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冬荷在。她便會知道這是林夕落緊張時的一種表現,可這種坦然自若的狀態反倒是讓陳林道猜不透。
這個女人的膽子就這麼大?
不容陳林道多想,九衛前來回稟:
“陳大人,皇衛來了!”
“這件事輪不到他們管!”陳林道揮手呼喝,九衛臉色尷尬。低聲道:“太子殿下也來了!”
周青揚?
陳林道很是意外,隨即連忙將屋中的紙張全部團起,林夕落則看著他們這種倉皇失措的模樣笑個不停。
一前一後,陳林道剛剛率眾將這些紙張收拾妥當,皇衛則宣道:
“太子駕到!”
周青揚從外進來,看著陳林道臉上還未消去的驚慌不由得挑了眉,而後見林夕落臉上揚起了微笑,他便沒有細問,上前和煦言道:
“讓弟妹心驚了!”
周青揚這一開口。陳林道瞠目結舌,他橫刀對峙林夕落,而周青揚來到此地,卻還如此和藹笑貌,他這是搞什麼名堂?
林夕落意外之餘起身行禮,“給太子殿下請安。太子千歲”
“弟妹,宣陽侯的事本宮也已經聽說,他乃是大周國的功臣,本宮不會忘了他,可惜父皇也走了,本宮這些時日哀傷難平,也未能前去為宣陽侯送殯,實在是對不住忠郡王啊!”
周青揚這一副虛偽的面相好似能馬上流下眼淚,輕輕仰頭,抹了抹眼角,而後與林夕落道:
“可本宮不能再忽視了弟妹,宣陽侯府已經無人,只有弟妹與小侄在,本宮難以放下心來,不妨跟本宮回皇宮去,那裡還有你的姐姐,若攀起親來,你自可稱本宮一聲姐夫,本宮理應將你們母子照料好。”
周青揚這一番冠冕堂皇的話說出,讓陳林道都忍不住想吐。
林夕落拍拍胸口,壓抑住時時上湧的噁心,牽動著嘴角,開口道:“那就多謝太子殿下了,只不過文擎已經被送去他的外祖父、外祖母那裡,此地只有我一人了。”
周青揚眉頭緊皺,轉頭看向陳林道,卻見他也驚愕不知,只得深吸口氣,繼續笑臉道:“只有弟妹一人,本宮也有責任護衛你的安危,請吧。”
林夕落知道周青揚這是要扣押他,而且還要做出一副禮賢下士、厚待重臣家眷的模樣來
沉嘆口氣,看著手中把玩的物件,林夕落道:“不知太子殿下可允臣妾帶此物?”
“那裡畢竟是宮中”
周青揚貌似苦口婆心,其實咬牙切齒,林夕落露出“早知如此”的神情,便起了身,“臣妾謝太子殿下恩典”
“走吧。”
周青揚行步在前,林夕落跟隨其後。
麒麟樓前停了一輛格外奢華的馬車賜予林夕落乘坐,將這虛偽的面子做到格外圓滿。
林夕落輕輕邁步上去,更是沒有格外護著自己的肚子以免被人發現。
踏上馬車,林夕落的心中湧起一股哀傷,“青巖,我就等著你了”
周青揚回宮便下令將林夕落囚禁於“文熹宮”,那曾經是皇后的“祈仁宮”的偏殿。
林夕落看著空蕩的空殿,一旁有四個宮嬤、四個宮女在此候著,門外則被皇衛把守的密不透風儼然是一個諾大的籠子。
不過她很累,她要好生的睡一覺。
讓宮女打水淨了面,林夕落倒頭便睡,可她這一番狀態卻讓來此侍奉的宮嬤和宮女呆若木雞。
本來得知來侍奉這位忠郡王妃,會以為她要大哭大鬧,早已做好了各種壓制的準備,可孰料這位郡王妃什麼反應都沒有,進門就睡?
這可真是太出奇了
八個人商議了一番,俱都不敢對此疏忽,分好了時辰各自守著,更有人前去向太子回稟。
訊息能夠傳入太子的耳中,自然也會傳入其他人的耳中,譬如林芳懿。
林芳懿聽得太子將林夕落給囚禁於宮中,而且只有她自己一人,沒有那個孩子,林芳懿獨自思索了很久很久
魏青巖看到薛一抱著的小肉滾兒,聽著前去探訊息的人來回報:
“太子親自將郡王妃請入宮中請忠郡王贖罪,卑職晚了一步!”
魏青巖紋絲不動,就這樣的看著孩子,薛一有些害怕,卻感覺背後有一雙手在緊緊揪著他的衣裳,那是冬荷,她被嚇壞了!
薛一帶著冬荷和小肉滾兒離開麒麟樓時,也被幾人追捕,可他一要護衛孩子,二要護衛女人,儘管將那幾人全殺了,可初次親眼見他殺人的冬荷發自內心的震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