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內情,他前不久剛剛拜見了師傅李萬劍,李掌門順口提及,楚南華夫婦在五十年之內必然能結嬰成功,正所謂一個蘿蔔一個坑,怎麼安排結嬰成功的楚南華夫婦,是李萬劍眼下最頭痛的問題之一。
只有元嬰修士才是一個門派最強力的支柱,成就元嬰才是真正走上成仙大道,元嬰之下的修士,千載之後甚至連名字都留不下來。
哪怕是一位空有壽元的元嬰修士,也是門派之中最寶貴的財富,正所謂“家有一老,如有一寶”,而元嬰修士也擁有著無以倫比的權勢,神霄峰的核心權力,始終只由這幾位元嬰修士把持。
每次議事關健的時候,元嬰修士最喜歡說的一句話就是“元嬰修士留下”,把所有的金丹修士、假嬰修士或是其它阿貓阿狗都趕出去,留下幾位元嬰具體攤牌。
那些平時威風八面的金丹大成修士、假嬰修士,現在連參加議事的資格都沒有,只能守在外面等待著最終的結果,偶爾元嬰修士才會把他們叫進去諮詢一兩句,然後又被趕出來,連旁聽都沒有資格。
而楚南華與沈雅琴結嬰成功,那簡直整個神霄派的權力版圖發生了驚天動地的變化,而且還是夫婦聯手,佔有兩個元嬰修士的席次,連李萬劍都覺得頭痛無比。
謝長樂雖然手段通天,但是他一個假丹修士,怎麼能同兩位日後的元嬰修士相提並論,因柳隨雲一請來分景劍,他就知道百事堂要大輸特輸。
自家師傅雖然號稱萬劍真人,自己也堪稱掌門座前心腹弟子,但是謝長樂清清楚楚得知道,自己是連一把飛劍都借不出來,與柳隨雲這個煉氣修士背後的靠山一比,自己不過是雞蛋碰石頭罷了。
何況謝長樂想得還更深一些,他現在是假丹修士,也代表著一個事實:“你只是個濫竽充數的,根本不是什麼金丹修士。”
這一點差距就是天壤之別,謝長樂表面不放在心上,內心深處卻是後悔自己當年跟隨師傅的時候太賣力了些,以至得罪人不說,荒廢了日常修煉,導致離金丹期始終有那麼一絲差距。
只有一線之隔,可真是天壤之別,築基修士再怎麼風光,也不過是表面風光而已,真正要在神霄派內獨當一面,金丹是硬得不能再硬的硬指標。
現在神霄派內的峰主、堂主和各個炙手可熱的肥缺,沒有一個不是要求金丹修為,自家師傅身為掌門,又將自己引為心腹弟子,但也不敢在元嬰修士之間的議事之中提出讓自己獨當一面,只是把自己安排到百事堂來當個無所事事的副堂主而已。
畢竟神霄派內還有二十來個閒置投散、牢騷滿肚的金丹修士,他們可是盯緊了每一個關健性的位置,豈能容得上一個連金丹期實力都不具備的小卒子出來獨當一面。
就是當上百事堂的堂主又有什麼意思,去當一群雜役的監工嗎?謝長樂清清楚楚得知道,自己即使能得到一個獨當一面的機會,也不過去一些連一位金丹修士都沒有的峰頭當代理峰主,頭銜上還會十分醒明地標出“副峰主”三個字,然後在後面用雙行小字夾註“代理峰主主持峰內日常工作,享受金丹級待遇”而已。
可是晉升金丹期就不一樣了,謝長樂不由幻想了一番自己結丹之後的幸福日子,有師傅在背後撐腰,整個神霄山的好缺可以任意挑選,完全可以出去作一峰峰主,只要搞得好的話,日子比元嬰期的散修都要暢快。
一定要晉升金丹境界,把荒廢的修為補回來,現在謝長樂已經盯緊了沈雅琴的仙家盛宴,雖然這存在一個機率問題,而且沈雅琴也不是天天辦萬仙宴。
但是謝長樂知道,只要攀上了柳隨雲這條線,搞好了關係,以後重華峰有什麼萬仙宴、千仙宴、百仙宴、十仙宴,自己都去吃上一輪,那麼總有成丹的機會吧!
他不缺靈石不缺結丹果,缺的只是一個機緣而已,所以百事堂的榮譽得失都不算什麼,攀上重華峰這條線才是關健。
當然他也不會把自己的想法當面說出來,而是笑著說道:“這次沈前輩的壽辰,還要多多借重幾位老前輩了,幾位前輩老當益壯,千萬不要推辭啊!”
幾位築基的老修士雖然沒搶到肥肉,但好歹是搶到了點肉骨頭,自己也有機會參加這次萬仙宴,因此他們答道:“義不容辭,義不容辭!”
百事堂的事情就這麼大致敲定,而現在的柳隨雲卻是膽戰心驚地帶著王啟年往天霧峰趕回去。
謝長樂固然是被分景劍嚇壞了,可是柳隨雲自己也是被分景劍嚇壞了。
旁邊的王啟年卻是興奮地跟在柳隨雲的背後,連聲說道:“柳師兄