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風,“現在人呢?”
“在醫療隊那,五肉被砸破了頭,不過現在已經清醒了。”
陸輕輕抬步往外走,又停下來,轉頭看著風:“怎麼會出這種事的,你確定,今天這是第一例?”
風滿頭是汗。
“說話!”
“並不是,但……也不算。”
陸輕輕皺起了眉,“吞吞吐吐,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做不了這個監察隊大隊長?”
風直接跪了下去。
二石看不下去了,小聲說:“酋長,風他也是不想讓你不高興,你不是說過,不強制要求在一起的男女一定要結婚嗎?只要你情我願就行。”
“這個你情我願,範圍可廣了。”
一男一女在一起,高高興興互相幫著過日子,叫你情我願。
一方依附另一方,靠討好後者取悅後者換得好處,也叫你情我願。
這都是大家都知道的,幾乎浮在表面上的,陸輕輕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但有些就不好放到檯面上了。
男的強了女的,事後給點好處就能封住對方的嘴,有好處拿,誰願意大張旗鼓地鬧起來呢?一來這本來就不算什麼大事,二來,誰知道上頭就會給他們做主?
養雞場這位五肉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了,她並不是自願,但因為種種原因,她選擇了息事寧人,一次次都忍了。
可這一次偏偏遇上她女兒來找她。
如果今天是五肉一個人遇到這事,絕對一點風浪都掀不起來;如果是小姑娘獨自遇到這種事,恐怕也是打破牙齒往肚子裡咽;但一個母親被女兒撞破這種事,又眼睜睜地看著女兒受欺負,就絕對忍不了。
這才鬧了出來。
陸輕輕聽得怒不可遏,臉色卻平靜。
“你是說,像今天這樣的事多了去了,多的是人把女人往林子裡拖,只不過情節沒有這麼嚴重罷了?”
風說:“是,我們也屢屢察覺到,但過去調查,女方都說是自願的,我們也沒辦法,只能多派人手防止這種事發生。”
室內氣壓沉沉,陸輕輕不說話,風和二石都不敢開口,良久,一道冰冷低啞的聲音道:“酋長不喜歡這種事,就把做這種事的人殺了就是。”
三人都看向刀。
刀垂著眼,沒有看大家,也沒有看陸輕輕,面無表情語氣平淡地說:“他們不聽酋長的話,明知道酋長不喜歡、不允許,還去做,該死。”
風無奈地說:“涉及的人很多,全殺了,部落也亂了。”
“哪裡有酋長,哪裡就是部落,不靠那些人。”刀說,“酋長下令,我來殺。”
風無奈。
陸輕輕卻笑了:“說得對,這部落不靠那些人,難道我還要為他們讓步?”
給他們好好過日子的機會不要,非要走歪路是吧?
很好。
她真是脾氣太溫和了。
她說:“將犯事的三人押過來,集合所有人,連同青鹿原的那些,召開大會。”
這是第二次整改之後的第一次全民會議,光是集合所有人就花了一天時間。
三千多人集合在一起,連前世一箇中學的早操時候的規模都小。
就這麼些人,鬧騰倒是挺會鬧騰的。
陸輕輕等人到齊,並沒說話,而是把這些人從早上晾到了晚上,如今天熱,直晃晃火辣辣的陽光就這麼照曬一整天,就有人受不住了,有體力不好的老人和小孩,提前提溜到一邊陰涼處坐著。
開始還有人竊竊私語偷偷議論,也有人想要抗議,但隨著時間推移,看著臺上面無表情的年輕酋長,他們的心中只剩下不安和惶恐。
他們做錯了什麼?發生了什麼?酋長生氣了嗎?他要幹什麼?
直到快要天黑,陸輕輕才慢慢悠悠地開口:“把人帶上來。”
那犯案的三人才被帶上來,人群裡再次發出了議論聲。
陸輕輕也不看被押著跪在下面,嘟著嘴巴還想要抗議掙扎的三人。
對眾人道:“你們其中有不少人認識這三人吧,知道他們做了什麼事吧?不知道嗎?沒關係,我讓你們知道,五肉。”
一個三十多歲,特意梳起了頭髮,換上了麻布長裙,露出了整張臉的女人走了上來,下面有人喊道:“五肉?這是五肉?”
他們從不知道五肉這麼漂亮,美麗動人的五官,穿上了裙子顯得這麼好看,即便眼角皺紋已經很深了,也難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