教的連下人們都敢欺負他,如今九歲的孩子,還在背論語。”
林夕落說到此,不免帶幾分惱意,“索性我就去與大夫人談了,這孩子若是我養,三年內她不得領走,她也答應了。”
姜氏皺了眉,“縱使縱使姨娘生的,也不能這般對待。”
林夕落冷笑,“天知道這都是什麼心思,皇上不允大少爺承世子位,這髒盆子也落了五爺的腦袋上,五爺硬氣要走,這才算緩和了些。”
“功沒有,過最多,五弟是個有本事的,不似三爺,心裡就是個忍字,當初跟隨三爺離開幽州城,我這心裡著實的痛快,如今一回來,好似冰窖一般。”姜氏說著,隨即又連忙的搖頭擠出笑來,“說這等事作甚?不如想點兒樂呵事。”
林夕落與姜氏對視一笑,而這一會兒門外也來人回稟,“仲恆少爺到了。”
魏仲恆進門自先給林夕落行了禮,林夕落即刻引見姜氏,輕問道:
“這位是你三嬸孃,可還記得了?”
魏仲恆面色痴呆,姜氏連忙道:
“記得什麼?除了他剛生出來和洗三禮,就再沒見過面。”
林夕落翻了白眼,合著她這話實在是棒槌了,剛剛還說魏仲恆在大房籠子裡被管著,姜氏怎能見得到?
魏仲恆即刻給姜氏行了禮,姜氏讓人送了一個繡包給他,魏仲恆連忙道謝,一旁的小黑子則嘿嘿傻笑。
林夕落讓人去將西側間的孩子們叫來,魏仲天、魏仲嵐,還有春菱三個又與魏仲恆相識,雖是略有生疏,但都乃年歲不大的孩童,稍過片刻就玩至一起。
未過多久,魏青巖與魏青羽兄弟二人也從外歸來。
飯菜已擺上席,冬荷則在一旁給林夕落使著眼色,旁日裡這屋中是不分席,今兒是三爺與三夫人,不知可要分席而坐?
畢竟除卻夫人們,還有孩子
這事兒林夕落也做不了主,則看向魏青巖,他一副淡然之色率先落了座,也沒分長有主次,魏青羽對此好似習以為常,絲毫意外都沒有。
林夕落則是道:
“都是一家人,不分主次,讓孩子們也隨同一席而坐吧。”
姜氏在一旁道:
“這怎麼好意思”終歸是客,她不覺如此怠慢,反倒覺這般坐乃是不敬。
林夕落抽抽鼻子,“三嫂這是怪罪五爺摳門,只擺一桌席面?”
姜氏連忙擺手,“絕不是這個意思。”
林夕落當即一笑,“不介意那就坐吧,五爺曾說過,他就是規矩”
魏青羽在一旁略一怔,恍然想起這話乃他何時所說,指著魏青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