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禍事,雖說五弟妹過往與您爭執不寧,可如今並非過往了。”
宋氏雖是在諷林綺蘭,抹去林夕落身上的汙點,可這話說出可讓眾人更為驚訝
侯爺讓她去幫忙?這恐怕不是個小事,五夫人何時有了這本事?
她嫁入侯府好似才一個月的功夫,若是旁人恐怕還在婆婆面前立規矩,她都能被侯爺任用?
一時間,素閣內的嘈雜聲音響起,侯夫人不免斥了宋氏一句,儘管心頭不悅,可仍得為此事添一塊遮羞布:
“幫她說兩句公道話也不必這般誇大,老五忙的歸不了家,有了她們院子的事,自然得讓她回去,否則還能怎麼辦?”
侯夫人故作嘆了口氣,苦笑的出言遮掩:
“我們府上的五爺你們也都知道,為人霸道,自幼就性子冷僻、孤傲,養的那一批鷹隼連侯爺都不允碰,夕落這丫頭還真是膽子大,愣是將這些鳥禽的,都給治的規規矩矩,估計這又是侯爺和侍衛們擺弄不好,只得把她叫了回去”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五爺與五夫人的喜事,如今還有人津津談論。”秦素雲接話,將話題轉至旁處。
此時更有旁府的夫人接了話,如今三月還有哪一家有喜事欲操辦,接二連三的,便將此事遮過。
侯夫人也未著急走,她越是著急,自越惹人懷疑,直至秦素雲等人離去,她才帶著宋氏離開。
上了馬車,侯夫人氣惱的將茶碗捏碎,心中只道:這個丫頭,絕對不能讓她再舒坦著了
林夕落回到宣陽侯府,讓冬荷與秋翠帶著魏仲恆回院子收攏物件,她則直接由侍衛引領去尋宣陽侯。
雕具與木料已擺在桌案之上,周旁則有各類紙條信件,林夕落給宣陽侯行了禮,隨即便持刀開始雕字。
雕出一封,便由宣陽侯親自捆於鷹隼抓上送出,這一封接著一封雕出,林夕落只在中間用了半刻鐘的功夫,往嘴中填了幾口吃食,隨即便繼續埋頭雕字。
待此事全部做完,已經是三更深夜。
宣陽侯將最後一隻鷹隼放飛,不免坐回椅凳上好生喝了一壺茶。
林夕落將雕具木料收拾好,準備離開,宣陽侯卻阻止,“稍等片刻,本侯有事與你說。”
“兒媳也有事與侯爺相商。”林夕落這番接話,倒是讓宣陽侯一怔,“有何事,你先說無妨。”
林夕落行了禮,隨即便道:
“侯夫人對兒媳行字頗有稱讚,故而讓兒媳輔佐先生教習仲恆少爺行字,更讓仲恆少爺搬去了兒媳的院子”
“你是不想管那孩子?回頭我自會與侯夫人說清楚。”宣陽侯皺緊了眉,帶幾絲不屑之意,可話音未等全落,林夕落便道:
“兒媳並非此意。”
“你欲如何?”宣陽侯目光中有幾分審度不滿,一乃軍事緊張,二嫌女人多事。
林夕落也不急,緩緩的開口道:
“兒媳認為教習仲恆少爺倒是個好事,但這刻字傳信,終乃我一人也著實不妥,侯爺不妨選上一人,兒媳將此手藝教習給他,一來能更好的在侯爺身旁輔佐,二來,兒媳也輕鬆些許,何況兒媳終歸是一女眷,總不能跟著去軍營。”
宣陽侯一怔,他剛剛本就欲說此事,孰料這丫頭倒先開了口?
本還以為她會拒絕,孰料
“這是老五教你說的吧?”宣陽侯不免將此事想到魏青巖的身上,冷哼一聲,“否則你怎懂這番話語。”
“兒媳自與五爺商議過,他也覺如此上好,何況兒媳曾隨五爺去過軍營,也知軍營之苦。”林夕落並未否認,反而是坦然應承。
宣陽侯並非是皇親國戚,而是單純用刀砍出個“宣陽侯”的爵位,這在大周國僅此一例,林夕落若隨口說兩句瞎話,在他眼中又如何能看不出?
故而林夕落就這般直說,倒是讓宣陽侯少了幾分疑慮。
剛剛宣陽侯開口說有事相商,林夕落便知他欲說之事定與雕字有關,索性她先開口,也好為推舉人選做一鋪墊。
被侯爺下令教習與她主動教習可是天壤之別,她更傾向於主動
宣陽侯沒再續說,而是看著林夕落,“你還有何打算,不妨都說一說。”
林夕落也不隱藏她的想法,直言道:
“如若侯爺覺此意尚可,兒媳願推舉學此雕藝之人選,還望侯爺能答應。”
宣陽侯道:“何人?”
“李泊言李千總。”
林夕落這話說出,卻讓宣陽侯皺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