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句,“是大家的意見!”“開會為的什麼?”
“處理問題。婦救會員們對民兵隊長的氣可大啦,再不開要鬧起來!”
“這象開會嗎!為什麼把江水山圍起來?”
“這是他不接受意見,打了案屬馮桂珍,惹大家上了火,要拖他遊街!”孫俊英呼馮寡婦的官名,還是第一次。“這責任由誰負?”
“當然是江水山,民兵隊長!”
“我說的是誰召開的這個會。”
“會開錯了嗎?發生事不該開會處理?”
“我說的是開鬥爭會!”
“這……我當婦救會長的有權力!”
“誰給你的這份權力?”
“大家選我當的幹部!”
曹振德銳利的目光掃了她一眼,感到沒有再和她說下去的必要。他聲音鏗鏘有力地說:“孫俊英!自江仲亭同志參軍,你的表現就很不好。不,應該說是你從早就是壞的。黨給了你多次教育,長時間等待你轉變,對你真是仁至義盡。可是仲亭犧牲後,你越發變得不象話了,連個一般群眾都趕不上,破壞了黨的威信。沒別的法子,只有由你自己去吧。我正式通知你,孫俊英!區委批准了黨支部的意見,開除你的黨籍!”
孫俊英猛想起孫承祖的囑咐,立時涕淚交流,哭著哀求道:“我錯啦,我該死!支部書記,再給我個時間轉變吧,我一準改!”
黨支部書記橫了她一眼,仍是嚴正有力的口氣:“改過自然是好的,我們也希望你當好解放區的公民。至於你的黨籍,是萬萬保留不得,為愛護我們的黨,非開除你不可了!還有,婦救會長的事你也別管了,等開會罷免,重選新的。”
孫俊英還想假哭要求一番,但是瞅著曹振德那緊板著的粗糙的臉,知道不會生效。於是,她冷笑一聲,橫著眉毛說:“好,我不求你,孫俊英從不知軟話怎麼說!哼,你真以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